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蒙的绳子一被解开,他赶紧把嘴里的抹布拿下来,又去护着何老夫,害怕又凶狠地盯着秦念白,嚷道:“秦念白,你别想再害老子,老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吃不完兜着走!”
“大哥,我知道你愚蠢,没想到居然比猪还蠢,我若是真想杀你,何须费那么大的周折将你关在这儿,直接叫人给你脖子上来一刀,不就省事儿了吗?”秦念白笑着道。
何蒙害怕的往后一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着秦念白,“那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何老夫人也害怕的含着眼泪,咬牙切齿的道:“老二早就与我们断绝了关系,我们也没惹你,你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非要缠着我们何家,让我们与你一同去死才甘心吗?”
“果然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我当你们是何琰的长辈,有些话不得不说!”秦念白缓缓道:“我最近听说一件巧事,说与大哥跟母亲听,圣手堂的许大夫原先有个徒弟坏规矩,私自给客人卖了害命的毒药被赶了出去,毒是他自己研制的,尚无解药,听说这几天他来了京城,还做了张顺张大人府上的门客!”
秦念白边说边观察何蒙的脸色,果然,一提到这毒药,何蒙就害怕的微微发抖,脸上一个劲的冒着大颗大颗的虚汗!
她又惋惜不已的感叹,“大哥怀里装的什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张顺让你下毒也就罢了,还让你自己也吃,你说你给人白白卖了一条命,能得什么好处?”
何蒙已经慌张的说不出来话,他眼睛左转右转,反复想着秦念白的话,心中一阵阵后怕,这张大人原来是要让他死呀!
“不要在老子面前胡说八道,我与张大人没见过面,如何从他那里拿得毒药!”何蒙嘴硬的道。
“我再与大哥讲一件小事儿,张府张大人书房伺候的一个小厮犯了事儿被撵出去,又被我府上的坤二爷碰见了,话已至此,大哥还不承认吗?你要自寻死路,我不拦你,只是你死后,这何府该如何,不会被张大人一并收走?”
秦念白平静的声音,就像一把把软刀子在割着何蒙的心尖肉!
他与张顺打过交道,自然知道张顺为人如何,自己只是迫于他的威胁而不得不顺从罢了。
这边还没等何蒙表态,何老夫人就赶紧拉着他,眼泪巴巴的流着,“儿啊,你可不能做傻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快些把毒药拿出来!”
“母亲,您不要信这贱人,她诡计多端!”何蒙安抚着何老夫人道。
秦念白则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理了理衣襟,“大哥要寻死就请自便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何蒙内心纠结,秦念白的话肯定是信不得的,张顺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进退两难,只好先看看秦念白有什么法子。
“等等,就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且说,我该如何?”
何蒙犹犹豫豫地叫住了秦念白。
“我知道大哥哥母亲心中是不信我的,许大夫也在府上,一会儿我就安排他跟大哥与母亲见个面,顺便验验,大哥怀里那瓶子里装的毒药,是不是出自他那徒弟之手!”秦念白满意的说道。
何蒙叫住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这遭险棋可以走!
“好,你快去将人叫来吧!”何蒙像是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道。
秦念白点头,还是让人看住他们母子二人,便朝着前院的宴席走去。
厨房里的饭菜一早便已经备上,全都在锅里热着呢。
厨房管事的正在前院与厨房交汇处的花园等着秦念白差遣。
“你告诉人,可以上菜了,叫他们全部一一排好队!”秦念白吩咐一声,厨房管事的便点头下去了。
不多时,菜已经一道一道被抬上来,秦念白想原先那样,让大夫一一验过,然后向众人展示。
这时候,厨房管事的跑着过来,惊慌的说道:“夫人,不好了,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奴才,把您准备送进宫的饭食偷吃了!”
“什么,那可是给太子殿下的,现在做可还来的急?”秦念白惊慌失措的道。
这话正好能被白李二人听见,二人想视一眼,脸上都露出阴险的神情。
“侯爵夫人,重新做,怕是会误了饭点,要是不嫌弃,老夫桌上的菜可以带两盘去!”白将军笑着端起桌上的一盘菜,道。
秦念白会心一笑,走着过来,“当然可以!”突然又伤感起来,开始抹眼泪道:“太子禁足东宫,恐怕这饭食是送不进去了,想起太子殿下也受了我夫君的连累,妾身每每想起都愧疚不已!”
白将军似笑非笑,“哎,老夫这就让人回家去食盒来,带着我白家的食盒,我看谁敢拦!”
可不是,公里大多数是自己的人,没有自己的命令,外人谁也别想接近太子殿下!
一个个小小的女子还敢跟自己耍心思,哼,不自量力!
“那就多谢白将军了!”秦念白故意犹豫了一下,才福了福身,不自然的说道。
白将军更加高兴了,立马让人回去去食盒。
秦念白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给许大夫使了个眼色,许大夫识趣的去了后院。
正在后院等着他的丫鬟将秦念白交代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许大夫去见何蒙母子不到一刻钟,何蒙母子便主动出来,跟随下人从后门出去,从巷子绕到前门。
门口的管家也是秦念白交代好的,看见何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