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从地上拔出刀,抗到肩上,没搭理那两个斗嘴的货,对薛不语说:“贫道莫狂,有谁欺负你,告诉我,师兄给你们做主,砍死他!”
说罢,不等两人答话,迈开大步,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薛猛情不自禁的说道:“真爷们,纯汉子。”两眼闪着金光目送二师兄离开。
莫然指着一名身材瘦削,留着一撇山羊胡的老者说道:“这是老七,莫轻,主管藏经阁。我现在带你两去选住处,随我来!其他人散了。”
过了后殿,右边山坡上有两个小院子,莫然指了指,说:“哪里怎么样?”
薛不语谢道:“有住处就不错了,怎敢挑剔!谢大师兄。”
莫然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这里生活起居听钟声提醒,2声起,3声集合4声食,6声休息。你两今天好好休息,明早听到两声钟响,便是早食。我现在带你两随处走走,认认路。”
金华山林被茂盛,一顶独秀,高耸入云,站在山巅,周围绵延的群山匍匐在金华顶周围,形成独特的千山朝拜奇景。
三人站在峰顶,望着夕阳徐徐落下,山风吹的几人衣衫飒飒作响,恍若绝世高手。莫然突然问道:“两位师弟为何学道?”
薛不语暗道,我从内院来的消息师父嘱咐过,可不能让你知道,说点实情糊弄糊弄得了。
于是答道:“师兄,我兄弟二人本是山野村夫,因父母双亡,外出求活,遭遇狐妖,差点被害,偶遇一道长救我两于狐妖之口,自思身无一技之长,偏逢世道艰难,于是求道长带我两来此,混口饭吃。”
听了这话,薛不语只觉一股磅礴杀气从天而降,死死的锁定了他,但经过巨猫杀宅的锻炼,这点杀气也就那么回事了!
莫然森然的盯着二人,见二人神色如常,不为所动,须臾,杀气散去。“你二人来此,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有什么手段,若是敢危害苍生,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我绝不饶你们。”
薛不语道:“师兄,我二人之心天地可鉴,绝不会作出师兄所言之事。”说完,拉住薛猛,两人对莫然一拜。
“不早,回去休息吧!明早不要误了时辰。”说罢施施然而去。
薛猛问不语:“大哥,大师兄怎么回事?为何对我二人说那些话?”
薛不语笑道:“大师兄对这个地方、这个道观、这里的人爱的深沉。我两来历不明,内院的事又不能挑明了说,他当然对我们有所怀疑。不要管他,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清尘师父一番栽培,才是正事。”
薛猛点点头,说:“哥,你说的对。上次在迷阵中遇见巨猫,我深恨自己能力有限,我会好好修行的。”说完,两人便回了院子。
院子很大,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长满杂草,屋内只有一张床,灰尘厚厚的铺了一层。两人一人一院,趁着月光打扫完已经三更。两人满脸尘土混着汗水,黑色的泥纹在脸上一道一道的。
“大哥,白天转的时候我看到后山有水,不如去洗洗。”
毕竟是16岁的孩子,薛猛的想法一提,薛不语满脸兴奋点头答应,两人在白茫茫的大路上晃晃悠悠的朝后山走去。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潭边。只见宽七丈的水从高达四十多米的悬崖上倾泄而下,水面上腾起一层白雾,“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声势宏大。
两人欢快的洗了澡,又将衣服洗干净,就这么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在夜色下撒欢。
清晨,厚重的钟声响了两响,薛不语一个打挺从床上起来,抹抹脸,稍微收拾一番,准备去叫薛猛。刚出门,看到薛猛顶着一对红招子,神情萎靡。
“小猛,你怎么回事,眼睛怎么这么红?”
薛猛打个哈欠,“哥,昨晚上回来,太兴奋了,想着咱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落脚之处,算是有家了,一晚上心情激动的没睡着!”
薛猛哈哈一笑,“是啊,有家了,咱们再也不是四处流浪了。走,去殿前找七师兄莫轻,选两本功法,好好练练!以后也是咱观里的栋梁之才!”
两人来到殿前,还没来的及找莫轻,就听见清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语、莫猛,来我禅房,有事交代。”
两人周围望了望,没看到人,知道观主是千里传音,恰巧看到三师兄莫真一脸写意的走过来打招呼,急忙上前问礼。莫真见两个小师弟很机灵,笑嘻嘻问好。
“师兄,观主禅房在那?”
“为兄闲着没事,带你两个去吧。”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
一路上聊些昨晚睡好没睡好,习惯不习惯的事,两人心中有些感动。
清尘师父带他们经历四方,传经授法,从未如此细微的关照过两人,除了父母那依稀的印象,莫真还是第一个这么关心他们的人,心里对莫真不禁亲近几分。莫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上面写着“好人”两个字。
清岩的禅房在大殿后方的小院子里,土墙黑瓦,院中栽着两颗桃树,约莫三米来高。莫真带着好人的称号飘然离去,薛家兄弟在门外问声好,低着头缓缓进去。
老道长微笑着看着两人,说:“一大早叫你们两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告诉你们。清尘师兄为了你两,在师父那里求了两本法籍,拿回去好好参悟。此乃内院之秘,不可让旁人知晓,懂么?”
两人点头称是。清岩从怀中掏出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