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雨和毛笑笑被释放时,陈进正赶往东山省境内,已经联系上了陈敏仪。
乘坐房车去的,带上了魅儿和柔儿,到达时已经是深夜,可陈敏仪没睡一直在等。
这是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气质型美女,戴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身边还跟着三个人。
他们忐忑的走上奢华的房车内部,赶紧行礼。
陈进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有什么进展吗?”
陈敏仪用手推了下眼睛,气恼的摇了摇头,“什么消息都没有,那些匪徒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调查人员让我们继续等消息。”
说完从有些旧的包里取出来一沓照片,“这是我们拍到的部分文物照片,主墓室还没进去就被袭击,好在匪徒只是来抢文物,没伤害我们。”
陈进接过照片翻看了一下,虽然瓷器居多,可大多保存很完整,也很精美。
陪葬墓室都有这么大的收获,主墓室就更别说了!
“这是南北朝时期的墓,跟族谱上记载的很吻合,那位先祖是一位将领,也算是割据一方的小诸侯。”
所以你就根据族谱上的记载,把老祖宗的坟给刨了?
陈进简直无语,幸亏祖坟有人看着,要不然她还不把那里面明代和清代的祖先都刨出来!
照片放到一边,“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免得有危险。”
陈敏仪急急出声,“你不去现场看看嘛?”
“不用,匪徒肯定是为了求财,文物到手会倒卖出去,我会从黑市入手查。”
“你本事大,那就全靠你了。对了,有个匪徒手背上纹着一直红色的蝎子。”
陈进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车队却继续赶路,直奔钱家所在的城市。
没找宾馆,都已经是后半夜四点多钟,直接就来到钱家大宅门口。
见到一个奢华车队到来,钱家门房里的安保人员吓一跳。
没收到有贵客来访的消息啊,何况这大半夜的搞什么?
开始以为是家族里某个大人物到来,再一看车牌号也不对,赶紧迎出来询问,立刻目瞪口呆。
钱家家主钱浩恒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听人汇报,反而更懵了。
“你刚才说什么?”
“陈进说他祖宗的坟被人刨了,殉葬品被盗取一空,让钱家给个交代。”
钱浩恒这下听清楚了,立刻一脸怒色。
“我交代他个大头鬼,赶走!”
“他……他把车横在了大门口,说是不给交代就不走了。”
“他不嫌丢人就随便!”
钱浩恒气冲冲的倒头又睡,可没多久又爬了起来。天就快亮了,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钱家的大门口让人堵了,这脸还往哪放。
“把那姓陈的小崽子叫到会客厅,把程先生请来。”
他恼怒起身洗漱,恨不得趁机把他弄死,却又怕他来者不善已经做足充分准备。
故意晚去了会儿,带着家族供奉程名走进会客厅,一进去差点气的高血压。
陈进歪坐在沙发上,一对漂亮可爱的双胞胎正在伺候他,一个捶腿,一个喂水果,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逍遥自在。
“小辈儿,你只是陈家一个小小长老而已,不要欺人太甚!”
陈进斜眼看着他,“我欺人太甚?你们在连云城弄货物集散中心跟我抢生意,我忍了。又叫人去提亲,想把被人玩剩下的钱千惠嫁给我,我也忍了。可特么我祖先的坟被你们钱家刨了,这笔账在不算,我陈进还如何立足?”
“你放臭狗屁,我钱家家大业大,亿万资产用得着跟你抢生意吗,千惠更是家中天之娇女,怎么会主动下嫁给你。至于你家先祖坟墓,更是无稽之谈,我们钱家不干那盗墓掘坟的事情。”
钱浩恒几乎是在咆哮,气呼呼的坐下,向着程名打了个眼色。
“这些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这家主还真不受族人拥戴啊!”
这话戳中了钱浩恒的心,钱家各派系各自为政,三件事不可能都是假的,可他却一件事都不知道。
这时面容阴鸷的程名开口道,“陈公子,钱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还请麻烦你离开,不要在胡搅蛮缠。”
陈进呲牙笑了,“麻烦叫我陈长老,你特么谁啊?”
“本人钱家供奉程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有领教一下你手下那些疯狗的高招了,把他们全都叫进来吧。”
供奉说白了就是豢养的高级打手,弄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
陈进可不在乎他是谁,缓缓站起身走过去,突然一脚踢出。
程名早就防着他动手,眼中冷芒一闪,没有闪躲,也是一脚踢出。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就如同两根铁棍相撞,甚至荡起来气浪。
陈进腰部侧斜身子一扭,另外一只脚凌厉的后旋踢直奔他的头。
程名露出惊骇之色,感觉自己的腿要断了,已经无法站立,在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用胳膊阻挡。
“嘭!”
又是沉闷的撞击声,程名干脆利落的被放倒在地。
可陈进得理不饶人,又一脚踢在他身上,程名沿着地面一路急速滑出了会客厅大门,嘴里喷出的血珠沿途洒落。
“什么垃圾玩意!”
陈进一脸嫌弃的坐了下来,慢慢调整躁动的血液和加快的心跳,只有全力动手时才会这样。
钱浩恒傻傻张着大嘴,眼前的一幕无法让他相信,那可是跟随自己将近二十年的高手,一直都尊称他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