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止礼离开,简悠看了禾洛一眼,发现禾洛也在看他。最终,禾洛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就和春晓一起扶起了躺在地上的路羽。
简悠叫了两个人帮忙,禾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她的声音温和却又透露着一丝无奈道:“简大人,下次莫要做这种傻事了。”
无论你做了多少,我都是不会动心的。感情这种事,有时候就是偏执得可怕,认定之后就是非他不可。旁人纵有千般好,不是那人都不行。
眼睁睁看着禾洛离开,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鞭伤,他好像都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他明白的,什么都明白,也知道自己应该放弃。但是,看着鞭子差点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那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温止礼已经出去了,简悠也明白他们之间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他知道温止礼不会走,于是就先去处理了伤口。
禾洛带着路羽和春晓回去,她并不知道温止礼和简悠后来商量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蓝坪国,真的要变天了。
禾洛和春晓先把路羽送了回去,近卫司的人看到他伤成这样都十分惊讶,有些人甚至都开始骂典察署残忍无情了。
禾洛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是爷打的。”听她说完,那些人一开始十分惊讶,后来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沉默了。
把路羽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春晓想要留下来照顾他,却被禾洛制止了。
“你现下这幅样子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怎么照顾路羽?”禾洛有些无奈地看着春晓。
“可是他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他变成现在这样,说白了都是被我连累。”春晓说着觉得鼻子酸酸的。
“你看看你自己这么狼狈,你留下来照顾他的话,怕是他没好你自己反而垮了。还有啊,这近卫司这么多人可以照顾他,不缺你一个的。”禾洛拉着春晓的手安慰道。
见春晓有所松动,禾洛接着劝道:“姐姐,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和管家都快忙坏了。你就当心疼心疼我们,赶紧回来帮忙吧。”
春晓听到禾洛这么说,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她重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路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禾洛松了口气,交代了近卫司的人几句,就带着春晓回府了。
简悠上好药来到了前厅,发现温止礼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正坐在那里品茶。看着他的那一刻,简悠有一种刚刚那失态的温止礼只是他的错觉而已的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简悠的目光,温止礼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简大人,要变天了。”
“你把内乱一事给我说清楚。”简悠的语气严肃。
温止礼轻声笑着,看着简悠说道:“你们害死了柳陌行最珍惜的人,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们?”
“你是说他要造反?”简悠似乎有些惊讶。
“造反?”温止礼的语气带着笑意,他摇了摇头,“他又不想做皇帝,造反做什么?”
“那你又说要变天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简悠不明白温止礼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温止礼依旧是面带微笑,缓缓开口道:“他不想造反,也不想做皇帝,他只不过是看你们都不痛快,想让你们都付出代价而已。”
“那你可有办法解决?”简悠认真地看着温止礼。
温止礼淡淡看他一眼道:“林子平的事你怎么说?”
简悠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可笑,他讽刺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撒谎,下一步就该让我帮你灭口了吧?”
“帮我灭口?”温止礼语气平和,“你不够格。”
“我不会撒谎,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简悠冷冷看着温止礼。
温止礼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他微笑着看着简悠说道:“柳陌行的柳家亲兵比你想的厉害多了。一旦他动了幽湖两地的精锐,你们都得完蛋。”
“难不成你能躲过去?”简悠也没有丝毫慌乱。
温止礼喝了口茶,平静地开口道:“我刚刚说过了,你们都要完蛋的。而我,只要有温家近卫在手,没什么好怕的。”
简悠看着温止礼的淡然,内心有些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冷冷说道:“我有京城的兵力,还有大内侍卫,保护圣上不是问题。”
“你还真是天真。”温止礼轻笑,“就你手头那些兵力,还有你那些手下的实力。跟柳陌行的兵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你到底什么意思?”简悠的眼神十分危险。
“没什么意思,我还有一件事提醒你。楚家军现在正在镇守边关,回不来的。”温止礼的笑容温和,看在简悠眼里异常刺眼。
“你在要挟我?”简悠的手在轻轻颤抖。
温止礼的神情十分轻松,他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道:“我可没有要挟你,我现在给你机会选。只不过是撒个小谎,就能送我一个顺水人情,还能让我出兵保护小皇帝。怎么算,都很划算,不是吗?”
“说白了,你还是要让我欺瞒圣上。”简悠知道温止礼说的很有道理,却依旧不愿意轻易妥协。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欺瞒他了。”温止礼喝了口茶,“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要是这次不顺着我来,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看着温止礼的眼神,简悠知道自己这次没得选。无奈一笑,简悠垂下头说道:“温止礼,是你赢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