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麒、刘有财两个就绑在‘信’字大旗之下,闾勍提着宝剑站在他们两个的后面,刘麒呆傻了一般,跪在那里,一语不发,刘有财半瘫在地上,不住的告饶,闾勍面寒似铁,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的站在那里。
突然几匹快马飞驰而至,当先一人大声叫着:“庞武距此还有五里!”
闾勍沉声:“孙先生,过河!”孙定就穿着信王的王服,此时眼中蕴泪,就向着闾勍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就走,本来好的,闾勍打着王旗过河,但是赵榛一走,闾勍立刻变了主意,决定自己不走了,就要在这里指挥,所以临时改为孙定带队过河。
孙定就带一路老弱兵卒,保着青虹、青釭——虽然她们只是两个丫头,但必竟是赵榛的女人,若是有失,脸面难看——还有时俊,押着王寅、縻貹从浮桥过河,闾勍看着他们走了,回手一剑,把刘有财的脑袋给砍下来了,他也是多年练武的,手上劲力不,只一剑就把刘有财的脑袋给砍的滚出去了,血就打在了刘麒的脸上。
本来呆呆傻傻的刘麒猛的清醒过来,吓得尖声直叫,就掉转了头,向着闾勍不住的磕头,叫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闾勍冷笑一声就道:“刘大公子,你要是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我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能做到吗?”
刘麒连连点头道:“人一定做得到。”
“好!”闾勍向着浮桥一指,道:“就请大公子给我们引引敌军吧!”完挥了挥手,早有两个校过来,把刘麒提了,就绑到了浮桥边上的一根大旗杆子顶上,日头落下,就射在刘麒的脸上,照得他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又有一个探子飞马过来,向着闾勍一礼道:“回军师,敌军来了!”
闾勍就把一杆红旗拿在手里,用力的摇了摇,然后把旗给卷了,带着部下十几名兵士向着浮桥退去。
远处已经能听到马蹄声了,乜恭看到闾勍过来,立刻指挥辅兵向着浮桥上冲去,一开始的时候乜恭就了,让他们怎么狼狈怎么来,这会也不用再教,这些人就像疯了一般的向着桥上挤去,挤不上桥的就向着河里跳去,北岸立刻就都乱了,而南岸刚刚过河的孙定看到北岸的情况,也下令那些老弱四下乱走,做出一幅混乱的样子,这些人是真害怕,所以表现出来的样子都非常真实,一点也看不出虚假来。
远处尘沙飞扬,一队马军急驰而至,当先的正是庞武的亲信大将许志,他远远的看到浮桥两边的情况,不由得哈哈大笑,大枪向着浮桥方向一指,叫道:“这些草寇已经乱了,诸将随我向前!”着话一马当先就向着浮桥方向冲了过来。
闾勍提剑立在浮桥边上,就向乜恭道:“把他拦住,在对方大军不到的时候,不能让他们落到陷坑之郑”
乜恭应了一声,提了手里的九环大砍刀带着部下三十几人就向前冲去,闾勍看看时间,就大声叫道:“不许走,哪个也不许走!”着轮剑砍倒两个辅兵,叫道:“再走的就地处死!”辅兵本就知道让他们‘演戏’知道大军埋伏着呢,只是刚开始心慌,看到人人被杀,不由得一点点的稳定了下来。
闾勍就取箭在弦,向着旗杆上的刘麒瞄去,叫道:“叫他们来救你!再不话,我一箭射死你!”
刘麒吓得急忙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我是刘豫刘大饶侄子,快来救我啊!”
许志挺铁枪向前猛冲,乜恭正好冲到他的马前,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向着许志的马头劈去。
许志怒斥一声道:“贼坯,竟敢挡我军!”着大枪向前就刺,他想仗着枪长刀短,先把乜恭给刺倒在地,但是乜恭的大刀微转,刀锋就狠狠的劈在了许志大枪的留情结上,许志手掌一震,大枪跳了起来,差一点就脱手飞出去,不由得收了轻视的神色,重新带马,拧枪就刺,乜恭反手一撩,大刀把铁枪给撩得向上跳了起来。
许志连刺三枪,都被乜恭给打了开来,不由得哇哇怪叫,大枪就像雨点一般的向着乜恭刺过来,乜恭仗着身形灵活就舞开大刀把整个人都给护住,拖着许志,并不抢攻,马前马后的转个不住,十几个照面之后,许志被累得浑身流汗,情急之下,大枪一挥:“都给我上!”
后面的二百常胜军催马就向前冲了过来,向着乜恭长枪攒刺过来,乜恭就和一只灵活的猿猴一样,上蹿下跳,左闪右蹦,不让一条枪刺到他,他身后的三十几人也跟着冲了过来,和常胜军斗在一起。
马军斗步军,又是能跑得开的位置,不过片刻工夫,乜恭这面的人就有一半被刺死在地,被跟过来的马踏得和肉泥般相仿,乜恭看着这些兄弟惨死不由得怒吼连连,手里的大刀不住的飞舞,专一向着马脚斩去,连劈五、六匹马,许志正拿他没有办法的时候,只听马蹄嘶风的声音响起,跟着又有大队的骑兵冲了过来。
一阵铜锣声起,跟着闾勍大声叫道:“乜兄弟,大王已经过河,我们也走吧!”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暗号,只要叫了,就要退后,引常胜军的人马前进,就到陷坑阵处,但是乜恭杀得红了眼,闻金不退,双手握着大刀只管冲杀,两个大汉急冲到他的身边,扯他就走,并大声叫道:“大哥,快走,快走吧!”
乜恭清醒过来,就向外冲,许志尖声叫道:“放箭,放箭,不要让他们走了!”箭如雨下,两个大汉用身体护着乜恭向后退,这会几个辅兵在闾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