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可不普通。
怎么说呢?!
信徒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去了浴室给小奴隶放水,听克贝里大人说,这水里不仅要放修复的药。
还要加上个东西。
于是麻利的给小奴隶弄好水。
“既然你不想让我帮你,那你就自己收拾干净,不然神女大人来了,有你好看的!”
塞缪尔龙先生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视线扫过信徒带来的东西上,再次确认这些东西里真的没有可以穿的衣服之后,双颊上不可避免的浮起了浅浅的红晕。
还有那带着铃铛的脚链。
他以为,他以为他们所说的看上了,是要把他拿来修复法阵的缺陷。
而不是……这样的看上。
毕竟,自己是如此的丑陋加肮脏。
她也甚至都没有触碰过自己。
可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有那种……嗜好么?
带着血迹的手轻轻一抬,那串脚链就落在他的手上。
叮当作响。
他的呼吸稍稍停滞了片刻,又难以抑制的喘息了一声,奴隶咬紧了牙,挣扎着站了起来。
塞缪尔先生走进浴室,解开最后的衣服,站进水里,干枯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下,是一双说不清藏了什么情绪的狭长双眸。
他红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她想要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还是说,现在的他满身伤疤和脏污的样子,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提起半分兴致么?
既然如此嫌弃、如此厌恶、如此鄙夷、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
为什么还要用魔法来治愈他?
毕竟是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亏他以为……
她或许不会让他死了。
或许带着善意。
果然还是他想多了,这人啊!都一个样子!
恶心!虚伪!善变!
难怪,她没有问他的名字,她根本也没有任何想要和他交流的想法。
她只是想玩弄他。
毕竟,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奴隶而已。
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又何必在意他?
他的睫毛动了动。
忽然想起些事情来。
她之前可还喜欢着那个虚伪的绅士,如今又看同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人类的私生活可乱的很,这位神女大人想必想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他的身上吧。
这么想着,龙先生的眼眶红了,脸颊都烫的惊人,唇边的笑意肆意明显,那一双血色瞳仁里的寒芒却越来越可怕。
在这充满治愈魔法的水池里,原本伤痕累累的一身,很多伤口都结疤了。
可这肌肤却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发烫,呼吸也加重了。
他裹住衣服。
然后慢吞吞的穿衣服。
这衣服……
简直……
衣不蔽体。
白色的衣服还佩戴着腰带,衣服显得有些宽大,衣领松松垮垮,还有些地方都是露出来的。
虽然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一条腿也有些畸形,但是架不住这人的好看啊!
他侧着身子,只有那完好的半张脸没有被干枯的头发遮住。
他半阖着眼,看着那串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