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追着那屋顶之上的神秘身影进入了米撒国境内,那身影几次避开了白锦瑟手中的银箭,消失在米撒国的白色帐篷之中,数百个一模一样的白色帐篷排排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夜空中无一颗星辰,只有帐篷中燃起的盏盏烛火。
那道身影潜入其中一个白色帐篷中,隐去了踪迹,白锦瑟躲在白色的帐篷之后,见此处守卫森严,数十名腰间佩戴弯刀的米撒国卫兵在此处巡逻。
只见其中一个帐篷之中冉冉烛火透出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来,白锦瑟趁着巡逻的守卫不备,偷偷潜至帐篷外偷听那一男一女的谈话。
那帐篷之中的男子说道:“你此番已然泄露了踪迹,不便再出面行动,这几日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那女子急忙道:“将军!”
女子唤为将军的那位男子说道:“不必再言。”
男子出了帐篷,白锦瑟于帐篷之后隐去了身影,原来那立在屋顶之上用箫声控制村民的那道神秘的身影,就是这白色帐篷之中的女子,只是这里是米撒国,那些感染疫症的村民定与他们说的行动有关,听那女子和那位将军的对话,他们正在筹谋着某个重大的计划,白锦瑟暗想,还是先回去将帐篷中所见所闻禀名太子宣怀瑜,不可打草惊蛇。
突然,一股异香传来,白锦瑟便失去了知觉。
“来人,将她关押至玄铁笼中,明日运往奴隶市场。”一位头戴黄金面罩的异族装扮的女子对周围的守卫说道。
自那箫声过后,村民仍围着那个隐形的圆在村中游荡,剑士黎皓纵马消失在重重迷雾中,雾气甚重,难以辨别方向,宣怀瑜只得原路折返。
牧清云从袖中拿出一方精致小巧的琉璃盒子,如美玉般雕刻的修长的手指沾上盒子中的药膏,抬手抚上苏莫胭那半边于混乱中被村民划伤的脸颊。
苏莫胭紧张的往后退一步,牧清云温柔一笑道:“别怕,我只是来替你上药的,这药膏是木芙蓉花所制,可助伤口愈合,还有美容驻颜的功效,准保不会留下疤痕。你伤在脸上,这荒村之中又没有铜镜,你不便自己上药,你待忍着,只一会就好。”
牧清云轻抚苏莫胭的脸颊,苏莫胭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对牧清云莞尔一笑。
宣怀瑜见牧清云抬手抚着苏莫胭的脸颊,又见她对牧清云温柔一笑,那笑似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又见苏莫胭身上披着牧清云的披风,他周遭似笼着千尺寒冰,双目似凝结了一层霜,他看了一眼苏莫胭道:“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才一会功夫便与他人勾搭上了!”
宣怀瑜瞟了一眼身旁的牧清云,加重了“他人”二字,白霜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幸灾乐祸地看向苏莫胭,又挽着宣怀瑜的臂膀,讨好地说道:“方才亏得瑜哥哥破了兵阵,我们才得以全身而退,哪像某些人,就是耐不住寂寞,一天到晚勾三搭四。”
宣怀瑜闻言只觉心中愈加烦躁,这几日苏莫胭想着法子躲着他,转眼却对牧清云笑靥如花,蹙着眉头见白霜染双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改方才不悦的神情温柔而耐心地对身旁的白霜染说道:“霜染,我们走。”
“苏姑娘,你方才为何不解释,你是因为受了伤才......”
牧清云见苏莫胭愣在原地,看着白霜染亲密地倚在宣怀瑜的肩上双双离开的背影,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又用袖口拭去脸上的泪痕,带着哭腔哑着嗓子说道:“没关系,反正他心里眼里亦只有白霜染一人,而我什么都不是。”她眼中噙着泪水,似下定了决心,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她这句话更像是说与自己听的。
苏莫胭说完这番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许久,又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
“在下心中,苏姑娘是最善良,最勇敢的女子,在下对苏姑娘......”
苏莫胭打断了牧清云的一番话,顿感身心疲惫缓缓说道:“牧公子,我好累,夜已深,公子请早些歇息。”苏莫胭将身上的披风取下,递给牧清云。
“谢谢牧公子披风和药膏。”她双眼尽显疲惫的神色,脸色苍白,对身旁的阿灵说道:“阿灵,我们走吧。”
宣怀瑜走出那层层迷雾,便挣脱了白霜染的双手,对白霜染说道:“天色已晚,你先回马车。”
“瑜哥哥,你何苦为苏莫胭那样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才是真正配得上你的人!”
“够了,别说了。”宣怀瑜徒留白霜染一人留在原地,独自骑马在夜幕中驰骋,又想起那日苏莫胭醉酒后对他表明心意,唇间似还带着少女的香甜的气息,又忆起在木舍中她低头含笑一脸娇羞的模样,他只觉心中烦闷,从未有过一个人能如此牵动着他的心。
“苏莫胭,我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谁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瑜哥哥。谁都也不能!”
白霜染看着宣怀瑜骑马消失在夜空中,眼神狠厉,似要将苏莫胭碎尸万段。
“阿灵,你先回马车,我想一个个走走。”
偌大的天幕中笼着层层的黑纱,苏莫胭怔怔地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暗下定决心:“如此这般便可死心了,待助他寻到宣国的四员大将,我便离开宣国,这偌大的游戏中的世界,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苏莫胭吸了吸鼻子,拿着火把凭着记忆来到一处屋舍的木门前,她推门而入,又熟门熟路地来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