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界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多事,真是流年不利。”阴界四大头聚在一家复古的地下小酒吧内,康乐更是郁闷,仰头将大杯啤酒全都灌下了肚。
如果再发生几次这样的类似事件,她这个司掌估计也够呛。
沈天随看上去却比他们三个都轻松一点,“抓住那个幕后黑手就好了的,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那人再有任何动静,她身为司掌,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不担忧,压力又怎能不大。
康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安于瑾的公寓里,主要是图个清净,而且他这里是真舒服,待在这里还能感觉到他还在自己身边。
最近烦心的事太多,康乐养成了每天喝酒的习惯,现在的康乐酒量要比一开始好了许多,但也还是不能喝太多。
安于瑾公寓中的酒柜里有不少陈年的美酒,康乐拿了两瓶出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郁闷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下肚,康乐从刚开始的微醺状态转为了醉酒,娇红的脸上不见丝毫表情。
她这几天真的过得不如意,可这世上忙碌的行人里又有谁是如意的,只是康乐的这份不如意,还不能同他人讲,就算是面对沈天随三人,也不能轻易露出那种可怜的表情。
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难怪说一个人站得越高,就越寂寞。
梦里,康乐终于见到了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那个男人,她双手勾住了安于瑾的脖子,迫不及待便凑上一吻,“你终于回来了……”嘴里嘟囔着,脸红红的煞是可爱。
她以为这是梦,却不知被她醉酒索吻的正是安于瑾本人,男人一早就回来了,在公寓里一直等着康乐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谁知道康乐回来便从酒柜里拿出酒来喝上了,安于瑾从未见过她这幅颓废模样,虽然心疼,可还是强忍着冲上前一把抱住康乐的冲动,一直在黑暗中观察这个丫头。
“到底是怎么了啊……喝得这般醉。”他一缕一缕的整理着康乐已经散乱得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担心,眉心紧锁,打电话让白雪赶到了公寓。
白雪匆忙赶到公寓时,康乐已经被安于瑾照顾好安稳睡下了,可男人脸上的表情却不见一丝松懈,“走吧,出去说。”
两人一个神情严肃的靠在沙发上养神,另一个则是紧张的一直盯着安于瑾,“王……”
未等他的话说完,安于瑾便开口问:“最近阴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阴界出了让康乐头疼得大问题,否则一个好好的丫头不会想不开去喝酒,还是在知道自己酒量差的情况下。
“是……但查不到。这一次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应该只有小姐、阎君和另外三位系统管理者知道。”白雪和安于瑾是一样的表情,深锁着眉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于瑾的表情。
安于瑾沉默了,白雪不清楚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但他总觉得王的情绪不太对,好像一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么一件事。
“我知道了,你回妖界一趟,大祭司或许能够窥探到些什么。”他口中的大祭司,是妖界一位传奇老人,活了很久了,能够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或是看到过去。但窥探鬼族,可能不会成功,但安于瑾还是想尝试一下。
在白雪领命离开后,安于瑾回到房间,倚靠在门边神情复杂,拧眉凝视着还在熟睡中的康乐,终是去浴室洗了个澡后换上睡衣,将丫头搂进自己的怀中,思虑万千的睡去。
康乐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安于瑾正抱着自己的腰酣睡,这么多天积攒下来的眼泪一瞬间就决了堤,止不住的流,直到打湿了安于瑾的胸口,“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说好不好……”
他手法轻柔的抚着康乐的后背,怀中的小人却只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失败……本来引以为傲的阴界却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那么多事……”
“没事啊宝贝……不是你的错……咱们先平静下来,想想对策。”本来还只是抽抽搭搭的康乐却被这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和疼惜的表情给弄成了声泪俱下。
眼看康乐哭得更伤心,安于瑾心中难受,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也不再说什么,只任由康乐以这种方式宣泄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他不时用抽纸给康乐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也不知过了多久,康乐在安于瑾的怀中沉沉睡去,许是哭太久累了。
天知道刚才的安于瑾有多心疼自家的丫头,恨不能委屈的是他自己。丫头眼睛都哭肿了,看来真的是委屈坏了。
安于瑾耷拉着眼皮,眼神中蕴着怒气,脸也随之阴沉下来。看来是自己上次的提醒还不够,那个男人竟然还敢有所动作……
早上的时候,白雪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是大祭司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细节,经过安于瑾分析,他觉得真正的幕后主使只能是一个人……但那也只是猜测,冒泡说出口的话,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康乐这一觉并没有睡很久,只是恢复了一下因为痛哭而消耗的体力后又变得精神了起来。有时候哭也算是一剂良药,至少心中的情绪都发泄出去后,也少了点痛苦。
“多久回来的?”康乐要强,绝口不提控制不住情绪痛哭的事,在安于瑾开口说话前,她先上前一步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我想吃巧克力碎煎饼……”
安于瑾转身的同时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