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安逸或许猜到些许,但并未说出来脏了柳叶的耳朵。
且说柳芽这边寻找到天黑尚未找到柳叶的身影,倒是柳芽发现了一些让她作呕的事情。
小缘寺求姻缘是否灵验不知,可求子却是有猫腻。
除非是女子本身不孕,否则被下了强劲的药,与一众和尚行那事,怀孕的几率不高才怪。
可古人信奉神佛,很多人都认为孕育的子嗣是天赐之子。
或许有人察觉到不对,可这世道对女子的苛刻,让他们不敢言语,只能欺骗自己是神仙的点化。
“这寺庙也太龌龊了,奴婢亲眼看着两个小姑娘被掳走,人就被捆绑着扔到后山。奴婢一路跟踪过去,瞧见那山洞里有好些个妙龄少女。”
白芍在约定的时间回来复命,说完又怕柳芽忧心,忙道:“奴婢并未见到大姑娘,或许大姑娘已经回家了,只是和咱们错开了。”
柳芽倒是不信这番安慰的话,但柳叶不再那其中,或许是安全的也说不定。
“白芍,你立即下山一趟,就说要安排车夫去附近的村子打尖。寻一寻安王府的人可在附近,能找到人就告诉他们世子可能出事了,找不到也别耽搁,速速回来潜入后山,子时在山腰汇合。”
把玩着药瓶,柳芽已经把明面上带来的药让白芍分了下去,危险时刻她要保证自己人的安全系数。
小缘寺和锦城的寺庙不同,这边行事更为张狂,一天敢掳了那么多的姑娘,靠山怕是极有来历。
而小缘寺的后山,山脉之广也为搜查带来难度,他们的人手很难一晚搜索完毕。
“主子也要去后山吗?”
不若铃铛那般陪柳芽干过‘大事’,白芍自是不放心的。
“我身边有暗卫,不必担忧我的安危。”柳芽道。
靳北疆的确派了暗卫保护柳芽,但后山之行,柳芽准备让暗卫单独行动,尽可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
但这样的决定不必告知白芍,以免她不放心的非得陪着。
夜幕已然降临,柳芽抬头望着星空,唤来暗卫吩咐他单独行动。
见暗卫不肯领命,柳芽冷声道:“你家主子让你来保护我时,可曾吩咐过要听我调遣。”
“是。”暗卫毫不犹豫的点头,后半句话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要么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要么就回你主子身边去复命。”
睨着隐藏在角落里的暗卫,柳芽不容置疑的给出最后通牒。
暗卫犹豫一息的功夫,拱手道:“属下这便去寻找大姑娘,请郡主保重。”
做暗卫的人一旦被退回去,便等于行动失败,那是决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却说柳芽换上夜行衣,以最快的速度朝后山行进,却不知靳北疆此刻正在皇陵。
先太子死无全尸,先太子妃葬身火海只剩下焦躯,故而两人的棺桲虽贵重,却无需按惯例用药物保证他们的尸身不腐败。
暗卫打开厚重的棺桲,身着太子与太子妃正装的两具尸身握手长眠,棺桲里尽是两人的陪葬之物,华贵却也因所处的位置而显得清冷。
“殿下……”
见靳北疆要伸手触碰尸身,暗卫忙上前一步,有心想要阻止,却被靳北疆一个眼神制止了未完的话。
为先太子妃正了正发冠,靳北疆的视线在二人‘脸上’停留,脑海中却能清晰的浮现起父母在世时的音容笑貌。
时光似是静止了,靳北疆矗立良久,方才轻启薄唇,道:“母妃,得罪了。”
大步来到棺桲下方,靳北疆抬手脱下那只用珍珠绣出凤凰图样的绣鞋,但看到那只被烧的佝偻的变形的脚之后,眼底却涌现出狂风暴雨的情绪。
纵然尸身已经烧的变形,却还能看出那右脚无根脚趾具在。
一段往事浮现在脑海中,靳北疆清晰的听到女子温婉的声音。
“疆儿,母妃若有不测,你切莫要伤怀,要谨记你父王是被奸人所害。”
“母妃不要求你去报仇,想来你父王也是希望你可以喜乐一世。可惜身在皇家,不争不抢亦是罪过,被帝王偏爱更是罪……”
女子说了许多话,说到嗓子都沙哑了,幼小的靳北疆听的认真。
可女子忽然顿了一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带泪的笑容,在小靳北疆想要为她拭泪之际,女子却忽然用匕首刺向脚趾。
锋利的匕首削铁如泥,一小节尾指瞬间被割断,鲜血汩汩的冒着。
“母妃……”
小靳北疆心疼又害怕,可才喊出两个字便被捂住了嘴。
女子将他抱入怀中,热泪滚烫的流淌进小靳北疆的长发中,烫的他头皮发疼。
却听女子忍痛道:“此生能与你父王相爱相知相守,是母妃最大幸事。如今你父王已不在,母妃本该替你父王守护你长大,可母妃……”
女子后面的话说的声音极低,靳北疆努力的想要回想,却还是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是夜,小靳北疆被先帝接入宫中,没过几日太子府便传来走水的消息,而最后的定论是先太子妃殉情,民间无不赞叹先太子与先太子妃伉俪情深。
而靳北疆接连失去至亲,小小年纪的他承受不住大病一场,醒来后唯独忘记了最后与母妃单独相处的时光。
一道泪痕划过面具,靳北疆的视线不再看棺桲里的尸骸一眼。
“不惜一切代价,彻查当年东宫走水一事。”
“传令下去,本王要尽快查清皇宫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