临海娱乐公司。
一百多平米的办公室内，五十多个工位空着一半，剩下的二十多个职员有吃早餐的，有炒股的，有打游戏的，有坐着闲聊的，有看网剧的。
就是没一个干正经工作的。
空桌上蒙了一层灰，地上散落着纸屑，快餐盒，饮料瓶等垃圾，显然好多天都没人打扫卫生了。
林枫推门过来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朝他看一眼。
正对电梯口的前台，一个穿着红色裙装制服的年轻女孩，正在对着手机做直播：“哎，老铁们，看到没有，这是我今天穿的黑色丝袜。”
说着，她站了起来，对着镜头转了一圈，还把腿伸到了镜头前。
“200块一条，想要的私信我哦。”
“放心吧，肯定是我穿过的，不会拿新的糊弄你们...”
“啊，谢谢黄瓜不切片的鲜花，么么达。”
“啊呀，内内当然有穿啦，就是昨晚给你们看的那条粉色蕾丝的，五百一条哦...”
林枫看着眉头一皱，这特么上班时间居然在卖原味？也特么的太重口了吧。
他轻咳一声，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前台小姐被吓了一跳，转头瞥了林枫一眼，冷冷道：“本公司不招人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做直播。
林枫今天穿的t恤牛仔裤，像个刚毕业找工作的大学生。
林枫眉头一挑，再次敲桌：“我不是来招聘的，我是...”
“谈业务啊，等会。”前台小姐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扯嗓子喊，“兰姐，来客户了。”
里面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走过来一个女人，穿着黑色ol装，脸上贴着白色面膜，看不清模样。
但从身材上来看，应该不丑，年龄大概三十左右。
林枫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早起来贴面膜的。
“你要谈业务？”兰姐透过面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枫。
“你是这的负责人？”林枫问道。
“业务这块我负责，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兰姐两只手轻弹双颊。
“你们公司就这服务态度？站这谈业务吗？”林枫语气不爽。
虽然不懂管理公司，但这样的姿态接待客户也太不尊重了。
兰姐轻哼一声，眼中的不屑一闪即逝：“不好意思，我们公司的会客室空调坏了，要谈事只能在这。”
她用手一指旁边一张工位转椅：“坐那吧。”
“小蕊，别玩手机了，给客户倒杯咖啡。”兰姐对前台小姐道。
“咖啡粉没有了，只有白开水。”小蕊头也不会，依然盯着手机。
兰姐叹口气，走到茶水间接了杯不凉不热的白水放在林枫的面前：“现在只有这个，凑合着喝吧。”
林枫今天穿的普通t恤牛仔，兰姐以为他是个体商铺的小老板，所以也不重视。
林枫算是看出来了，冰雪生病不在，这些人自由散漫没人管。
“这位先生贵姓，做哪行的，有什么需求？”兰姐问道。
他淡淡道：“姓林，先说说你们这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吧，我听听？”
兰姐而着性子道：“模特走秀，广告代言，活动主持，走秀歌舞表演，还有...”
兰姐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枫一眼：“商务陪伴。”
“商务陪伴？”林枫眉头一挑。
“呵呵，高端私人定制服务，根据客户的要求提供女伴或男伴，陪您出席商务社交、旅游、购物等活动。”
林枫心里卧槽一声，这特么的不就是高级那啥玩意吗？
他有种莫名的激动，以前在网上看过这新闻，诸如海天剩宴之类的，当时羡慕嫉妒的不行。
没想到自己名下的公司还有这种业务，自己以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毕竟是二十多年没尝过肉味的老男孩，林枫内心的想法明显在脸上露了出来。
兰姐眼中闪过一抹鄙视，道：“先生...”
“哎呀，兰姐，你跟他废什么话啊，公司都快完蛋了，还接什么活啊？”
“就是，这些日子那些模特艺人都出去跑私活了，看到公司号码都不接，你应下这活，谁去啊？”
“兰姐你不是想自己去吧，哈哈。”
“啧啧，别忘了，咱兰姐也是模特出身，脸蛋身材不比那些小丫头片子们差。”
几个职员哈哈大笑，调侃兰姐。
“都给我滚犊子。”兰姐白了他们一眼，“哎，小苗，你说那些模特的电话都不打通了？”
“是啊，不信我现在打给你看。”
一个女职员打起电话，按下了免提，拨打号码。
电话接通，响了十几声但就是没人接。
又换了个号码，响了两声就挂了，再打又挂，再打直接关机了。
一边打了五六个，没一个打通的。
“这些小妖精，知道公司出事了，都自寻出路去了。”有女职员道。
“没办法，公司都一个多月没活了，喂，小杨，你是会计，咱公司帐上还有多少钱啊？”
“还有十三万。”
“草，就这么点钱，那咱上个月的工资咋办？”
“等冰雪姐来了再说呗。”
“等她来能有什么办法？自从碧莹那丫头出走，利用杜少的影响力把咱公司的资源都挤占了，我看咱公司是完蛋了。”
“唉，你说咱公司以前跟着冯总好好的，为啥送人了，新老板叫啥来着？”
“谁鸡毛记得叫啥，换了老板，咱公司每况愈下，能得到的资源越来越少，又得罪了杜少，肯定要完。”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