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语仔细打量这伙精悍的汉子,见他们此刻视死如归,毫无惧色,心中微微赞叹!
几人眼神倔强的盯着他,恨恨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薛不语不在看他们,飘飘然转过身,眺望延绥的方向,道:“我是什么人,你们管不着!你们是什么人,到了延绥镇,便会揭晓!”
几个汉子听闻此言,眼中顿时亮了起来,眼中又升起生存的希望。
黄战惊异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延绥镇?”
薛不语轻笑道:“本该如此。话不多说,随我走吧!若是想逃,我不介意用你们喂我的宠物!”
这些汉子面露喜色,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去就去,谁怕谁?我还怕你不敢去!”
薛不语背过双手,看似缓缓在前面走着,速度确实奇快,后面几个人撒开腿跑,愣是追不上!
各自对视一眼,对他也是佩服,心中不免敬畏!
望向远方的地平线,延绥镇隐约可见,威武雄壮,坚固异常,如同堡垒般阻挡住冰封帝国大军的前进步伐,。
走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到了跟前,与先前看到的场景确是大不一样。
城墙高阔雄伟,鬼斧神工,乃用附近山石构筑而成,色泽青黑,如同一块巨大的顽石,屹立在望雪峰与踏雪峰之间。
两侧山峰山势陡峭,状如利刃,直指苍穹。
延绥镇便在两把宝刃之间,城墙上刀刻石砸,有不少战争的痕迹,更显的此镇历经磨难,古朴沧桑。
城墙上旌旗鲜艳,随风摇曳,墙头上站着身姿笔直,黑甲黒盔的卫士,眺望远处。
墙下黑甲卫士成群结队,正在城右后方巨大的空地之上操练,步履整齐划一,吼声震天,杀气逼人!
薛不语定睛望去,军阵中一道猩红煞气直冲苍穹。
只觉阴风飒飒气侵人,惨气冲霄迷日月,煞气彻地弥漫,销魂夺魄,损神伤气。
离军阵越近,越觉气息紊乱,灵力运行不畅,心情不由烦躁。
他连忙自宝囊中拿出一颗轻灵丹服下,以灵力化开。
一股凉爽通畅的感觉沿着四经八脉徐徐而走,周身毛孔如同过滤般将煞气阻挡在体外,整个人又恢复了光彩。
薛不语一行人的行踪早已进入了岗哨的视野,离城里许,一队人马打着呼哨而来。
这批人黑衣劲马,铠甲护心镜上刻着一只咆哮的猛虎,双眼圆瞪,裂开血盆大口,欲择人而噬。
他们骑着马绕着狼群滴溜溜的打转,目光落在那怪异的狼兽身上,不断啧啧称奇。
仗着人多,毫无惧色,而群狼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吼声,只要薛不语心意一动,它们便扑上去将这些人马撕个粉碎!
薛不语向马上的骑士抱拳高声叫道:“贫道金华山五福观薛不语,求见虎威军大帅贺毅。”
人马骤停,原地待命,队列齐整,犹如一人。
一名黑甲战士驱马走出队伍,并未回答薛不语。
一扬马鞭,指着黄战道:“黄战,你不去扫灭附近的敌国暗探,来此作甚?”
黄战咧嘴苦笑,看了一眼薛不语,道:“启禀郑统领,我们哥几个确实在这青莲山脉中扫灭敌匪,直到遇见了这位道长,就被带回来了。”
那郑统领“哦”了一声,看向不语,面露惊疑,道:“五福观的仙长?”
他暗自琢磨,陷入思索。
突然叫了声“哎呀”,连忙滚鞍下马,冷酷的脸上挤出半点笑意,道:“敢问薛猛道长是?”
薛不语道:“正是我家兄弟。”
郑统领干笑了两声,略觉不好意思。
他回过头向随行的几十名骑士怒喝一声:“混账们,是不是聋?这位是薛猛道长的兄长,薛不语道长!”
见那些人愣在马上,不为所动,他急道:“还不下马请罪,更待何时?”
薛不语微微摇头,道:“不必。敢问将军贵姓?”
郑统领道:“既然仙长询问,我敢不如实交代。我乃是京城人氏,姓郑单名一个代字。
家父是谏议大夫郑举,因不满当朝宰相豫亦专横跋扈,将他参了一本。
谁知陛下并未见到奏章,而是豫亦私自拿走按住,由此对我父怀恨在心。
后来随意捏造了个理由,将我父罢官。我无处可去,便来此地寻个出身。”
郑代讲完后,薛不语想起司马胜之事,冷冷的道声:“又是豫亦!”
想起此行目的,他一指黄战等人,道:“这些人是你的部下?”
郑代道:“正是。难道他们得罪了道长?”
薛不语哈哈一笑,便将生擒几人之事略略讲了一遍。
黄战等人面色惭愧,低头不语。
郑代怒道:“还不快向道长请罪?”
那几个人连忙双膝跪地,口称赎罪。
薛不语扶起他们,道:“几位,不打不相识,都是误会。”
言罢,散了狼兽,便随郑代去见大帅贺毅。
城中大帅府,造型粗狂狂野。
大块大块的黑石堆砌成高大的围墙,朴素的木质大门四四方方,一扇上画着上山虎,一扇上画着下山虎,昂首阔步、粗壮有力、威武凶猛。
门前两队黑甲卫兵分列两旁,神色肃穆,杀气腾腾。
郑代上前道:“这位是金华山五福观的道长薛不语,与薛猛道长乃是兄弟。来此有事要见贺大帅!烦请通报一声。”
宰相门前七品官。
别看郑代是哨探首领,在黄战等人面前官架子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