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好不容易摸到关押异人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到处都是机关,不敢贸然随便乱闯,于是只在外围仔细观察。
他发现关押异人的周围,都有泛着蓝光的荧光法阵。
“你怎么回事!魔尊大人马上就来视察了,还不快好好巡夜!”突然,容辞听到不远处传来几个堕魔的交流声。
“哎!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来!这里守得铁桶一般,还有魔尊特制的法阵,你别太大惊小怪了。”
“你小子!别以为魔尊对属下一向宽容,但赏罚分明,万一咱有了什么差错,受到的惩罚可绝不是你这二两肉承受的住的!”
“是是!我马上就来!”
……
容辞皱了皱眉,又看向那荧光幽光,决定立刻拿出一个小瓶子,吸取了法阵的一丝微弱灵力,果然,带着魂力,是魔渊亲自所设无疑。然后为了避免与魔渊碰个正着,立刻就抽身离开。
时运现在半夜经常睡眠不好,起来发现容辞那边没有声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仔细一看:“果然。应该是跑到魔渊那边去了。”她没有立刻赶过去,而是安静坐在床边。
“额,你……”容辞轻手轻脚回来,正准备躺回床上,就发现时运坐在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我那么吓人吗?”时运不满地看着他。
“哪有……”容辞不知怎得,也有些心虚,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感觉时运的气场变大了许多?
“看来单独行动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合着我都不配知道呗,您可不愧是仙首。也是,仙首哪里需要什么其他外人相助呢?此行有何收获呀?”时运不高兴的很简单,他们二人相处到今天,她以为是可以互相配合,互相扶持与理解的同行者,可容辞却还是喜欢替她安排,喜欢自己承受。
“你对我来说,怎么可能是外人呢……”容辞心里一边打着鼓,一边小声解释着。
“这不重要了,先说你的发现吧。”时运双手抱胸,白了他一眼。
“不,这很重要!”容辞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执着地注视着。
时运放下手,无奈了:“好,这次就算了。阿辞,你要记住,我不是给你添乱的,我们是并肩前行的。我也会担心你,我也能帮助你,也会量力而为不拖后腿,你大可相信我的。”
“好,我下次绝对什么事都和你商量。今天不是太晚了吗,你正睡着呢……我不想吵醒你啊,看你,应该好久没好好休息了吧?”
说着容辞轻轻摸着时运有些清瘦的脸颊,时运挑眉看他:“别找借口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一向思虑周全,夜探魔渊的营地,想必是早就想好了的,别想忽悠我。”看着容辞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时运说着,“行了,都说了这次就算了,我不生气了。赶紧吧,你这次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容辞从胸口摸出那个小瓶子:“我发现了魔渊关押异人的地方,可那里实在太难不被发现地闯进去,然后发现他在外面设置的法阵颇有些意思,于是吸取了一点灵力回来。”
时运接过那个小瓶子:“泛着蓝色荧光?应该不仅仅是灵力与魂力的交织。”
时运用自己的灵力去探寻着,却被弹回来:“这难道就是血契?”
容辞立刻抓起她的手,仔细看着:“疼吗?”
“没事。”时运无所谓地抽回手,继续拿起那个瓶子。
“你别看了,看来这东西不简单。”容辞担心她再被伤害,一把拿过瓶子。
“嗯?”时运斜着看他,手还停在半空,威胁的语气。
容辞无奈,不太情愿地把瓶子重新放回她手里。
时运再次看着那瓶子:“魔渊修的法术是火的属性,却偏阴冷,因此血液封印泛蓝光,他企图用荧光掩盖这蓝光,但在灯下,这蓝色根本与夜里的荧光不同,所以,这就是他血液的蓝光。外力进入便会被排斥,说明这法阵藏着一种血契。哦!我想起来了!”时运激动的看着容辞。
容辞点点头:“没错,我之前想强行控制异人,就发现注入我的灵力,发现那咒痂就会反弹,与你刚刚想触碰那蓝色幽光是一样的。”
“这个血是如何形成血契的呢?我发现好似不仅仅是注入血液这么简单。”时运又仔细看着那小瓶子,仔细思量。
容辞变出一把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臂,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捏成诀:“这便是一个血契,种在自己想要控制的人身上就可以了。”容辞看着旁边的一盆栀子花,立刻把血契种到那盆花里。
“花也行?”时运弯着腰,看着那盆栀子花。
“自然,别人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我的血契一定可以。”容辞镇定地说着。
时运歪头看着他平淡又自信的样子,默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起效果了。”容辞操纵着那盆花,让其幻化出武器挥舞着。
“阿运,你试试现在用三成灵力探入,我只用了一成灵力,你用更高的灵力,看会不会有反弹的效果。”
时运闻言,尝试着输入灵力:“哎?好像可以哎!”那盆花里,容辞的血契很快被时运的灵力冲散。
“那就不对了。”时运皱着眉摇摇头。
“确实不对。”容辞回忆着,“我与魔渊在灵力方面的比拼,绝对不相上下。就算不能真正打散他的灵力,也不至于被弹回来。他肯定还做了别的什么。”
“蛊。”时运弯腰看着,淡定说着。
“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