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蓝祎病重的三天后,心里总是隐约感到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封遥终于在逼问南小二的情况下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心急如焚的封遥二话不说就赶到了蓝府,出奇的,她很顺利地就来到了听风阁,第一次,她来到了蓝祎的住处。
蓝祎已经不再昏迷,虽然身体还不似从前那般可毕竟身体上的病痛已经好去了大半,为了迎接封遥这突如其来的探望,他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找了一个自己认为还算是比较帅气的姿势靠在了床头。
封遥的雷厉风行总是超过蓝祎的想像,他的形象工程还没有做完,封遥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蓝祎故意露出了一副淡定的微笑,那嘴角儿因为多日的病痛而出现的干烈在嘴唇微扯的时候有些疼痛,他皱了皱眉头,却始终是笑着的。
看着这样的蓝祎,封遥没有笑得出来的心情。尽管这已经是整理过后的蓝祎,可那多日病痛导致的衰败的神情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当封遥看上第一眼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消瘦的脸颊,塌陷的眼窝,原本还算合体的中衣此刻显得有些肥大,在还没来得及完全整理好的胸口,那里面透出的是带着明显锁骨的肌肤。
封遥就那样远远地站着,她似乎已经不敢走近蓝祎,唯恐走得更近,看得更清。
封遥不是傻瓜,她虽然还不完全知道实际情况,但她似乎已经隐隐地了解了蓝祎的苦衷。这么多日他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她配合着他做出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在封遥的心里,何尝有过真正的欢愉?
蓝祎在努力地隐瞒,封遥在极力地配合,虽然辛苦,但彼此都没有任何的怨言,他们宁愿被这样的欺骗所麻痹,幻想着有一天欺骗能够变成真实的诺言。可当现实穿透虚幻的外衣露出它狰狞的真实面目的时候,所有强装淡定的外表再也包裹不住一颗凌乱的心。
原来,陷入爱情的人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封遥觉得眼窝有些发热,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悄然划过,晶莹的泪珠落在了粉色的绣鞋上,绽放出了更加深沉的颜色,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来。
“傻瓜!站在那里干嘛?”蓝祎在床上看着封遥,他朝她招手,封遥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一步一步地走向蓝祎,蓝祎就那样看着封遥,那笑容始终挂在嘴边,可他心里知道,他此刻是有多么的痛。
走近了,封遥就看得更清了,那脸不再似从前那般俊俏,那笑不再似从前那般甘甜。封遥的心猛烈地一颤,难道这就是相爱的人在一起的结果吗?如果是,她宁愿选择放弃!
“你怎么来了?”蓝祎努力地向里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床边给封遥留了一个很大的位置。
封遥看着他没有说话。
“干嘛这个表情?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被雨淋着了,郎中都来过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蓝祎倾斜着身子总算是拉扯到了封遥的袖口儿,将她拉到了床边。那双拉着的手就再也不想放开,不顾小六子就在一旁。
他脸瘦得似乎比方才看到的更加严重,明亮的眼睛里也是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湿润的嘴唇全部干裂现出了白皮……封遥的泪再也不是一滴一滴地滑落,而是瞬间溃堤千里。
“你这个丫头怎么了?都跟你说我没事了,过两天我还想着去找你呢!”蓝祎伸手去擦拭封遥脸上的泪,可越擦越多。
“本来就长得那么难看,这么一哭就更难看了。”蓝祎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顾不上许多,献上了自己的袖口为封遥擦拭。
封遥摇了摇头,她避开蓝祎的手,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一颗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瘦弱的胸膛。蓝祎恍惚地怔了一怔,或许对于他来讲,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准备好。可瞬间,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和怀中的那个女孩子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第一次,他们之间如此的亲近,亲近的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立在一旁的小六子看到眼前的一幕慌忙地低头撤了出去,听风阁中只剩下封遥和蓝祎。封遥的发丝在蓝祎的指尖轻轻穿梭,那发间飘着独属于封遥的香味,那鼻翼中充斥着叫蓝祎眷恋的气息。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少有的清风在这明媚的早晨透过半开的窗棂吹了进来,撩拨着两个相爱的人的心弦,那轻舞的纱衣,那飘动的发丝,还有那岁月静好的模样。
“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平常想抱抱你都不叫?这次主动投怀送抱了这么久?”良久,蓝祎那带着尖酸刻薄的熟悉的语气在封遥的耳边响起,暖暖的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却也舒服极了。封遥没有立刻对蓝祎发起攻击,她只是更紧地搂着蓝祎,此刻的她不想说话,只想这么抱着她,他的怀抱就是她的一切。
“好吧,想抱你就抱吧!不过这么抱着是不是太辛苦了?我们要不要躺下?”蓝祎狡黠地一笑,封遥一下子把他推到了一边,因为用力过猛,蓝祎的脑袋撞到了床边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封遥看着蓝祎皱褶眉头摸着后脑勺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泪,无声地从封遥的脸上滚滚而落。
“怎么又哭了?我没事的,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的,刚才事逗你的,你看,我这什么事儿逗没有。”蓝祎慌乱地解释,封遥勉强止住了眼泪,她哽咽着问道,“很辛苦吗?”
“什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