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的哀求,可怜之味早已散发了出来。
苏白然从来不是个心硬的人,听到这般的言语,真的是有些心里面的过不去。
可这事儿却也不能随着对方的意思,就这么不回去了,既然已经有了确诊的消息,自己离开也是早晚的事儿,估计也是过不了几天了,这话怎么的也得说清楚,如果不然的话,留在心里面早晚都是个疙瘩。
她道:“抱歉,这事早晚都该是如此的,我也不能总留在这儿,父亲那边也好,未婚夫那边也好,我早晚都应当是回去的,你我之间的兄弟……朋友情谊也并不会因此而消散了。”
苏白然说的是合情合理,站在客观因素上,自己也是必须要回去的,无论是什么样的角度,有那个便宜父亲和倒霉的未婚夫在,自己早晚都得要回到原本的家里面走一走。
要按照自己心里面说,便是万万不想回去再招惹那些人,带着自己身边的傻丫头转身就跑,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这想法略微的一转,却也是能够打心底里面明白,这世上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儿呢?
到底还是要往那回去转一圈儿的。
与对方的朋友情谊,也不想这么随便的身份了,偏向于对方,好好的说这些。
寒玉骨垂眸,“我心里面是觉得,你要回去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在情绪上,我却又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平复下来,怎么就那么好把你送回去了,这以后便是没有说话的人了吗?”
苏白然又何尝没有心中的些许孤单之情呢?
自己在这天地之间能够真正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在生意的场合上,倒霉的未婚夫能插上两句嘴,但实际上自己的心眼儿里面,还是疏远着对方的,不管怎么说,曾经想要过自己这条小命的人,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平心静气的,不说言语的。
终究能够能跟自己聊上两句的,也就面前的这一位了。
若是随随便便的丢了。
心里面也真是放不下,就算是为了傻丫头的那点事儿,自己心里面略微的生分了些,但是记忆尚在往日的情面里讲,只要不触碰到那丫头的事儿,自己心里面还真是愿意好生的带着着朋友。
苏白然道:“我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下你呢,不如你我做个约定,等到什么时候还能有再相见的日子。”
寒玉骨瞬间抬起了眼神,望向了对方的面孔。
“真的吗?你还能出来与我再次相见吗?”
“嗯…啊。”
反正自身早晚都是要从家中跑出去的,在这其中的路途时间之中,若是跟对方见面也并不是多么难的问题,两个人的话语聊得来,在其中若是能够让对方支持自己逃跑的行为,那么能够见面也是侧面的在增加,自己能够平稳的几率不是。
思索到此处苏白然点头,“自然是还能特意出来与你相见。”
不过。
话是这么说,还得看对方对于自己逃婚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毕竟是一个弱女子离开了家族,离开了早就已经定下来的未婚夫,说起来真当是有些惊世骇俗。
寒玉骨所作所为确实是略微的,有些跳脱了,在现在的背景之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理解。
只不过自己将来要做的行为更加的跳跃,也不清楚对方的心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动向,到底还是要先问一问,拿出一个准信儿来。
不然的话,岂不是给自己先下了一个圈套吗?
苏白然淡然道:“你我二人之间只交好友,虽说相处时间不多,却已拿你当做知己,一般自然还会有相见之日。”
寒玉骨听闻此言喜上眉梢说的,“能得到你这一番话,我心里面便是有个安稳了,生怕你回去之后,你我二人,别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了,毕竟…”
他声音略微的有些低沉,在这个时候不上点眼药都对不起自己行走了这么多年,在商业场合上的所向披靡。
“毕竟,你的未婚夫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放你出来的吧,怎么说你若是有朝一日嫁过去了,到底还是要以他为天…”
似乎是有些胆怯的忘了对方一眼,“唉,毕竟现在都是这个模样,就算我心底里面再怎么不认同,这世界终究是这样一般的,女子在这世界之上,似乎生活的太过于困苦,就算是出外行走,也要得到父亲和丈夫的允许,未免也…”
寒玉骨明显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手指了指那天空上翱翔的大雁。
“我便是不喜欢,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真当是让人看了不舒服,漂亮而又美丽的羽毛,被关在那小笼子里面,怎么也不得翻身,还不如偶像在天际之间,来的痛快。”
苏白然听完此话,才觉得这才是说到自己心坎儿里面的言语。
就算并没有太过于出入地行走,对于的困扰,也早就已经在周围缓慢的生动了起来,自己何尝没有察觉得到。
只是如今面临着生命危险,没有办法在此处做出任何的挣扎,可是心中缓慢压抑沉积下来的情绪,何尝没有存在过呢?
更何况自己的便宜父亲,和那个令人有些头痛的未婚夫,两个人在这如此一般的世界观之下,真是紧紧扣住了自己明白的存在,可同时这两个人对于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并没有多么在乎,甚至有很多的可能性,是可以把自己这个人,变卖出去,拿自己这条命出去换利益的。
根本没有法子靠得住,想要活下去只能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
同时自身早就已经有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