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走在小路上。苏白然掰着手指头算,自那次以后便是过了两天。
除了小丫头吵闹之外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甚至少年郎都没了,好像丢了似的没个音讯。
男人也没出现过。如果是自己还在呆着,将会有一种别样的平静,让人无所适从的安稳。
或许这就是风暴来临之前的平淡吧。
双手插在袖子里面,茫然的望向了前方的树林,成片的位置倒也不算大,毕竟这一块出来的平台已经狭窄可以。周边树立起来的丛林,也都是一眼可望到头的。
“谁?”
声音沙哑而低沉,有一种阴沉沉的气息在徘徊着,这简单的一个字都透露出来,冷飕飕的意思叫人骨头里面发冷。
苏白然上前看了眼,丛林之中,树木最为茂密之处,一男人躺在那身上穿着灰黑色的袍子,头上发丝有些许的杂乱,在那发丝之间透露出来一双阴测测的眼。
“师父?”
“不要胡乱地过来攀亲戚,谁是你家的师傅这般的胡乱说,也小心把自己的嘴巴烂掉了。”
苏白然微笑。
方才还没认出来,只是如今瞧着这不就是自己那是曾经见过的那几个师兄弟的师傅吗?
身上一股阴冷的气质,根本无法挥散的去,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无法压抑的仇恨,这一人也实在是没跑了,只是面上的发丝有些许的凌乱,还没有办法看得见面孔。
只是瞧着他深深突陷下去的颧骨,眼眶之中浓郁的黑色倒也看得出来自人精神状态,也实在是不在上,整个人便只为了仇恨之事而犯愁着。心中一直挂念着曾经的怨念,变到今日也没有办法疏解的开来。
恐怕没有过来一刀自己刺死,就已经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苏白然虽然说最近的时间,经常逗着那个令人暴躁的小丫头,只是自己还没有找死到这个地步,望着面前的人露出了一番的笑容,便是打着哈哈的说道,“无意间打扰到您,倒也并不是我心存什么,随意走过来的,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且慢!”
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到声后并坠子般的声音,一下子将自己钉在了地面上,似乎在脚掌上狠狠的打上了一道钉子,想要跑都没有那个力气。
“何必如此慌张?”
似乎是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苏白然却没有在那其中听到任何软和的意思,反而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到了自己的骨髓里面似的。
“既然遇到了那边坐下来聊聊,为何如此慌里慌张的,难道我会害了你不成吗?”
苏白然:不瞒你说,我觉得你就是在攥着什么主意想要害我呢,而且你自己表现出来的,明显也是有这种意思的吧。
脑子似乎是卡住了什么,脖子咔嚓咔嚓的转过头来,只看着对面的人,面色依旧是那一副阴沉的样子,用力的挤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置,示意着坐过去。
苏白然猛然间的打了一个激灵,却也不得不挪动着位置往那边磨蹭。
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简单的怂而已。
束手束脚的坐在了一旁,恨不得把自己团缩成了一个小团子,尽量摆正了脚的方向,以后自己随时可以好走的位置,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再忍家的地盘上快速的逃窜,就算真跑出去几步这么大火的地方,难道是想要冲下悬崖去吗?
稍微的一琢磨倒也算是轻松了一点。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不是!破罐子破摔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师傅反倒是有着些许的轻松,似乎他也想要将自己身上阴沉沉的气息散去一些,好对于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更好的交流,只是他从来努力了一点,却也并没有做得多好,反而是在身上装加了一种不依赖多年以来给予的阴沉之极,成恨的种子,狠狠地刻着事实。
困在那一副血海深仇之中,没有办法程度,早就已经融入到他的骨髓之中,早就已经在心灵之下撒下了根,再也没有办法摆脱得了如今,像猛然间的改变,又怎么能够抹去任何一分半毫挂起来的微笑,更像是扭曲了的小丑一般。
苏白然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安稳的坐下来,看到那一张笑脸,差点又一次弹跳出去。
“你、你想要问什么?便直接问吧,我要是会说的知道的我自然是会说出来的,不会有任何的隐瞒。”看在我这么实诚的份上,你老人家就别再笑了,怪吓人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人给吓死了,这说出去多丢人呢。
师父说:“你今年多大了?嫁人了吗?”
苏白然:“…”
这就是传说之中过年的亲戚,绝对会问的问题,要不是这个年代女子没有出门工作的能力,恐怕还得问问月收入多少,一年会有多少的积蓄,有多少存款呢?
不知怎么的,竟然在这位身上体会到了诡异的窘迫感,似乎是敲破了脑袋,想要缓解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在套路出什么样的消息来,只是根本没有这样的,也并没有多少的习惯硬生生的挤出来的话,反倒是让人觉得背后发冷的很。
但是!
心里面吐槽会吐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家的地盘呆着也得学会什么叫做乖巧听话。
“快二十了,还没有嫁人,不过定下了婚约,你们之前就是在他面前把我给抢走的你们忘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