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然提着猫,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听说最近于蟒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他作为岐山县令,可能未来的一段日子都有些忙,不能常来看我了吧。”时清然说着,眉眼间似乎带着几分失落。
“你很希望他来看你?”殷小七又问道。
“当然啦!除了我哥,施大人是这世界上第二个对我很好的男人。而且他总是给我带好吃的,给我惊喜,我当然希望他来看我了。”时清然十分开心地说道。
“那......”殷小七看到时清然这样的神色,心里涌现几分诧异:“王爷呢?你当真忘了他吗?”
“王爷?哪个王爷?”很显然,时清然对殷小七说的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印象了。只是,时清然回头的时候,就见追云已然朝着殷小七抽出了半截剑,似乎是在威胁他,让他不要说出什么事情。
此时弄儿已经去厨房拿点心了,时清然房里只有追云。见到时清然朝着他看了过来,追云连忙将剑放回剑鞘里,又垂下了头。
然而,时清然却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追云,冬日里茶凉得快,你去准备些茶和茶点来吧。”时清然想了想,便想找借口将追云支开。
“小姐,少主吩咐奴才与弄儿一起保护您,如今弄儿已经去了厨房,奴才还是等她回来再去吧。”
“不行。”时清然反驳道:“我的朋友来了,连一杯热茶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你还是赶紧去吧,我在府中,不会有事的。”
见时清然这样说了,追云也不好多说,只好答道:“是。”
追云走后,时清然便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殷小七:“他们好像不想你提起那个王爷。怎么,那个王爷和我有什么渊源吗?”
“就是你曾经嫁过的人啊!”殷小七又说道:“你当真不记得他了?”
说着,殷小七又将自己的手放在时清然额头上,想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可殷小七的手刚搭在时清然的额头,就被时清然一把拂了下来:“你干嘛?我什么时候嫁过人啦?!”
这!现在轮到殷小七发懵了。
“那个王爷,还有雁回楼、寻香坊、小吃街,你都忘啦?”殷小七又问道。
“雁回楼,我好似有些印象。”时清然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在那里,请你吃过饭,请施大人吃过饭,那是王城。”
“寻香坊,那是男子去的地方,我没有去过。”
“小吃街,我和你以前经常去的,对不对?”
“对。”殷小七见时清然想起了一些,又说道:“你若不是嫁去了王城,你去王城的这些地方做什么呢?”
时清然这才发现了些端倪!难怪她之前总是觉得这一年过得太快了,难怪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脑子里面的记忆零散而混乱。
她曾经还似乎想起过,自己逃出了时家山庄,后来因为担心弄儿的安危又回来了,可惜那时候她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自己怎么可能会忤逆时轩呢?
如今,时清然想起来,当初与殷小七相遇,也是在王城。想必,殷小七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吧?
“王爷?”时清然将大橘放下,皱着眉头喃喃了一声,这个称呼熟悉又陌生,让时清然越发怀疑了。
时清然看着桌上的纸笔,灵光一闪。于是她跑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纸笔:“你说了我也不明白,这样,你一定见过那个王爷!你将他的画像画下来,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呢?”
殷小七看了看自己手中,时清然的笔,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我画得又不好,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找别人?”
殷小七从前在王府待过一段时间,自然清楚宋煜辰的长相。只是,时清然的要求对他来说,着实有些难。
“你也看到了,他们好像都在有意隐瞒着这件事情。”时清然对殷小七真诚地说道:“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认识那个王爷。”
“施大人?”殷小七又说道:“施大人从前在王城做过官,想必是认得王爷的。而且他文武双全,一定能画出他的画像的。”说着,殷小七准备离开。
“哎哟!”时清然挡在门边,拦住了殷小七的去路:“亏我还把你当朋友,现在你说个事情,说到一半,又不帮我了解清楚。”
时清然威逼利诱道:“若是你将那人的画像画出来了,我便让弄儿给你拿许多好吃的;要是你不画;等我哥回来,我就去告诉我哥,今日你闯进时家山庄意图不轨,看我哥怎么罚你!”
时清然说完,挑了挑眉,冲殷小七得意地笑了笑。
“多日不见,你倒是越发刁滑了!”殷小七气冲冲地瞪了时清然一眼,不得已地坐在了时清然的书桌前,脑海中回忆起宋煜辰的模样来。
“你倒是快画呀!”时清然见殷小七杵着笔杆子发呆,就是不动笔,担心追云和弄儿回来,于是心中着急,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总之呢!你从前的夫君丹凤眼、高鼻梁,长着一张风轻云淡的偏偏佳公子模样。虽然性子恶劣了些,但是样子还是很好看的。”殷小七由衷地说道。
“你画下来嘛!”时清然又说道。
殷小七在时清然的百般威逼利诱恳求下终于动笔了。殷小七画到一半儿的时候,时清然便好奇地凑了过来,殷小七又捂着画纸,扬言说她再偷看便不画了。
时清然有些气馁,听了殷小七的话,这才作罢,不偷看了。
好一会儿,殷小七才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