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心中已经认定了孙国志手脚不干净,再加之户部和柳陌行有关系,让他十分不满。于是冷冷地瞪着他道:“孙国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臣冤枉。臣和冯深没有关系,这名簿也是别人伪造的,您要相信臣啊!”孙国志说完一直磕头。
这时有个太监走了过来,在另一个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另一个太监就去皇上耳边说了几句,皇帝点点头,说了一句“宣!”
边上站着的太监开口道:“宣典察署知书叶寒霜觐见。”
寒霜从门口缓缓而来,带着简悠给她的资料。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对着皇帝跪下道:“卑职叶寒霜参加皇上。”
“叶知书,请起。给朕说说你在湖州查到了些什么?”皇帝虽然对着寒霜说,眼睛却盯着孙国志。
“是。根据简大人带给卑职的消息,孙尚书确实和一个名为冯深的人有所联系,有好几家商铺都是他俩共同投资的。据卑职的了解,孙尚书为冯深打通各个关节,冯深会定期给孙尚书分红。还有就是君竹书院马院长,已经葬身火海了。死前写下了认罪书,交由仆人带出,机缘巧合之下被卑职得到。上面详细写这些年孙尚书和冯深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君竹书院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所有的证据简大人都交给卑职了,都在这里。”寒霜说着双手捧着那一堆资料。
皇帝见寒霜汇报完毕,又问了一句:“叶知书,根据典察署的调查,这冯深和乱党可有关系?”
寒霜深吸一口气,冷静回答道:“回皇上,根据典察署的调查,这君竹书院的确是当年叛乱的云太傅云鹤的一处旧宅。卑职以为和君竹书院有关的这些人,都和乱党脱不开关系。”
寒霜说完这话,冷冷地看了柳陌行一眼。温止礼只是静静观察着柳陌行的反应,发现他在听到乱党的时候,情绪稍微有了一些波动。但是他把情绪控制得很好,估计叶寒霜是没有看出来。
温止礼勾唇一笑,看来这云家和柳家还真是关系匪浅。
“既然如此,孙国志,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从太监拿过来的资料,也不准备看,放在了一边,只是冷冷地盯着孙国志。
孙国志看向柳陌行,发现他一点想帮自己的样子都没有,情急之下开口:“冯深是右相大人的门客!若是我和冯深有勾结就是和叛党有关,那么右相大人也脱不了干系。”
柳陌行冷笑,看了孙国志一眼,那一眼仿佛锋利的刀子,直接刺向孙国志的心脏,他突然开始害怕了。
“柳爱卿,你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看着柳陌行,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什么,但是他一点都看不出来。
“回皇上,冯深的确是臣的门客。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柳陌行勾唇一笑,“几年前臣就觉得他心术不正,竟然劝臣谋反。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听他的。于是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府。臣如今可真是后悔,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只是赶他走。早知道他和乱党有联系,臣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皇上,臣有罪,臣该死。”柳陌行说着跪了下来。
看柳陌行跪下,皇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现在的他,根本惹不起柳陌行,只能说:“柳爱卿请起,朕怎么会不知道你忠心耿耿?”
说完皇帝瞪着孙国志说:“好你个孙国志,临死之前还想冤枉右相。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把孙国志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孙国志浑身瘫软被拖了下去,柳陌行只是冷冷看着。
“温爱卿,柳爱卿。两位谁愿意前往湖州替朕捉拿冯深,顺便收回云府旧宅?”皇帝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柳陌行率先开口:“皇上,臣觉得此事温大人比臣合适。毕竟冯深曾经是臣的门客,臣还是避嫌得好。”
“柳爱卿所言极是,温爱卿,冯深一事就交给你了。”皇帝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温止礼听到柳陌行这么说,冷冷一笑。他自然是知道柳陌行把这事退给他的目的,哪怕知道是他的圈套,这湖州温止礼还是得亲自去一趟。他不相信柳陌行不会去湖州,毕竟能让柳陌行产生情绪波动的人和事真是太少了。
温止礼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分毫,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臣领旨。”
退朝之后,温止礼主动走到柳陌行身边,缓缓开口:“右相大人,你说这湖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还能扯出云家来。”
“我对湖州还有云家并不熟悉,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温大人了。”柳陌行说完直接离去。
温止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道:“柳陌行,你慌了。”
“看来温大人还是棋差一招啊。”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章大人。”温止礼行了一礼。
“说起来,老夫能坐上这吏部尚书的位置,还得多谢温大人。”来人正是继黄尚书被贬之后上任吏部尚书的章若龄。
“章大人这话说的温止礼可是当不起。章大人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您的才能被圣上赏识才对。和我温止礼可没有任何关系。”温止礼说完温和一笑。
“温大人说的是,当今圣上圣明乃是做臣子的福气,也是我朝万民之福。”章若龄笑着回答。
“章大人有这才能,之前做个吏部侍郎的确是委屈了。止礼还有事,先行一步,望大人见谅。”温止礼说完笑了笑,就离开了。
章若龄觉得自己想和温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