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推门而入的温止初,禾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二少爷,楚小姐呢?”
“当然是喝醉了。”温止初关上了门后看着莺莺道,“真有你的。”
“不过是让她睡一会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莺莺说完看着温止初,“二爷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明日兵部该上奏了。”温止初嘴角弯了弯,“你不必去锦织,明日圣上必定不会再追究君竹一事。毕竟巩固边防的银两被劫一事,可比我兄长办事不力严重多了。”
“这件事圣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也不会派楚将军去边关啊!”禾洛觉得很奇怪。
“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谁知道从楚安宁嘴里又套出了点东西。”温止初神秘一笑,“圣上一直以为是工程款没有到位,并不知道被劫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工部当然把这事藏得严严实实的。”
“二少爷的意思是?”禾洛好奇地望着他。
温止初笑了一下,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缓缓说道:“我刚刚和她喝酒喝半天可不是白喝的。我温止初怎么会白白陪别人喝酒?忽悠得这丫头以为这件事另有隐情,刚才还嚷嚷着要让她爹上奏彻查呢!”
“二爷觉得这事真有隐情?”莺莺半开玩笑地问道。
“有没有无所谓,关键是要让皇帝觉得有。只要皇帝觉得有,那就必须得有。”温止初说完微微一笑。
“二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本事?”禾洛突然觉得温止初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了。
温止初听她这么这么说,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那是你以前没眼光好吗?”
禾洛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玉扳指,开口问道:“二爷,这扳指又是哪里来的宝贝?”
温止初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扳指,笑着说道:“不过是在玉器行看到了,顺手买的。你若是喜欢就送你好了。”
说着温止初就准备拿下来给她,禾洛见他真要摘下来急忙制止他道:“别别别!二爷,您的东西都太贵了,我可要不起。”
“这扳指怕是远不及你头上的簪子贵。”温止初说着调侃了一句。禾洛听他这么说,有一瞬间的愣神。莺莺朝禾洛发间看去,正巧看到那海棠碧玉簪,显然也有些惊讶。
这海棠碧玉簪是珍宝斋老板的镇店之宝之一,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既然能戴在禾洛的头上,就说明送禾洛簪子的人来头一定不小。加上她前几天听到的关于温止礼亲自前往珍宝斋的事,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莺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温止初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立刻换了一个话题,对禾洛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兄长那里估计已经准备好关于君竹书院的说辞了。”
听到温止初提到君竹书院的事,禾洛也被分散了注意力,小声嘟囔道:“你怎么知道爷准备好了?”
“丫头,这种事他都解决不了,他就白在朝堂上打滚这些年了。我兄长可是弱冠之年就官拜左相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温止初白了禾洛一眼,“你若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就好好待着京城里,别出去惹事。”
“知道了。也不知道给爷惹事的是谁?还好意思说我。”禾洛瞟他一眼。。
“你们要回去也可以,把楚小姐给我一并带走。”莺莺看着他们笑了笑。
“莺莺,你的客人喝醉了,怎么要我带走呢?”温止初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
“二爷,我今儿个酒钱都不收你的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我莺莺还挣够养老钱呢!万一惹怒了楚将军封了,我下半辈子可就完了。”莺莺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还亲自开了房门送他们出去。
“莺莺姐姐,你若是混不下去了也没关系,我们二爷还可以做偷儿养你。”禾洛满面笑容地看着莺莺。
“别了,若是二爷为我成为偷儿,我怕温大人找我麻烦。”莺莺说完笑着和他们告别,那笑容里隐隐带了一丝苦涩。
温止初看着莺莺的笑容,认真说了一句:“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莺莺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心里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却还是会期待奇迹发生。怕被温止初和禾洛看到自己的眼泪,她点点头之后就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温止初盯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久久不想离去。禾洛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也闷闷的,她轻声说了一句:“她把能给的都给了你,你不会辜负她吧?”
听到禾洛这么问,温止初笑得有些落寞,他轻声回道:“不该辜负的。”
禾洛明白他身上也有太多的无奈,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深究。她看着远处的雅间说道:“走吧,该解决楚小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