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三悲呀,那可是柏三悲,杀人无数,甚至连理由也没有,只是凭着自身乐趣而为。谁敢前去招惹,能够退出江湖已是谢天谢地了,还哪里去追查什么理由呢?”
王玖递对此相当的淡然。
当年谁敢去触这一位的眉头,如今风头略微过了点又有挑起人,才会有些小道消息流传,哪里想到体量过于巨大,也正在江湖上扯起了段风云。
苏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果是少年郎那口中说出什么话来,都是要思想思量的,污蔑别人也算不到是多么出奇的事儿,实在是有些正常的过了,可是王玖递,又有什么必要说那些假话呢?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的联系,甚至说很有可能只是打过照面而已,又有什么必要平白无故的污蔑别人的清白呢?
他口中的话,是否可以相信,在心底里面也有大部分的思维在打着问号,可是不自觉的却有些缺乏的滋味在其中流淌。
苏白然手抄在袖子里面,轻轻的磨砂下,自己的手腕,快过头来说道,“柏三悲,当年正如你所说的那般模样吗?”
“我与你说的还能是假的不成吗?”王玖递导致丝毫没有在意,对此并未有多少的意思放在心上,他与这位大夫整体的交集不多。
也只能说稍微有些联系,能够把自己从那个中的圈子中剔除出来,别已经是足够了,哪里还管什么其他的事?
自然也并没有在意到,自己身旁的少女表情中奇怪的神色。
“柏三悲当年可说是杀人如麻,也实在不知道这一个当大夫的,怎么会有那么狠的心肠,只不过却也把人杀的怕了,实在是不敢招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听到他的名声便绕着路走,生怕碰到他又不相信,便是一命归西了。”
不是说他如何的称霸武林,也不是说占据一方独自为王,只是叫人心惊胆战,是他杀人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任何的缘由,只是寻着一份开心,甚至也没办法摸得到他的情绪,无缘无故的变学会大批量的斩杀,甚至还专门逮着江湖上有些明的人来动手。
简直像是疯魔了一般。
偏偏这个疯子没人可依,没人感知也无法压制得住,只能任由着对方胡作非为,他们能做到的只是尽量多力,不要沾染到自己身上若不易当心就这么一命没了,何其的可惜呢。
王玖递当年也是绕着道走的人之一,对此倒是颇有感慨,顺嘴讲自己曾听说过的传言也与对方说了。
苏白然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可以缓解到眼眸之中的干涩,有些许的情绪在心头里面流转,却连自己也没办法说得清楚,那刹那间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紧紧的扣压住了自己的喉咙,好似一副铁爪勒出了血液流通的滋味。
谁还没点过去了自己,还是千年之后蹲在格子间里面打着程序的人呢。
若是相比之下自己的过去岂不是更加的光怪陆离?岂不是更加的匪夷所思?
拿着回城卷轴重新回时空来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其他的位置上,来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呢?
可是为何心底里面如此的慌乱,四肢渐渐的发生,似乎血液已经涌向了脑皮层,却又在那刹那之间快速的回流,脑子里面空荡荡的,眼前也真真的发白。
苏白然不知道应当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凝视着如今的场合。
王玖递没有任何缘由过来非议对方的历史言语之中所说出来的信息,每一天其实可查证竟是如此便让人觉得阵阵发冷。
那个温柔慈悲如同是九天上神明一般的人物,难道真的曾经在鲜血之中走过,在黑暗之间降临,难道在那光芒四耀的外表之下,真是一段乌黑的历史。
如今呢,那么如今又是什么模样呢?是否丢弃过了曾经的过去,是否能够重新走到了光明的未来?
又或者说只是披上了一个较为柔和的外层,只是打上了一个渐渐光润的外表,实际上还是那副模样,还是那样的嗜血?
或者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学会了伪装与自己的每一道言语都是假的,未曾有过真心自己的模样,在对方看来也不过是一篇值得笑话的虚妄?
苏白然走路的手脚便是没觉得有什么深浅,恍恍惚惚的。有几分忧愁在心头里。
他所说的渐渐地留在心里面,化成了一道道铁链,划过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在自己的眼神之中散发出了片刻的绝望。
王玖递并在意将着话语,渐渐的收拢住,转而聊起了其他的趣事儿。
苏白然是跟随着迷茫淡然的与之行走,出于本能的语气,有些许的言语交流,脑子里面却一直徘徊着那些言语构成的画面。
似乎在那时间的流转之下,在自己未曾见到的时空之中,可以瞧到那满身鲜血,一脸无血的人。
该是如何?
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明白的知晓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样的牵连,唯一的纽带竟然是自己那位未婚夫,随时会要了自己命的那一位。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牵钩在一起的牵连,没有可以互相枢纽的联系。
那么…
柏三悲曾经的故事与自己又有什么牵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询问对方的历史,互相之间…
苏白然甚至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欺骗的了,在此时自己没有任何的资格,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只是当做一段趣闻去听说。
从王玖递口中不知道痕迹的打听,出了江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