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春花刚刚到柳村长这边说完她所知道的事实经过,并未刻意为自家主子开脱,这也是她揣摩主子的心思做的决定。
不待齐春花离开,杨桃娘便哭嚎着进了柳村长家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哭丧呢。
“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三房如今是发达了,可也不能像疯狗似的伤人啊!”
“要是村长你不给我做主,那就是偏心三房姓柳,我可不活了!”
本就被杨桃娘这一番哭嚎弄的心烦不已,再听到她的话,柳村长怒道:“不想活了那你就死去啊!到我家来号丧呢?你看不惯我这个村长,那就换一个,啥都不说就让我给你做主,官府也不带这么断案的!”
杨桃娘一噎,这才想起来她给三房泼了那么多脏水,还没和柳村长说明‘实情’呢。
“村长你看看我这伤,柳苗那丫头心可真毒啊,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杨桃娘举起手臂来给柳村长看,那血淋淋的胳膊,任谁看了也是心惊肉跳。
柳村长这会也不好直接下定论,只能喊道:“松子呢?快给杨桃娘瞅瞅。”
杨桃娘这会才消停下来,但也是哼哼唧唧的,显然是要等先看了伤再说。
齐春花在杨桃娘进来之后就憋着气呢,在松子给杨桃娘看伤的时候开口道:“松子大夫你可快点,这位大婶儿就是皮外伤,可我们家三姑娘和杏儿姑娘人都昏迷着了。
尤其是杏儿姑娘还伤了腰,这要是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啊!我们家俩姑娘好好的去打猪草,咋就摊上这么个事,她们才多大啊!”
柳村长已经听齐春花说过了,闻言也开口道:“松子,你一会去三房那边看看,那俩丫头也不知道伤成啥样了。”
松子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心里偏向着三房扎的时候不免加了两分力道。
跟着杨桃娘一路过来的村里人,原本都在说三房的丫头都是狠人,可听完齐春花的话却又变了口风。
有一大半的人都猜测是杨桃娘想欺负杏儿,柳苗情急之下才会伤人。
尽管有人认为柳苗砍人不对,可更多的人觉得杏儿都昏迷不醒了,柳苗再不伤人岂不是要看着杏儿被打死?
以前杨桃娘对杏儿就是各种下狠手,这都离开杨家了还不给生路,她才是真正的心肠恶毒。
“各位乡亲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跟着去瞧瞧。两位姑娘昏迷着呢,杏儿姑娘头皮都被拽掉了一大块,身上都是青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被人这么欺负啊!”
齐春花煽动者村民的情绪,不论真相是什么,杨桃娘母子俩的块头可是比柳苗两个大,只要咬定了是他们先伤人,柳苗就属于自卫了。
暗处的铃铛见状,急忙回去给柳芽报信,以免村民们被齐铁汉给拦在门外,怀疑是柳家故意把两个丫头弄晕的就不好了。
这头杨桃娘被处理好伤口之后,柳村长见村民们想跟着去三房,想了一下便道:“杨桃娘,当事人就你们几个,你们娘俩也跟着一块去,也好当面对质。”
说完,柳村长又冲自家孙子喊道:“去告知族长一声,请族长也去三房那边,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姓柳的村长可不好一个人做主!”
柳村长这话明显是气的不轻,杨桃娘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怕柳村长秋后算账。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三房走去,早就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赵新月也跟着前去。
上次给柳金宝把风的事,赵新月被肖寡妇狠狠的收拾一顿,却依旧没能让她安分,反而更恨三房。
齐铁汉早就得了信,见闺女领着一群人过来,便开门让齐春花带人进去。
能进屋子的自然都是村里的妇人,男人们则是在院子里等着。
“这咋能下去这么重的手啊?就算不是亲闺女,也养了一场不是?”
“杏儿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在三房过了段好日子,咋就逃不过去挨打的命呢?那是想把人打死吧?”
村妇们看过杏儿之后,纷纷说着杏儿可怜的话,还有不少人在抹眼泪。
松子身份大夫,他的话是最有分量的。
“柳苗受了极重的惊吓,具体情况得等她醒来才知道,今晚可能发热,这几天都得有人看着。
杏儿的头皮愈合后也长不出头发来了,身上的伤养个月把能好,但腰得将养一年半载的,否则会落下病根,严重的可能会瘫痪在床。”
松子的话一出口,院子里的村民都议论起来,这会杨桃娘身上的伤已经算不得什么,没听见里头的两个小丫头都伤成啥样了吗?
“村长,不管是因为啥事闹成这样的,都必须要教训杨桃娘。她一个膀大腰圆的大老娘们,咋能对小丫头们下那么重的手?下次指不定是别家的娃呢!”
一个柳姓的村民大声说话,对杨桃娘厌恶至极。
村里有不少孩子都被杨桃娘给骂过,杨大地兄弟更是经常欺负比他们小的孩子,很多人心里都有疙瘩的。
“不错,我虽然姓杨,可也得说句公道话。指不定就是杨桃娘对杏儿下了死手,逼得柳苗对她动刀的!”
“我猜也是这样,杨桃娘对杏儿啥样村里人谁不知道?前段时间杏儿给杨桃拿吃的,杨桃回家可没少因这事挨骂,怪她不把吃的拿回家呢!”
“不是说杨桃娘老想亲近杏儿吗?该不会是打三房的主意吧?”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不觉间猜出了真相,吓得杨桃娘想要躲起来。
柳芽一直凝视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