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副组长沉声道,这时他感觉事情的确有些大条了,或许自己不该像猫一样,戏耍捉到的老鼠。
那该死的逃犯还在往上爬!他竟然爬过了一千米,现在朝着第二道线进发了!
这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古代了,稀薄的灵气孕养不出天生神力的强人,曾经的标准已经不适用于现代的修行者。
像他和龙傲这样的人,在古代也一定是大能,多半能爬到第四第五道线,在今天却只能勉强爬到第一道线。
就连号称三百年来第一人的白云天,也只能堪堪爬过第一道线多几百米这样,不可能再往前去。
而现在,那该死的逃犯,俨然已超过白云天,渐渐逼近第二道线。
这是个怎样的人?他有着怎样强横的体魄?怎样的资质?
这些问题让副组长感到难以理解,他隐约意识到,某些变化正在发生,那是他不能理解的变化。
无论如何,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摆在副组长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抓捕行动可能要失败了。
那不可能,副组长明确的告诉自己,心中有些惶恐,这次行动不容有失,这关系到他能否去掉那个副字。
同时,赤天诛和霍狂雷只是暂时隐忍,副组长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一定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取代他的机会。
那就是行动失败,逃犯逃走,他们就有理由强行参与进来。
这巨大的威胁让副组长如芒在背,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尽快抓住那一男一女,否则一切都完了。
“把墙收起来,”副组长想了一想,开始发号施令,“联系青楼的人,快点。”
一个组员迅速的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一分钟后,他放下手机,告诉副组长:
“青楼的人说不行,城墙开启了试炼,这时候是收不起来的。”
“他妈的!”副组长愤愤的一甩袖子,这是他不知道的。
“谁有飞行法器?”他又问道,目光扫过街上的所有人。
显然,他不止是在问斩龙组成员,也是在问街上的散修。
飞行法器实在太珍贵了,穷逼散修自然不可能有,而斩龙组成员平时出任务,都能调用直升机,也不会刻意备着那玩意儿。
不过,直升机没法开进青楼里来,那会把八爪鱼活活撑死。
所以,现在斩龙组的精锐们很尴尬,他们只能站在地上,看着那该死的逃犯越爬越高。
其实他们也能爬,但爬不了那么高,那就无济于事。
这时,先前那个被打到吐血的黄衣修士说:“组长大人,锅盖天在这里,在钟道友的手里。”
他的语气很恭敬,像是恨不得要跪地问安一样。
“锅盖天?”副组长闻言大喜,“钟道友在哪?”
他把目光扫过众人,立刻寻见了人群中的钟实在。
大胡子这时正想离开,事实上,就在副组长问谁有飞行法器的时候,他就准备逃开了。
他可不想借出自己的法器,去对付那两个逃犯。
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确为那两个逃犯的命运担忧。
他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斩龙组不可能大规模散布混沌入侵的消息,那会引起恐慌。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各大派的掌教知道混沌入侵的消息,那是现任组长白自然发布的消息。
因此,钟实在不明白那一男一女犯了什么罪,不过他听到了江言的辩白。
看那态度,钟实在愿意相信,江言是被冤枉的。
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了?拜托,一个女人能犯什么罪?更何况,她是那样的为他人着想,不惜被他追砍也要帮他洗清嫌疑。
这样看来,这两人很可能是被冤枉的,这是钟实在的想法。
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很不喜欢斩龙组。
因为某些原因。
事实上,他是钟不二的弟子,白云天是他的师叔,白自然还要叫他一声师兄,凭他的身份,他想要在斩龙组谋一份差事不难,但他偏偏不愿。
因为某些原因。
总之,他讨厌斩龙组,因此,在这件事上,他便戴了有色眼镜。
那一男一女无辜的形象,斩龙组自大妄为,高高在上的形象,便这样深刻的成形了。
现在,让他讨厌的斩龙组,要和他借宝贝,去对付两个无辜的人,以钟实在的性格,自然不会愿意。
他转过身,不带感情的扫了黄衣修士一眼,心里却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厌恶黄衣修士这样的人,厌恶他们那跪地问安的语气。
在钟实在看来,这样的人实在与狗无异,他们见了有权利的大人物,或者有一点小小权利的人物,便立刻摇尾乞怜,希望讨一点屎去吃。
当然,狗爱吃屎,这是自然而然的,倒也不至于让人厌恶。
不过,在钟实在看来,这些狗,不但自己喜欢摇尾乞怜的讨屎吃,而且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也要去摇尾乞怜的讨屎吃。
假如你不肯,他们便要对你吠叫了,要么说你不合群,要么说你不懂社会的复杂,总之是为自己的吃屎找借口,为自己的当狗作辩护。
钟实在觉得,正是这样的狗太多了,斩龙组这样的存在便高高在上了。
倘若人人都不做狗,都不去摇尾乞怜的讨屎吃,都有尊严的做好自己的事,世上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高高在上。
他真想擎刀杀尽世间狗,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不过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