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缓,苏白然淡然而行,脚印踩踏在夕阳之间,落下深沉的背影。
一路之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四通八达的小院子。
柏三悲?
她将呢喃的念调留在嗓子里。
确实是个好人来着,一直打扰着人家厚颜,本没什么交情,还叫人家帮忙。
既然已经脱离了初步的危险,与人道一句感谢也是正应当的。
只是…
她懊恼的拍了拍头,怎么也没急着带一份礼物过来?
如此仓促的上门,实在太失礼了。
苏白然快速的转身。
“苏家大小姐,既然已经来到了小生的门口,怎么还要转身呢?可是小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柔和温润的声音缓慢地缠绕着来,静静地流转开来,如同一条丝巾,悄悄的落在自己的脚腕子上。
苏白然停下脚步,略微的侧过头来,柏三悲身披彩衣,腰系兰玉带,面如冠玉倒是比往日要花哨几分。
只是依旧这是曾经的一份温和润色,好似润玉。
柏三悲葱白色的手指,轻轻的碾过了腰间系着的玉带,“是不是今日装扮略微不妥?”
“不。”苏白然急忙的摆了摆手,“只是之前见着总是一份清淡的装扮,如今倒是有几分惊讶的,万万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柏三悲微微含笑,软生软语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小生又怎会见怪?”
他敞开双臂低下头来敲了一眼自身的打扮,倒是有几分趣味的道,“今儿中午的时候反倒是出去了一趟,与一个早已定下约定的人倒是有几分的交谈,那人见惯了荣华,若是不打扮的富贵,怕是要给使个绊子。”
颜以木颔首。
世上的人,看人下菜跌得多了去了,就是柏三悲如此温柔的人也要经历这般一遭吗?
柏三悲道:“我听着柳家少爷说,他与苏大小姐遇到了个贼人?”
苏白然点头,都是微笑着道:“却是如此的,我可是吓坏了,好在柳公子在,若不然的话,我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了。”
柏三悲垂眸道:“世间行走总有几分艰辛,好在身旁有人协助,才不至于互相苦难。”
苏白然淡然一笑,倒是并未会有任何感慨,若是吃饭没有那位大少爷,自己也不至于遭这份罪,设计了一桶,又过来救自己,这又能得到几分的好呢,在自己这边是万万没个乐子。
有些言语无法诉说的清楚,便是自己对于这一位大慈大悲帮助过自己,尽心尽力的大夫,也要隐瞒上三分。
柏三悲道:“其中听着这消息还是担忧着,只是大少爷随后便说了,二位是无恙,小生倒也算是放下心来了,反倒是还要请他小姐不要怪罪,没有前去看望才是。”
苏白然摇了摇头,温和道:“大夫能记挂着,便感谢万分了,哪里还会怪罪的,小女自然是知道大夫说去看望断然是不方便的,心中哪会有三分不满?”
她是苏家大小姐,柳青瑶的未婚妻,受了惊吓也没有什么伤痛,一个外面过来的大夫怎么好过来,看上一眼怎样都是说不通的,又有什么可怪罪的呢?
柏三悲道:“苏大小姐知事明理,多谢见谅。”
他略微敞开袖,向身后做出个邀请的手势,“可否需要把脉?大小姐受了惊吓,也许略去安神,只可否要稍稍诊断一番?”
“既然如此,便是麻烦大夫了。”
太阳的光芒落在此前面也是温柔了半分,缓慢的打在窗户纸张纸上,缓缓投入而来。
半开的门将光芒吸引而去,与光的柔和折射之下,反而有几分明亮停留在期间。
药包挂在门口,时不时的传来几丝清香,缓慢而又悠长。
青黄色的手帕搭在腕子上,绣花的纹路顺着边缘徘徊而开,桃花绽放出独特的姿态,似乎掺杂了几分的气味,芳香缓慢的舒坦。
一旁设立根蜡烛,光芒璀璨,不是其他蜡烛般的昏暗反而是要亮堂的许多,如同那夜月之中的明珠。
若有若无,有些薰衣草香味,倒是让人觉得气氛的奇妙,这般的时代也有如此的味道不成。
她透过一张丝帕,感受着两点手指,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腕子上。
指甲如同白玉,光华流转,此时天边月光流过几滴轮回之彩,如在指甲之间缓慢地流淌而过。
指尖温度缓慢徘徊,肤色的条纹渐渐的展现,在那期间,指甲的弧度缓慢而流畅,自然期间如同连花间的花瓣。
似是沉睡千年恍然间苏醒,穿越时空,只为见到你的容颜。
苏白然恍然之间陷入到沉思之中,望着那一双手,便似乎有些许的感触徘徊。
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在命运的钢丝绳上战战兢兢,不敢挪动半分,却不停地被人推着向前行进,自己着一条小命忽上忽下,从未有半分安稳。
茫然之间似乎不如到某些故事之间,却难以诉说究竟是如何文字堆砌而成的传闻。
“大小姐脉象并无不妥。”柏三悲嗓子夹杂一份慈祥。
目色软润注视着雪白的腕子,青紫相夹的血管互相交加,顺着脉络向上向前划过掌纹,便是指间划过的伤痕。
苏白然自身的伤痕恢复得极快,连她会觉得叹息的速度。
一般的地球人类很难做到这般的标准,放在自己身上似乎过于自然。
也许这就是拿着回程卷轴可以得到的福利,用或者说是生来就有的体制,老天爷的馈赠。
跳过墙所留下来的伤痕,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