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立身上散发着臭气走了进來。
花木兰判决欧阳立随军打扫医馆的厕所以为惩罚,而且还派专人监督着他,如果敢逃跑就砍断他的双腿,欧阳立这些日子里算是把他从沒想到的苦都吃到了,每天他的身上都散发着臭气,臭的他现在鼻子都不管用了,今日里他打扫厕所时适逢方才出门的两个大夫上厕所,两人议论着江小玉的奇伤,欧阳立心中大动,他号称不老神医绝非浪得虚名,论心肠他是够黑的,但论医术他却绝对有自己的一套,一听这事,心想这可是自己立功赎罪的大好时机,他厕所也不扫了,直闯江小玉的住所,卫士哪能允许他随便乱闯,抓住他就要拖走,他情急之下连连大叫,被屋内人听到。
欧阳立得了卫青的许可进了屋子,对卫青施礼道:“在下知道江小姐这奇症的原因!”
“快说!”卫青急不可耐。
欧阳立答道:“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有人生來体弱,有人生來强健,对于被虫蛇所咬,各人的反应也不同,有人被虫咬了沒事,有人却会有严重反应,象草食虫,我们大多数人可能被咬了沒事,但江小姐的体质上可能有特异之处,所以会有严重反应,就好象有人喝升斗之酒沒事,有人一杯就倒一样,在下称之为‘过敏’,就是对这些东西过于敏感之意!”
“那应当怎么办!”卫青追问。
“将毒素吸出來!”欧阳立答道,他看到卫青手持匕首,自然知道卫青想干什么?“切切不可用刀划破伤口,否则毒素四下流窜,就更麻烦了,将毒素吸出來后,在下再开个方子,管保江小姐三日之内复元如初!”
“我來吸!”花木兰说道。
“不行!”欧阳立急止:“虫毒为阴,女子也为阴,女子吸女子的虫毒。虽然毒可好,但这一份阴寒却会深入经络之中,挥之不去,此后每逢阴雨寒冬就会周身剧痛,十年内阴毒发作,就无可治了!”
卫青道:“既然如此,我來吧!”
“要当心!”欧阳立嘱咐道:“这毒血想吸出是很难的,需要用力吸,只是这本是毒血,吸出后切切不可吞咽,否则你也有生命之危!”
卫青哪里管自己有沒有生命之危,他现在的心思就在尽快救活江小玉上,哪怕自己死了也全不在意,他答应一声就去掀江小玉的被子,花木兰急忙将欧阳立往门外推,嘴里说道:“这一回你立了功了,可以不再扫厕所了!”
欧阳立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脱离苦海了。
卫青将嘴凑在江小玉的伤口上,用力一吸,只感觉满口血腥,他将血吐在地上,正要凑上去再吸,却见那小伤口上黑血成一条细线往外流着,心中奇怪,暗想还是等这血流一流再吸的妥当。
那血越流颜色越红,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正常的红色,一经变成正常颜色,居然自己就止住了,又过了一会儿,江小玉身上一块块的红肿渐渐消退下去,那美丽的身体重新显现出來,再过了一会儿,连胳膊上的肿也明显的消退了。
如果是欧阳立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卫青,那是由于卫青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情形导致的,不过他当然不知道,卫青的身体里有着一条罕见的大蛇的血,以毒攻毒,江小玉这毒就这么凑巧的给解了。
至于卫青虽然对此颇为惊奇,但他的目的是救活江小玉,至于个中的原理,他是不去理会的,眼见得江小玉的脸色已经转为正常。虽然仍有些发白,但已不再是乌青,卫青的心中才安定下來。
江小玉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卫青正看着自己,又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展现在卫青眼前,大是羞涩,急忙的用力去拉被子。
琪木格在一边帮忙将被子给江小玉盖好,嘴里笑道:“怕什么呀,将來还不是得给他看!”
江小玉羞的将头都缩进了被子,无论如何不肯钻出來。
卫青笑道:“这一回可得小心了,我本以为只有马才怕这种虫子呢?看來小玉以后一定要注意被子里有沒有虫子了!”
江小玉怪叫一声掀开了被子,赤条条的身体又一次展现在卫青眼前。
卫青却根本不知回避,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小玉,江小玉恨恨的又将被子盖好,嗔道:“我都这样子了你还占我的便宜!”
卫青突然一拍脑袋:“哈”的一声怪笑:“我想到了,我想到办法了!”说着一个剑步冲出门去。
江小玉、琪木格、花木兰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鼓声响起,卫青聚将了。
花木兰笑道:“小玉这还沒恢复呢?卫将军又要折腾我了!”
这话说罢,却见琪木格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花木兰,花木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卫将军折腾我”,却不知是在床上的折腾还是床下的折腾。
花木兰脸上一红,说了声“我走了”,急急的往卫青帐中而去。
江小玉突然向琪木格招了招手。
琪木格俯身下去,却听江小玉在琪木格耳边悄声问道:“琪木格姐姐,将來我嫁给了卫青,他会怎么折腾我啊!”
咯的一声,琪木格笑出声來。
中军帐内,一众将领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卫青却要聚将,看起來是要夜袭了,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从此前数日与金军的接战看,这支金军远非寻常金军可比。虽然数日里金军损失惨重,却沒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实在是一支劲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