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殿已经在五十里铺张榜公示:今日四月十七,明日开山进入朝圣期,届时八方来宾可以登山拜祭月神祈福消灾。
今年的朝圣期不同于往年。往年朝圣期都有少司命坐镇月神殿为朝圣者赐福,今年因为转世灵童之争还没有结果,所以月神殿里就由东山八大长老坐镇代替少司命。
四月十八也是原定玄天阵开启之日。参赛选手却突然被谋杀,凶手是谁尚未查明,此事震动了整个雪域,也让许多选手无心比赛。
正午时分浮生叶召集西山八大长老紧急开会商讨明日玄天阵开启之事。却不曾想又有噩耗传来,西戎族井上城的墨哈茂在自己的居所里被杀身亡。
浮生叶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向传讯之人询问墨哈茂的死亡原因。那传讯之人是墨哈茂来西山后雇佣的西山杂役,和墨哈茂没什么感情。他对墨哈茂之死毫不难过,当听到浮生叶询问他墨哈茂死因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浮生叶震怒道:“我问你人如何死的,你笑啥,这么严肃的问题你却如此轻浮是皮痒痒了吗?来人把这个泼皮送到裁决司打二十鞭子。”
报信的杂役闻言吓得磕头如捣蒜,开口求饶:“首座大人不是小人不敬畏死者,实在是想到死者的死因太过稀奇因而忍不住发笑。小人知错了,求您饶了小的吧!”
浮生叶嗔怒道:“你怎恁多废话,还不快把被害人的死亡原因说出来。”
报信的杂役唯唯诺诺道:“是是是!那个墨哈茂他是爽死的。”
此言一出正在喝茶的衍重大师“噗——”一声将茶水吐了一地。“经理”自从假冒衍重之后每天都要装的老实持重,但他毕竟年轻人的心性强些,听到有人还能爽死他在众人面前没憋住笑弯了腰。“经理”见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吓得他心惊胆战赶紧正襟危坐端正了姿态,生怕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浮生叶气急败坏道:“我身为裁决司首座身兼重任,可我不是办案的捕快,追查凶手我并不在行啊!”
衍涩等几位长老劝慰道:“我们这些长老就属你最年轻,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浮生叶道:“待我抓到凶手定将他碎尸万段。”
西山外院青松屈去曲,翠柏阴森。
浮生叶穿着黑袍戴着黄金面具,肩头立着白狐,傲然而行。
他身前是八个带刀侍卫,身后跟着八个拿着风火棍的裁决司执法队。外院墨哈茂的居所外已经围了一群闲杂人等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凶案详情。
浮生叶一到看热闹的人纷纷避让,苏小已经等在门口,他急忙上前把浮生叶迎了进去。
苏小对浮生叶道:“我一来就封锁了案发现场,里面还保持着被害人案发时的样子。”
浮生叶道:“你做的很好。”
苏小道:“元戎部的女酋长遇害时就听您抱怨说都怪他们把作案现场弄得一团糟,所以把许多凶犯留下的痕迹都破坏了,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还有下次定要把凶案现场保护好。没成想这么快就发生了第二起凶杀案。敲我在外院巡逻,听到这里有变就第一时间赶来了。里面除了发现墨哈茂被害的西山杂役我没有再让任何人进入过房间。”
墨哈茂的房间门口一个俊俏的公子小哥哭哭啼啼,他是墨哈茂带来的唯一亲随,名叫鹤生。
鹤生也是一位来自中原帝国的奴隶,因其生的面如桃花,比雪域的女子还要俊俏因此被墨哈茂养做娈童带在身边。
墨哈茂之死让他心神惶惶,想到自己回去部族之后必然无法向家主交代,因此只顾哭泣。
浮生叶抬腿迈过门槛走进被害者的卧室。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欢愉之后留下的一股碱腥味。墨哈茂光着身子仰面朝天暴毙在床上,鸟儿冲天,大腿边和肚皮上都是男人的排泄物。
他的面容乌青双眼塌陷,七窍隐隐有血渍流出。
浮生叶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寻找着蛛丝马迹。房间各处犄角旮旯他都一一仔细的查验,连一根头发丝,一个脚印都要仔细琢磨一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浮生叶,来到门口问苏小:“发现墨哈茂死亡的西山杂役是如何确信他是被人所害,而不是纵欲而亡那?”
苏小道:“这个还是让墨哈茂的亲随来回答吧!”
鹤生莫干了眼泪细声细语道:“奴家昨夜和主人云雨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半夜里听到主人的房间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是以披了件衣裳出门查看。却不曾想见到主人的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有个身影正在折磨主人。奴家惊惧之下正要呼救,却被一根银针刺中了耳根,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浮生叶道:“你既是你家主人的娈童,你们平日都不住在一起吗?”
鹤生道:“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主人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唤我前去服侍。事情过后,他就会把我赶出房间。他有夜里说梦话的习惯,可能是怕我听见了笑话他吧。”
浮生叶道:“仅此而已吗?”
鹤生支支吾吾道:“他偶尔还会尿床,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浮生叶眉头紧蹙道:“他的毛补真不少。就凭这个你就能断定他是被害的?你只见到房间里的一个人影,你确定看清那是谁的人影了,没准你家主人还有梦游的习惯哪?”
鹤生道:“我跟随主人这两年从来没有见他梦游过。置于那灯下人影,我虽不认的是何人,但却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