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天接过玉牌后惊叹了一声:“哇!古玉牌!这种形式和材质的身份牌乃是我三清门千年之前所用,现在也只有两位金丹长老拥有两块,但还是不如您这个。”说完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身份玉牌递给了周项。
周项接过一看,此玉牌虽然内容上与自己那块大同小异,但确实不如自己那件晶莹剔透,也不如自己的造型古朴。
“却不知您所说的三清门师傅如何称呼?”李乐天好奇地问。
“他叫李玄空!”
“什么?”李乐天大吃一惊,“师叔祖他老人家不是千年之前最后一批飞升之人吗?怎么还会?”
周项摇摇头,把千年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李乐天这才颓然摇头:“原来如此。千年前的巨变居然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师叔祖他真是运气不好。”说完他又站起身重新给周项施礼,“师叔勿怪!师侄先前还对您有所怀疑,还望师叔海量。”
周项心里很清楚,李乐天先前一口一个前辈地叫,便知道他对自己尚存戒心,现在有身份玉牌证明并且讲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后,这小子才改口,倒是挺谨慎的。
“无妨,不必客气。”周项应道。
此刻外间传来敲门声,原来是伙计送来了酒菜,两人便边吃边聊。
喝了几杯后周项问道:“却不知现在三清门境况如何?”
李乐天放下酒杯,摇摇头:“很不好!现在我们只是水左区的三流势力。师侄出来游历之时,门内只有两名金丹修士:张深大长老和杜微大长老,他们分管藏经阁和丹器殿。门内算上我共有四名筑基修士,其中修为最高的是杨卓霞师姐,筑基后期,目前掌管传功堂;陈超然师兄次之,筑基中期修为,因为擅长交际和管理,故而位居掌门之位;还有王君师兄,也是筑基后期修士,掌管执法殿;弟子因为晋级最晚,所以名义上负责护卫堂。剩下的就是几十名练气弟子了。”
李乐天几句话便将门内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语气中带了些无奈。他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三清门当年遭遇大变,幸亏水左区通玄派与我们有旧,接纳了幸存弟子,还将三清门安置在他们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数百年来几任掌门呕心沥血,靠着一座坊市将门派支撑了下来,实属不易。不过这些年来门内每况愈下,师侄出来之前,众弟子的月例都已经快发不出来了,为了减轻宗门负担,不少同门都像我一样外出游历。唉!”
说到这里李乐天再次长叹一声,他看了看周项:“师叔,听了弟子的这些介绍,您会不会很失望?”
周项早就知道三清门已经沦为了三流势力,却没有想到居然落魄到连门下弟子月例都快发不出来的境地。不过他却没什么失望之色:“我是三清门弟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更不会因此弃之不顾。门派现在不好,我们就应该努力。况且我对本门重回一流势力还是充满信心的。”
“嗯?”李乐天听了周项的话后有些不太相信,一流势力?那可是有化神修士才行,三清门连个元婴都没有,何谈一流!不过他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点点头:“希望您的预感是对的。看师叔的修为这么高,又如此年轻,说不定再过几十年就是我们三清门的第一位元婴修士,到时咱们就是二流门派了。”
周项听到李乐天这有些拍马屁的话后呵呵一笑:“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算是一流势力了,师叔有件事没对你说,我在路上碰到本门的化神修士了。”
“什么!”李乐天一下子跳了起来,“本门的化神修士?”
然后他瞪着周项看了半天,最后又坐下来:“师叔您不会是寻我开心吧?若是有化神修士在,他早就应该回我们三清门了。”
“师叔为什么要骗你?真是的,这位化神乃是张学致师叔祖。数百年前门派遭到暗算,张师叔祖失手被擒,但他却没有陨落。最近刚刚得脱牢笼,现正在一处隐秘地方养伤,再过一段时间便会恢复,到时候自然会返回三清门。”周项认真地解释。
“真的?”李乐天再次兴奋起来,“哈哈,我们也有化神修士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大家。”他不停地搓着手,“告诉大长老、掌门和其他师兄弟,到时候我们高高兴兴迎接张师祖归来。”
“不可鲁莽!”周项劝道,“当年暗算我们的幕后黑手还有不少在世,他们仍然占据着三清门故地。即便有张师叔祖在也还需要低调行事,日后好寻得机会报仇雪恨、重返山门。若高调宣扬,极有可能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打草惊蛇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乐天被泼了一盆冷水,悻悻坐了下来:“师叔教训的对,弟子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不过确认本门还有化神修士存在之后,他内心的喜悦还是遮掩不住,甚至连带着精气神也变了。
“来!师侄敬您一杯,感谢师叔的救命之恩!”李乐天开始了主动敬酒。
周项也不客气,两人乃是异地相逢的同门,熟悉了之后自然不再拘束。他们也没有运转灵气抵抗酒力,不一会便将几壶酒喝掉,都有些醉醺醺的。
李乐天随口问道:“师叔,不知道您最近计划去哪里?”
“我本来打算回门派的,只是听说天玄派要召开雇佣比试大会,因为我有个亲戚在那边,所以想过去探望一下。”
“哇!原来师叔在天玄派还有亲人,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