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见沈怜的时候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眼里满是惊恐。
“母亲,姐姐累了,有什么待会再说吧,让姐姐先休息。”
沈安的声音打断了二夫人的思绪。
“啪!”二夫人生平第一次动手打儿子:“什么姐姐,不过是一个贱人,居然还有本事回来,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不去祠堂跪着赎罪。”
二夫人怒火在心,出手没了轻重,沈安摔倒在地,嘴里随着鲜血吐出一颗牙齿。
沈怜想要去拉沈安,却被侍女阻拦。
二夫人怨毒的看着她,赶紧扶起沈安,心里也一阵愧疚:“沈安没事吧,娘亲……”不等她话说完,沈安推开娘亲的胳膊跑了,脸上挂着泪珠子。
沈怜在宫中伺候皇后这几日也将身体养好了一些,现在她虽然有二夫人的秘密,可终究是没有证据,捉贼都拿脏,那天只不过是情急之下吓唬二夫人。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看着沈怜一句话都没有顶撞,而是很淡定的走向了祠堂的方向:“夫人,这贱人怎么好像变了人似的,以前都是畏首畏尾,胆小怕事的,现在……”后面那句话她不敢说:“现在还真的有大小姐的样子。”
二夫人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尽早除掉沈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沈怜就这么轻易回来了,而且宫里连一句发落的话都没有。
迟疑之际她赶紧差人过去问老爷。
沈林海正在书房忙碌,听下人来报:“回禀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沈林海放下手中的笔,皱了眉头,问道:“回来也不请安,真是没规矩的混账东西,她人现在在哪里?”“回禀老爷,正在祠堂思过呢!”沈林海有要紧的事在办,所以吩咐道:“严加看管。”
下人退了出去,二夫人之所以没有亲自过来,是因为她刚刚去账房支了五十两银子出去。
在一条小巷子中,两个陌生男子拿了银子便将麻袋交了出来。
蠕动的麻袋被打开以后,真儿满脸惊恐的看着二夫人,她口中被塞了东西,怜不能语。
二夫人很是满意的回府了,将麻袋扔进了一间小屋子里面,然后命人将真儿用铁链锁起来,她说:“你不要着急,很快我就让你们主仆二人见面,一同上路。”
她抓住真儿不光是为了要挟沈怜,也为了沈怜母亲曾留下来的一个秘密。
可是真儿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甚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以示反抗。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都是一样的贱骨头。”
二夫人实在没有精力审问下去了。
真儿嘴里发出“呜呜呜”声,她拼命的往前扑去,可是没有伤到二夫人半分,却换来一阵毒打。
沈怜跪在祠堂的蒲团上面,这里都是沈家的列祖列宗,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既不需要忏悔,也不需要祈求,只想有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待着,这个地方正合适。
即使外面没有二夫人的人把守,沈怜也不会逃,她在思考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宫里的人明的暗的都在夺权,皇后貌似什么都不在乎,可实际什么都掌握在手里,即使太后很是厌恶皇后,这么多年皇后还是稳如其位,丝毫没有动摇。
沈怜终究想不通皇后为何会将她指婚给太子殿下。
想起太子的神色,沈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他的毫不在乎,他的淡定,难道她真的就是泥潭你最卑贱的人吗,那么不入他的眼。
罢了,只要圣旨没有传下来,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她要尽快找法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晚饭时候,沈林海命人将沈怜带过来。
沈安也在饭桌上,只不过脸上的巴掌印子清晰可见,他看着沈怜欲怜又止,又看了看板凳。
沈怜知道他的好意,可是父亲没有发话,她就没有落座的资格。燃文
二夫人连忙给小儿子盛了一碗鸡汤,看着沈安的脸更是心疼自责不已,只不过她把这一切都加倍的怪罪在沈怜的身上。
沈林海神色冰冷:“宫里说了什么?”沈怜回到:“皇后娘娘只让我回府,并未说其他的。”
“如何回来。”
“马车。”
“咣当。”
二夫人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也不怪她吃惊,沈林海这个父亲都很疑惑。
若是沈怜救皇后有功,那也应该嘉奖传了口谕回府,可为什么现在却是悄无声息的回来。
可是宫里既然没有说,沈林海作为朝廷官员也自然是不能再多问的,传到宫里又会落人口舌。
“吃饭吧。”
沈林海突然的沉默,二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破天荒的沈怜第一次上桌吃了饭。
沈安动作麻利的给沈怜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沈林海心里脸上也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晚上休息的时候,二夫人说:“老爷,你明天早朝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这沈怜最近在宫里都做了什么,为什么……”“真是愚蠢,后宫之地岂是我一个臣子可以随意打听的地方。”
沈林海面色微怒。
几位皇子势力各不同,沈林海好不容易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选择了三皇子,如今却是因为皇后的原因他全家保了性命。
估摸着朝廷还会有一番动荡,这几位皇子越来越虎视眈眈了。
沈怜终于睡了好觉,早晨父亲早朝以后二夫人居然没有来找茬。
原来刘毓秀神色匆匆的来到了尚书府,她满脸委屈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