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潇潇的额头上冒出了一片冷汗。
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热闹的人群,更没有礼花和鞭炮的声音。
一条百米多长的车队,悄mī_mī地就开到了沐王府的大门口。
而她们两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死尸上,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翊轩的车队。
“天啊,摄政王上门提亲?怎么之前没有听说啊。”
“人家提亲用得着给你说嘛?本来他们就是有婚约的,也不奇怪。”
“有婚约是有婚约,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来提亲吧,那个宴轻歌可是个……”
那人偷摸摸的捂着嘴低下头,旁边的人就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那人赶忙改口说道:“也许里面有什么别的问题吧,摄政王又不是啥傻子,怎么会因为以前的婚约去娶一个破鞋,里面绝对有问题。”
“说不定宴轻歌真的是被冤枉的,否则摄政王为何几年都不对二小姐有好脸色。”
“可能吧,看着是有蹊跷。”
宴潇潇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这几年辛辛苦苦的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语,竟然在片刻之间被人动摇。
宴轻歌几乎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就开始否定之前的认知。
虽然宴轻歌也没有被洗白,可是这一句句的好像是刺扎在她的心头,随时提醒她自己有多愚蠢,这些年的努力有多可笑。
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得不到慕容翊轩!
宴潇潇突然冷笑起来:“摄政王府果然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大方。”
“迎娶王妃理应如此。”
“长姐也真的是好福气啊,委身于人又生下不知名男人的孩子,在外飘荡了几年堂而皇之的回来,还能得到殿下的如此青睐,这份福气可真是无人能比。”
“庶妹是羡慕嫉妒了吗?”
不,是恨!
嫉妒到发疯,也恨到发狂!
宴潇潇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地,全身结痂的伤口一个接着一个的崩开。
身上越疼,她就越理智。
宴潇潇没有疯狂大骂,她只是冷淡的看着宴轻歌说道:“世间哪个女孩不羡慕长姐呢,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宴轻歌挽着慕容翊轩,胸口几乎贴在他的手臂上。
两人的气息逐渐融合起来。
宴轻歌依偎在他身边说道:“这些年也谢谢妹妹帮我照料殿下,否则我回来的时候应该要处理不少莺莺燕燕。冲着这点,我一定要谢谢你。”
“不客气!”
天知道宴潇潇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多悲催。
自从宴轻歌消失之后,那些莺莺燕燕都以为机会来了,纷纷冒头围绕在慕容翊轩周围想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净。
她用了不少心思,才将那些女人赶走。
没想到却是为了宴轻歌做了嫁衣!
“主子,快正午了。”
慕容翊轩抬头看天,太阳也差不多升至正中,地面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地上躺着的尸体好像也开始散发恶臭味。
慕容翊轩对衙役命令道:“要查就把尸体送回衙门。”
“可是……”
“可是什么?”宴潇潇骂道:“摄政王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小的不敢,只是事情没搞清楚我们就贸然抬回去,似乎有点儿……”
宴轻歌笑道:“柴哥,我想摄政王的意思就是你们若能现在断案,就在这里断了,若是无法断案的话就拿回去仔细查。再堵在沐王府的门口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就等着你家大人来领你们走。”
“这……我们走,马上走,那这个……”
衙差们看向雨桐,她似乎哭累了,软软的跪坐在一边不说话,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几人。
雅夫人想抢先把人给解决掉,可是豆蔻快了她一步。
豆蔻说道:“既然是证人就一并带到衙门里。”
“那行,带走!”
雅夫人还想拦着他们,慕容翊轩却开口说道:“来人,把东西都抬进来!”
马车队开向沐王府,瞬间锣鼓声起,两人在他们大门口拉上百响的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人群的尖叫声把沐王府的人声都盖过去了。
不管雅夫人和管家怎么叫人安排都没人听见。
雨桐和衙役们从他们的眼前刚刚消失,慕容翊轩的人已经进入沐王府。
不到一会儿所有的聘礼将沐王府的庭院堆的满满的。
下人刚上茶,宴惊天匆匆赶回来,身上的袍子还没有脱,雅夫人就扑上去拽着他的腰带,也不说话,眼里噙着眼泪一个劲儿地跺脚。
宴潇潇也走过来委屈说道:“爹,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跟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这怎么回事?”宴惊天看向慕容翊轩和宴轻歌。
她冷哼笑道:“她们虐死了两个奴才别人找上门来算账,可不差点儿给人赔命了。“
“宴轻歌你胡说什么!雅儿和潇潇这么善良,怎么可能虐死人,何况两个奴才赔什么命!”
“爹爹的意思是,别人的命还可以赔一下,两个奴才的命就没有必要了吗?”
宴惊天本来挺起胸膛豪气地说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看见慕容翊轩的时候,他马上就改了口。
宴惊天皱眉说道:“宴轻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许胡说八道。”
宴惊天躬身走到慕容翊轩的跟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殿下今日弄这些来是提亲?老臣为何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呢?”
他刚刚还在找关系游走,希望能把婚约的事情暂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