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的计划,莫不是声东击西?!”于蟒说着,慢慢朝着时清然靠近:“不过你好像落单了。”
时清然听了,心里暗道不妙,便将先前拿来准备作为证据的匕首横在身前,试图挡住于蟒:“别过来!”
不过于蟒似乎并不忌惮,反而又朝着她走近了几步。
时清然无法,只得朝着暗室退去。不过因为紧张害怕,她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以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制服我?你和外面的那群人一样天真。”于蟒朝着时清然不断地逼近:“你知道不知道,先前妄图拖住我的人,险些被我打死了!”
时清然听了,心里忍不住为追云捏了把汗。
于蟒说着,抓住时清然愣神的功夫,一手抓住了时清然的胳膊,打掉了时清然手上的匕首,就又将她拖回了暗室。
时清然拼命挣扎着,但她在身强力壮的于蟒面前,柔弱无力得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小鸡仔。
“于蟒,你放开我!”时清然无助的挣扎,却一把被于蟒仍在了暗室的床上。在此之前,时清然从未见过于蟒,只听说过他的名号。
不过时清然的想象中,于蟒就应该是这样一个壮硕又浑厚的混蛋,看来所见不假。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偷点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时清然可怜地解释着,却无济于事。
于蟒厚厚的唇角慢慢勾起:“时家山庄,时清然?”
时清然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一惊。她也不知道为何,于蟒见到她的第一面,竟然能知道她是谁。
看着时清然惊愕的神色,于蟒一点也不惊讶:“据我所知,施大人没少去时家山庄看你。从王城你们就认识,关系可不一般啊。”
“也只有你,才肯为他冒这样大的风险吧?不过,你失算了。这一失算,恐怕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于蟒不由分说欺身上前,一把就摸到了室内的暗格,他手一按下,门又在时清然的视线中合上了,时清然见了那渐渐合上的石门,瞬间心都凉了半截。
原来,这室内室外一共两个暗格,任何一个都可以触动机关,将折扇石门打开或者闭合。
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施无悦,还有自己的哥哥了。时清然想着,绝望地流下了两行泪。
于蟒见了,似乎更加兴奋。他又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大早你就送上门来,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想来,时清然知道了他的秘密,于蟒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也许,明日的时清然,就会成为于蟒床下被麻袋套住的第二具尸体。
时清然想到这里,便又卯足了劲儿,越发拼命地挣扎着。然而,时清然越挣扎,于蟒对待她就越粗暴。后来,索性用从时清然身上掉落的绳索绑住了时清然的手腕。
时清然原本是拿了于蟒房中的绳索和匕首,准备作为控诉于蟒的证据的。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被这绳索缚住了双手。
她现在也终于知道,绳索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了。
时清然来不及多想,于蟒的脸便欺了上来。时清然为了反抗,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耳朵。下一刹那,于蟒疼得退缩,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待过了半晌,于蟒捂住耳朵的手上便出现了殷红的血迹。
“狗.娘们儿!”于蟒怒了,一巴掌打在时清然脸上,将时清然的头发打得凌乱。一刹那,时清然脸上便沾了于蟒的血迹,显得十分狼狈。
“今天就让你看看,大爷我是如何满足你的!”
“轰隆隆......”正在这时,石门又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于蟒和时清然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阵白色的烟雾飘过,整个暗室便不能视物了。
时清然正迷茫间,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抱出了暗室。
那人抱着她,一路马不停蹄地朝着外面跑去。一路上他施展轻功,时清然在他怀里睁开眼,也只能看见他的一袭红衣。
时清然原本以为是施无悦的,没想到竟然是殷小七。
殷小七抱着她,施展轻功一路到了于蟒家的墙外,这才放开了时清然。
“你真是蠢。”殷小七救出了时清然,一边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一边数落起她的不是来:“一个人潜入虎口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都藏不好。”
“你这么救我出来,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将证据全都销毁了的。”时清然说着,有些焦急地望向院内。
果不其然,时清然被殷小七救走后,于蟒便慌了,纠集了一众刚回来的徒弟,四下寻找时清然。吵闹声甚大,显然,于蟒害怕她跑了,将暗室的事情告诉施无悦。
时清然又看向长街,眼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施无悦......
施无悦!
时清然望向长街,瞳孔瞬间睁大。匆匆赶来的,不正是施无悦吗?!
时清然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回到于蟒的狼窝。
因为!若是光有暗室的那些证据,若是到时候有人替于蟒顶罪,于蟒仍然不能被绳之以法。可若是时清然作为被害人,控诉于蟒,那于蟒获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小七,谢谢你救我。可是,我还得回去一趟。”时清然咽了咽口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如若不然,于蟒怕是还会想办法逃脱。”
“这一次,若非万不得已,你便不要出现了。”时清然说完,不顾殷小七的阻拦,又从于蟒家的院墙翻越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