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然悄然观察着柳青瑶,无法从对方的面容之上看到半分神采,弥留之际的景象愈加的深重。
这……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活命才是最关键的。
不得不说这位大哥要走的架势实在过于明显了些。
苏白然坐立在一侧目光倒是深远的很,至少自己要看,在这位大哥走之前离开这个家。
不然怕是这一条小命很难保全,先不说这一位兄弟,能够安排到什么程度,就自己那个父亲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举动。
若是自己那位便宜老爹一感动,让自己下去陪这位哥们儿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操作起来的难度过于大了些,而自己这些天外的行动一次次的无济于事,就像是一条咸鱼在一条小水洼水中,妄图翻阅汪洋大海一般。
可就算再如何的难做,自己终究也是要奋力向前,如若不然终究是要沦落到死路一条,并没有如何达到的雄心壮志。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一个渺小的期待罢了。
她手轻轻的呼吸时拍打着对方的肩膀,脑海之间所构成的计划却是翻江倒海难以平复。
柳青瑶目光之中所见,只是未婚妻对于自己担忧的神情愈加沉重,一份心力交瘁早已流露在眼眸之间。
不得不将自己这一次装病,还真有几分的好处,话说回来倒也要认真谢谢,那个不着调的大夫。
他不由得几分遐想,若是那个丫鬟也如此的病了,大小姐是否会如此担忧?
“……”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总喜欢将自己好心情急转直下,跌入在尘埃之中,在狠狠地踩上两脚。
柳青瑶原本还是有几分的乐趣,不过心思略微一转,却又陷入到无可自拔的泥潭之中。
若是换做那个丫鬟,恐怕大小姐会要更加的担忧上一分。
说不定会有个其他差别呢?
不免的还是有几分好方面的思索,柳青瑶少年时期行走经商,并非是一味的打压自己,而走到今天。
只是那个丫鬟现在也并未有什么病重的,无法做出一份对比来。
“柳公子?”
苏白然余光见,自己这位亲爱的未婚夫面色冰冷发白,不由得有几分紧皱眉头。
不论其他原因继续,对于病重的人暂且有几分的关怀之心,“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帮你去找大夫吧。”
她话语之间便是要起身,只是手上却似乎打了一件轻轻的丝带。
转回头来,柳青瑶三只手指轻轻地勾着自己的袖子。
“怎么了?”
柳青瑶略微的摇了摇头,有几分吃力的说道,“我没事儿,你坐这儿陪我一会儿。”
“好吧。”
苏白然坐立在一侧,仔细的望着对方,只是心思不免的,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揣测。
到底也是想要自己小命的兄弟,面色没有一丝的血色,躺在这边虚弱的,似乎下一秒断了气息。
怎么说生而为人还是有些怜悯。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柳青瑶摇头,“我倒是还好。”
言语的嗓子粗粗拉拉的,只是饮了两口水,是比方才好了许多。
他眸子刻画着未婚妻的容貌,瞧着对方的花容便是一丝一毫一笔一画,录刻在心头。
苏白然轻轻叹气道:“毫无征兆的怎么病了?”
柳青瑶心头一紧,微微抿唇,不由得散发出一些思量。
他究竟是如何病的才更加的符合逻辑呢?
受到惊吓?
当什么九哥出现的时候,他似乎表现得过于平静了一些。
怪便是怪,什么君子之道,处变不惊。
闹的他现在一个借口都说不出来,实在是心中不灭的几分叹息。
着凉?
不是柳青瑶多心,他怀疑自己的大夫很有可能抱着弄死自己的药量来做的。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不停地冒着虚汗。
时不时的打两个哆嗦,又难以压抑出一份刻骨的寒冷。
从脚底开始发冷一直向上的钻着,头脑又是一阵阵的发热,向外胀呼呼的。
从来是没有见到自己外在的表现,也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眼见着手掌心中的血色一堆的一干二净,连一份青筋的颜色也不曾见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上色呢。
“倒是…不知细情。”
声音沉重而沙哑,苏白然耳朵不由得轻轻的动了一下。
感情柳青瑶,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事?
这倒是有些许微妙,连他都没有寻思到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法门,难道说苏谷霖手眼通天如此地步?
“大小姐,能够关心我,真的是令我心中有几分欢喜。”柳青瑶哑着嗓子,目光全然是苏白然。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苏白然客气的连自己都觉得冷漠,“你我未婚夫妻,本就是比旁人亲近,你如此般的相貌容颜,我心中自然是心疼的很。”
柳青瑶略微抬起几根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面孔。
他莫不是被柏三悲毁容了吧?
苏白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肩膀,“会好的。”
柳青瑶:“……”不是他多心,而是他家的这位大夫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柏三悲此人看上去大慈大悲,实则并没有多少贴心。
“哎呀,看来二位相处的倒是挺好的呢。”柏三悲脚踏着暖阳而来,肩头背着三缕光,发丝漱的结尾整齐无有一丝凌乱,发冠之上迎迎的散发出些许的折射。
雪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