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匆匆而过,北盟以南水关作为据点又向南区入侵了数百里,周项小队也参加了几次战斗,但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以致于众人都怀疑这不是在打仗,而只是在行军。
这一日,杨婷出面领取了解药,小队里除了韩大韩二外,大家都吞服下去。两兄弟为了试验一下所中之毒是否像北盟说的那样会定时发作,硬是挨到了毒发的时间。在周项他们期待的目光中,两人突然开始面容扭曲,一股股黑气从他们身上不断冒出,众人大惊失色,急忙给他们喂下解药。这一事件也充分证明了北盟给他们下得毒货真价实。大家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做炮灰。
再次经过两场战斗后,周项他们不管是小队还是个人战绩仍然处在炮灰部队中游,虽不至于被残忍地淘汰掉,但要达到北盟所承诺的获得自由的标准却还差得太远。
除此之外,如今北盟对炮灰修士的看管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更加严厉,各小队都被强令待在营地里不得随意走动。在这种情况下,周项每天除了跟队友练习一下配合外,其余时间都在打坐、练剑。混元剑法第二式横扫千军已经大成,第三式“大漠孤烟”业已开始尝试。
北盟高层在这段时间中召开了几次会议,参与者从原先的一两名元婴增加到后来的十几名,规模越来越大,他们对南水关之役后的战绩非常不满,一来缴获极少,二来死伤的南区修士多是一些小家族、小门派的弟子,修为最高不过金丹期,同时南水关的丢失对南区来讲也只不过是损失些皮毛罢了,离伤筋动骨还差得远。
为了打痛对手,获取更大利益,北盟决定派出数位二流门派的元婴修士,兵分五路攻击南区几个重要门派和家族,主力部队则继续南下,目标锁定敌方重镇——千壑峰。
始终跟随大部队行动的无极宗王执事和朱执事密议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到了几乎寸步不离的地步,在北盟下达作战任务之后,两人又凑到了一块。
“朱兄,几次会议开过,形式日渐明朗啊。南水关战役明显没有达到目的。”王执事首先开口。
“不错,在这几次战斗中南区只是牺牲了数个微不足道的家族,其背后必然有不少利益交换。我们北盟借故修整,其实也是在给对方计算得失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有哪家大门派或者家族会倒霉。”朱执事有些心事重重。
“我们北盟内部不也这样吗?这次高层会议所有一流势力都参与了,但最后带队的还不是那些个二流门派的元婴,尤其是正央宗的马辰,目空一切,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哼!被人派去送死尚不自知。身为二流门派这眼光果然不行,最后有他哭的时候。”王执事很是不屑。
“谁让他们正央宗得罪了易水门的高长老?上次派给他们任务就是借刀杀人,听说他们宗里死了不少弟子,现在连丹药都穷得发不出来了。这种只有一两名元婴的二流门派正是此次战争洗刷的对象。此战过后,正央宗必然宗灭人亡。”
“还是一流势力好,大树背后好乘凉!”王执事庆幸道。
“哼!我们无极宗也不是铁板一块,听说掌管藏经阁的杨长老和我们炼功堂的毕长老都想趁着这次战争搞掉对方,尤其是杨长老居然亲自出面担任左翼统帅,你我都得小心点,千万不要被他抓住把柄。”朱执事提醒道。
“嘿嘿!杨不讳这厮鼠肚鸡肠,仗着掌管藏经阁很是不把其他长老放在眼里,就他手底下那几名执事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再说我们身为中军执事,也不归他管,怕他作甚!”王执事应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得不防啊,万一姓杨的发道帅令把我们调去他的左翼,中军统帅也不能不卖他人情,所以你我还是小心为妙。”
朱执事再次提醒。
“不错,也得防着他这一手。”王执事点头称是,两人嘀嘀咕咕,商量起接下来的行动。
新的命令下发后,北盟大部队整军出发,此次行动异常严密,前面放出几百里哨探,左右两翼遥遥展开,中军密密麻麻的飞行修士仿佛蝗虫一般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地上的凡人无不跪拜在地,大气都不敢喘,附近的修士也尽量找地方躲藏,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主力部队不紧不慢地出发一天之后,另有五支队伍悄悄离了南水关,由元婴修士带队杀向五个不同的方向。
在飞行了数日之后,周项他们所在的大部队终于抵达了千壑峰外围。
千壑峰严格来讲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南区靠北盟最近的一个准一流势力所在,此势力名叫千秋门,自开山祖师建派以来,传承已有数千年之久,由于门内没有化神修士所以只能属于二流势力,但又因派内元婴多达五人,远远高于普通的二流门派,甚至与某些一流势力旗鼓相当,所以被称为准一流势力。
正因为其丰厚的底蕴,使得那些一流宗门既忌惮其成长潜力,又有点瞧不起他,二流门派则嫉妒他们,千方百计想着削弱其实力。此次北盟的作战对象选中千秋门后,南区各个势力表面上同仇敌忾,实际上却都幸灾乐祸,他们巴不得千秋门与北盟拼个你死我活,最好是两败俱伤,大家好坐享渔翁之利。北盟也看准了这点,攻打千秋门既可以削弱南区整体实力,又不会引来其他门派的激裂反抗。另外千秋门五位元婴的强大实力,刚好可以帮着北盟消灭内部那些不太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