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犹犹豫豫道:“回大人,头儿几个被打的浑身是伤,嘴都抽肿了,说不了话,有几个腿都被打折了,是两个乞丐用板车送他们来……”
“你说什么?”张顺吃惊的瞪大眼睛,“谁干的,敢打老子的人,那两个乞丐呢,抓过来!”
官差赶紧跑出去喊人,到了门口,两个乞丐已经不见,他只好让人把呜呜惨叫着的官差们挪进来见张顺。
看着自己最忠心的几个狗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张顺也心疼的要紧呀。
不过他是心疼自己花心思培养的奴才,这么不成气候。
“说,究竟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的?”他龇牙咧嘴的瞪大眼睛道。
几个官差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没一句听得清,张顺摆手让人把他们挪下去。
又对着身边的奴才吩咐道:“让大夫开药,其他地方不用治,把他们的嘴给我医好,老子到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奴才磕了个响头,刚要下去,又被他喊回来,“等等,把那个叫何蒙的喊过来,该用这个废物做点事了!”
“是!”奴才低头答了一声,下去了。
……
永侯府,清欢居内,平安已经被乳母带下去哄睡着了。
秦念白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丝帕,何琰把帕子留给自己,就只是让自己等他?
但她是知道他有计划的,又何必冒这么的险传达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关心?
她越想越不对劲,就拿起丝帕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但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时,小清端着洗脸水进来,关切道:“夫人,来洗漱歇着吧,今天你也累了。”遂见秦念白手里的丝帕,猜测夫人想着侯爷来,又笑着道:“要是侯爷回来看到你憔悴模样,又得怪我们没有伺候好了。”
秦念白叹息一声,嗯了一声,小清随手接过她手里的丝帕,想要放在架子上,却滑落掉在脸盆里。
丝帕入水浸湿,上面慢慢的显现出来几行字迹,小清惊呼,“夫人,您快看!”
秦念白起身过来,吃惊的拿起手帕,上面的字又没有了!
“难道?对,一定是这样!”秦念白再次把手帕放进脸盆里,手帕上的字迹慢慢出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夫人,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小清疑惑道。
秦念白点头,这话确实不像是留给自己的,何琰特意让自己去小板坡相送,又留下带字的手帕,究竟有何深意?
“东风……”秦念白喃喃自语,忽然间恍然大悟,惊喜的拉着小清的手,“东风会不会是指太子殿下,太子居东宫!”
“极有可能,只是,我们连出门都有人盯着,如何把这手帕送到宫里去?”小清犯难的道。
秦念白则神闲自若,她睿智的眉眼带笑,道:“过两天是平安的满月酒,你吩咐人去,要大大操办,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朝中的中枢大臣,小品文官什么的,统统送去帖子!”
这话让小清更加迷惑了,“夫人,不是说小侯爷的满月酒不办了吗?再说,咱们目前要紧的是把手帕送给太子殿下……”
“没错,所以要大操大办,在外人看来,太子毕竟因为侯爷被禁足,平安满月,我理当派人送些满月喜酒去!”秦念白把手晾起来,笑着道。
如此一来,自己送去的东西就名正言顺,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小清愣了愣,随即眉开眼笑,点着头下去了。
次日早晨,永侯府里好不热闹,奴才门出门采买的采买,在府里布置的布置,准备请帖送去的送去。
清欢居内。
“小清,你让坤二爷挑个身手好的,给张顺也送一份请帖去!”秦念白一边写着请帖,一边道。
小清疑惑道:“夫人,张顺那就是白家的一条狗,请白家就行了,干嘛要单独请他?”
“知道什么叫做挑拨离间吗?你只管照做就是了!”秦念白笑着问道。
小清一头雾水,皱着眉摇头,秦念白放下手里的笔,继续道:“张顺是白家提上来的人,主子最忌讳奴才擅作主张,张顺上回被我们摆了一道,他一定急着寻找方法反击,我们就送他一个大大的机会,他必定自作聪明先斩后奏,到时,不用咱们出手,白将军就会弃了他!”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找二坤!”小清高兴的笑道,她们夫人就是聪明,这么好的点子,她打死也想不到。
秦念白又交代道:“等等,这边还有一桩大事让你下去督促人办好,让人支几口大锅,到巷口去施粥!”
小清嗯了一声,福身下去了。
不到下午,一切都有模有样的准备差不多了。
一时之间,永侯府要给小侯爷办满月酒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张府。
已经准备好找茬的张顺刚听到风声,永侯府的小厮就将请帖送上门来了。
“张大人,我们夫人亲自吩咐,请您那天务必到府里给我们小侯爷送福!”小厮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说道。
张顺看到这小厮就怒气冲天!
他自己的几个手下被人不明不白的痛打了一顿,一肚子的怒火正没地方撒呢,又想到昨天秦念白那嚣张得意的劲儿,胸口气的更疼了!
他如今只想将这股恶气发出去,便凶狠的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的狗腿给老子打断,再用板车把他送回永侯府!”
这时,只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瞬间进来三四个官差,把那小厮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