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着,当时贫民窟的病,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楚青离能够帮助他们走出困境,想必这次也是希望楚青离能够妙手回春。
“我不是个大夫,这怕是不大适合。”楚青离总觉得这是有些奇怪,这京城之中不是没有治不好的病人,怎么就单单她上门来求她来了。
见楚青离拒绝,那妇人哭的更加伤心了,“王妃,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看看我家相公吧,求求你救救他。”妇人说着,对着楚青离“哐哐哐”又磕了好几个头,妇人的额头上都有些红肿了。
楚青离连连后退,“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楚青离最怕这种求情之人了,好像她不答应就不行一样。
“既然都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起色,我也并不见得能够将你相公的病治好。”楚青离虽是自诩医术不错,可能也不能包治百病,她又不是活神仙。
“不管能不能治得好,还请王妃去看一看吧。”妇人的脸上都是泪痕,都已经干了,口中还在不断的恳求。
楚青离见她如此可怜,也是委实有些不忍,正在犹豫,却听见人群中有人开口,“王妃好大的架子,这女子都如此恳求你了,你竟还是无动于衷。穆王向来体恤百姓,没想到王妃却是个冷心肠的。”
楚青离还以为谁呢,又是杨清宁,可这次她可不是一个人,身边不是许久未见的花姨娘吗?
楚青离冷笑一声,走到她们二人面前,“姨娘的伤好了,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我穆王府了?”楚青离压根就没将杨清宁放在眼中,不过是一个坏心肠的莽撞丫头罢了。
上次的仇,花姨娘还怀恨在心呢,如今见到楚青离,是假笑也装不出来了,只是转过头,不愿看楚青离。
“谁来你穆王府,我不过是和姨妈恰巧路过罢了。”杨清宁张牙舞爪地瞪着楚青离。
楚青离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杨清宁一眼,她看着花姨娘郁结的表情,心中了然,“姨娘莫不是还在未上次的事情愧疚,觉得无脸见我?都是一家人,哪儿有隔夜的仇啊?”楚青离故意如此说,让花姨娘心中更加不好受。
花姨娘错愕地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青离,这丫头方才说了什么?愧疚?她有什么可愧疚的?倒是楚青离,让她大半个月下不了床,如今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楚青离装作害怕的后退一步,“姨娘,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刚刚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是姨娘陷害我在先的,王爷也是秉公办理啊。”楚青离无辜地眨着眼睛。
花姨娘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是青筋暴起了,若不是今日杨清宁说会有一场好戏看,她才不会自讨没趣,来到穆王府门前。
“好一个秉公办理啊!”花姨娘咬牙切齿,当着安平伯府下人的面,直接惩治她,还扇了她的耳光,这叫秉公办理?“那日的羞辱,我可是记着了。”
“哎?姨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日若不是王爷网开一面,想必姨娘现在就在衙门的大牢里了,怎么还能在这儿好端端的站着?”楚青离依旧是一副笑脸,在她们面前,可不能露出半分恼怒,否则就被她们得逞了,她们要的,不过是让自己不好过罢了。
“呵,一会儿秉公办理,一会儿又网开一面,楚青离,你不觉得你这话自相矛盾吗?”杨清宁冷笑一声,像是抓住了可以攻击楚青离的机会。
楚青离这才不耐烦地转过头,瞪着杨清宁,“呦,表妹这腿好了?可是遭了不少罪吧?”楚青离装作刚刚看到杨清宁,又低着头,看了看她受伤的那条腿。
提到这儿,杨清宁心中就火冒三丈,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又将她掳到山上,山中漆黑一片,脚下又看不见路,时不时有几声乌鸦的啼叫,简直要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才走下了山,身上也都满是伤口,这让她十多天不敢出门。
“我问你话你,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杨清宁扯着嗓子,质问着楚青离。
楚青离挑了挑眉毛,“你问我,我就得回答了?你是谁啊?”楚青离看着她,一脸不屑。
楚青离又将目光锁定在花姨娘身上,“王爷这人呢,一向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看在与姨娘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总不能真的将你送进牢狱之中吧,不过,这做错事不能不受惩罚,故而啊,只能换个惩罚的方式,”楚青离说话间,离花姨娘又近了一步,“你说,王爷是不是为了姨娘的事情,煞费苦心?”
花姨娘的脸离楚青离十分近,近到都能看到楚青离瞳孔中的自己,“楚青离你等着瞧,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花姨娘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小声地警告着楚青离。
楚青离后退,与花姨娘保持着距离,“那我可就等着姨娘了。”楚青离笑容轻松,对于花姨娘的威胁,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楚青离光顾着刺激花姨娘,反倒是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人在哀求自己。楚青离刚走到她面前,她又准备给楚青离磕头。
“别别别,我去看看还不行吗?”楚青离被那妇人磨的没有办法,只能松口答应。
“真的?谢谢王妃,谢谢王妃,王妃真是大善人。”妇人双手合十,拜着楚青离,仿佛她真是成了活菩萨。
楚青离叹了口气,“清和,你去将我的药箱拿过来。”
楚青离跟着妇人一同来到了她的家中,还未踏进门口,楚青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味,看来确实病重许久,所以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