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宋煜辰的话音刚落,时轩的拳头就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宋煜辰的脸上。宋煜辰也未躲,被时轩一拳打翻在地。
“你还有脸问?”时轩说着,继续上前。门口的两个护卫见了,立马上前,想要拦住时轩,却被追风给挡了下来。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统统打在了宋煜辰的身上。
“我让你新人胜旧人!”
“我让你负心!让你欺负她!”时轩边打边说道。
虽说宋煜辰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时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时轩当下在王府外对宋煜辰大打出手,宋煜辰也不还手,王城许多路过的百姓都看见了,却也不敢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轩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府中的护卫也越聚越多,等到时轩放开了手,周遭的护卫才将刀剑架在了时轩的脖子上。
宋煜辰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看了时轩一眼:“放开他。”
“你为什么不还手?难道你还存着良心?觉得她的事情你于心有愧?”时轩继续问道,周遭的护卫已经将剑从他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她还好吗?”宋煜辰看着时轩,问道。直到昨天,他才知道,秦若芸做下的那些事情,那些将时清然弄得遍体鳞伤的事情。
时轩愣住了。
宋煜辰见他久久不曾说话,起身朝着王府走去:“快滚。”
“等会儿若是有人来抓你,我也保不了你。”宋煜辰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只是,刚才挨了时轩顿毒打,宋煜辰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里莫名舒坦多了。
“少主,我们......”追风皱着眉头,还颇有些后怕。
“回府。”时轩打了宋煜辰一通,总算出了口恶气,带着追风上了马,又往岐山赶去。
“少主,刚才也太险了,您当着那些百姓,还有护卫的面儿打王爷,就不怕王爷治罪,小姐以后没了倚靠吗?”
“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宋煜辰伤害了然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时轩骑在马上,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起因在宋煜辰,我料定他爱惜名声,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所以才当街出手。”
“可是......”可是时轩又觉得,今日宋煜辰的表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些。
算了,先回岐山要紧。
宋煜辰进了书房,管家就十分殷勤地为他找来了大夫,却被他一一轰出去了。宋煜辰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现在天色已晚,距离昨晚也快一天了。
不知道让人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砰砰砰!”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这些天秦若芸总是找了各种理由来书房看他,宋煜辰以为是秦若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砰砰砰!”外面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
“什么事?”宋煜辰不悦地说道。
“王爷,是我。”护卫总管晋然说道:“您昨天让微臣去查办的事情,有结果了。”
“进来。”听了晋然的话,宋煜辰的目光看向了门边,发了话。
“是。”晋然推门进来,又将门关上了,三两步走到了宋煜辰面前:“启禀王爷,末将派人查探了秦若芸的身世。”
说着,晋然抬头,递给了宋煜辰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秦若芸的生平信息。
只是,晋然抬头的瞬间,竟看见宋煜辰的嘴角青了一块,似乎是被人给打的。至于谁敢太岁头上动土,他就不知道了。
秦若芸本是王城外一个偏远地方农夫的女儿,那农夫得了难治的肺痨,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将她卖给了秦楼楚馆的妈妈,从中赚了一笔药费。
因为那姑娘还小,老妈妈就让她学了几年琵琶。后来,秦若芸一举成了秦楼楚馆的花魁,被前去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看中,买了回来。
再后来,秦若芸就成了那位达官贵人的棋子。而那位达官贵人,就是当年的安定侯。
只是,安定侯后来倒台,家中一应女眷,连带着名下宅子里住着的女子,一应或充作女奴,或被卖入寻香坊。
而秦若芸,就是在安定侯名下宅子中住着的其中一个。
安定侯!想到这里,宋煜辰气得狠狠将手中的信纸揉作了一团。他终于想起来了,就在安定侯倒台后没几天,他就在寻香坊救下了秦若芸。
那时候,他顾念着那张脸,顾念着某个人的情分,顾念着她临危不惧挡了那一刀,所以一直没有找人查探秦若芸的身世,没想到,她竟然是......
他忽而又想起,那日秦若芸为他挡刀,似乎就是在白记玉石坊不远处。
“白记玉石坊呢?”宋煜辰随即问道。
“王爷。”晋然看了看宋煜辰可怕的脸色,如实说道:“白记玉石坊,也是从前......安定侯的麾下。”
“他们名义上是卖玉石,暗地里却拿着销售玉石赚来的钱豢养杀手,行杀人越货之事。”
“还有,关于上次盘山道前王妃遇刺一事,我们也查到了线索,很大的可能性,是白记玉石坊派去的人。”
“既然白记玉石坊暗地豢养杀手,想必实力非同一般。”宋煜辰想了想:“既然如此,动用玄甲营的人,将白记玉石坊及其余党拿下,严刑拷打,本王需要关于他与秦若芸勾结的证据。”
“是。”晋然朝着宋煜辰拜了拜:“只是,王爷,那......芸侧妃呢?”
提到秦若芸,宋煜辰的脸色更阴郁了几分:“此事秘而不发,在找到证据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