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率三百骑飞驰一夜,天明的时候就到了内黄城下了,他一心想要拿下内黄,镇慑马扩、闻达,也一雪被傅红战败之耻,所以也不顾人困马乏,就到城下,高声要战,向着城上叫道:“城上的贼军听着,我乃大宋信王驾前,先锋大将岳阳是也!让你们家的贼首快快出来,跪地请降,我免他一死!”
内黄城的城门校尉万想不到一大早上就有人打上门来,吓得一面让部下防守,一面派人到城中回禀。
内黄城知府是刘豫的一个马夫,叫邓六,做了官之后为了体面改叫邓陆,刘豫用人与其他人不同,在他看来,于其用立了功的人,让他觉得必须要用我,还不如用犯过错的人,本来觉得自己该死,却被提拔使用,必然要心怀感激,而这个马夫和刘豫身边一个久不理会的小妾私通,刘豫就提拔了他做了内黄知府,还把小妾送给他做了夫人,果然邓陆对刘豫感激涕零,全心全意的为刘豫做事。
今天早上,邓陆正陪着刘麒在府堂说话,早有小军急跑进来,把岳阳挑战的事报了上来。
邓陆怪眼一翻,叫道:“这帮贼好大的胆!竟然就来捋虎须!”然后向着刘麒道;“公子只管去相州就是了,我这里点兵出去,把他拿了就是了。”邓陆虽然是马夫出身,但是他也打过仗,有一身的武艺,平素十几条汉子也不能近了他的身。
刘麒微微摆手,不让邓陆说话,而是向着那个小军道;“我来问你,那个要战的人说他是什么来历?”
小军忙道:“他说是信王坐下大将岳阳……。”
刘麒哈哈大笑,道:“好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邓陆有些不解的道:“公子的意思……?”
刘麒沉声道:“那个信王赵榛杀了完颜丞相,被四太子悬赏五万贯拿他,我平素里也不差这点银钱,又嫌找他麻烦,所以也没有去理会,前些日子,听说他被赵构小儿封为河北路制置使了,想着他可能到我们这一带来捋虎须,我叔父就有心拿了他,然后交给四太子,倒不是看中了那点银钱,而是为了让四太子解忧,但是我叔父事情繁多,我们也没有去找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来找我了,既然如此,却把他拿下,交给四太子就是了。”说完刘麒向着廓下叫道:“縻貹,凌辉,陶清,卜强,你们四个率本公子出战,拿下那小贼,然后却看赵榛可在这里否,好一同拿下!”
四将一齐应声,当下就点了五千精兵,一同从县城里出来,到了城外一字排开,摆了一个雁翅阵,刘麒顶盔贯甲,坐骑良骥,提着一口三尖两刃刀一马当先到了阵前,放眼看去,正好看到岳阳带着那三百来军士,就在前面一字排开,不由得放声大笑道:“赵家难怪没了天下,这点人马,何用之有!”
岳阳这会看到对面城里有人马出来,就催马上前,用力一拧掌中的紫金蟠龙枪,大声叫道:“贼人听着,我乃信王驾前大先锋岳阳是也,尔等速速下马投降,免尔等一死。”
刘麒冷笑道:“无名小辈,也敢猖狂,我来问你,那赵榛小儿现在何处?”
岳阳打量一下刘麒,就道:“我家大王就在后面,你下马投降,我让你有幸见大王就是了。”
刘麒冷哼一声,道:“待我上前,拿了这贼!”说话间就提了刀在手,后面陶清叫道:“公子不必向前,杀鸡焉用牛刀,看小将取他!”刘麒本来就是装装样子,听到陶清的话,就把刀重新放下,道:“却看陶将军逞威就是了。”
陶清催马上前,手里提一条长柄铁钩就到阵前,用力轮起来,向着岳阳的头上就劈下了,岳阳挺枪向上,蟠龙枪的枪尖疾刺过去,就刺在钩柄上,陶清只觉得掌中一麻,长铁钩被崩了开来,岳阳催马而进,大枪就向着陶清的心口刺去,陶清的钩被崩开拉不回来,眼看枪来,急闪身来让,岳阳的大枪就贴着他的甲衣从肋罗下过去。
陶清奋起神勇,猛的夹住了岳阳的大枪,然后身子歪斜,轮起大钩向着岳阳的太阳穴上刺去。
岳阳不慌不忙,双手握着大枪用力一转,叫道:“动!”紫金蟠龙枪猛的一转,陶清只觉得肋罗里好像一条怪蟒猛的翻了过来一般,身子斜向一边,整个人就要摔下去了,岳阳冷笑一声:“给我回来!”双手用力,又把陶清给扯回来了,这会陶清夹不住大枪,就展臂放开,岳阳收枪回来,此时二马错镫,岳阳回手就是一枪,从陶清的背心进去,前心出来,然后猛的一拧手,把陶清甩得飞了出去。
岳阳收枪回马,就在陶清的尸体前面立住,沉声喝道:“鼠辈,还有哪个敢来送死!”
刘麒又惊又怒,就道:“好大胆!”凌辉在一旁叫道:“公子莫气,我来会他!”说完舞大钺出马,就和岳阳斗在一起,三合不到,被岳阳一枪挑瞎左眼,疼得丢了大钺向本阵哀号着逃去,岳阳冷笑道:“鼠辈,我也不去追你,杀了你污了本将军的宝枪!”
刘麒气得脸色通红,连声叫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竟让一个小子在我面前逞凶!”
一直没有说话的縻貹突然说道:“公子,看縻貹斩他!”说完催马就到了阵前。
岳阳连败两将之后,已经有些气喘了,但是他精神却是亢奋,捺住手里的大枪,尽力恢复着自己的气息,縻貹到他马前拉住坐骑,沉声道:“小辈,认得你家縻将军吗?”
岳阳冷笑道:“我自出身王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