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晕,想起昨天跟南宫焱喝酒来着,后来,后来就忘了,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一抹身影,脸轮有些模糊,或是见曲慕雪醒了,“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个陌生男子喝酒喝到半夜,你还记得以前我…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哥,渴…”声音顿失,喝了水,曲慕雪靠在慕云肩上心中一阵一阵的难过,委屈道:“哥哥,到底是不是你,你肯定不是我哥哥,不然你怎么舍得不认我,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委屈。”
慕云的手抖了抖,溢出几滴水来,长叹一声,道:“娴儿,你还是这么的让大哥狠不下心。”
曲慕雪倏的一下睁开眼,生怕是听错了,“哥哥,你真的是…”
慕云缓缓抬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让曲慕雪熟悉到快要窒息的脸逐渐露了出来,“哥哥!”曲慕雪又惊又喜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慕云生怕是一场梦。
“哥哥,真的是你,哥哥,我以为我从此以后便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没想到…你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傻瓜,都是哥哥不好,我也是不敢认你,生怕是我的错觉,如果你不是娴儿,那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哥哥。”曲慕雪第一次由衷的感谢上苍,让哥哥活了下来。
“哥哥,你的脸?”刚才太过欣喜,这时冷静下来才发现哥哥原本俊美的脸上多了一条伤疤。
周静怡不在意的一笑,“娴儿,哥哥是男子,这点伤不碍事的。”
曲慕雪心疼的看着他,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哥哥所受的苦只怕不比她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慕雪,慕雪。”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周静怡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曲慕雪擦了擦眼泪朝他吐了吐舌头,对着门外的南宫焱道:“我刚起,你等一会。”
“别跟他走的太近,哥哥先出去了。”曲慕雪用力的点点头,有哥哥真好。
快速的洗了把脸,换了一身绣竹白色锦袍便去开门,南宫焱正斜斜的靠在门框上,脸色似乎不太好。
“昨天没有睡好?脸色怎么这么差?”南宫焱不答只是脸色微怒的看着曲慕雪,曲慕雪有些莫名其妙,斥道:“大清早的作什么,没事就走吧,莫名其妙。”
刚转身却被南宫焱一把抓住,南宫焱垮着脸,语气恹恹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哥哥。”
南宫焱眼前一亮,又疑道:“不对啊,我记得曲靖的儿子不是长这样啊。”
曲慕雪白了他一眼:“我说过他姓曲吗?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你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焱恢复了神色笑道:“昨天你答应我陪我一起去参加逍遥宫的大婚,你忘了吗?”
不可能啊,曲慕雪心里嘀咕,我怎么会答应这件事呢?“南宫焱,我…”
不等曲慕雪开口,南宫焱就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慕雪,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说着将他手中的包裹塞到了曲慕雪手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就穿这个吧,我在外面等你。”
曲慕雪拿着包裹有些迟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抖开衣服穿上,蝶戏花的广袖长裙凭添妩媚,绯色绣花腰系出如柳腰肢,还真是好久没穿过女装呢。
打开门才注意到南宫焱今日穿一袭浅蓝色锦衣,衣袖镶月色云纹锦片,倒是多了些男子的阳刚之气,见曲慕雪出来他温温一笑,“走吧。”说完牵起曲慕雪的手便飞身而起。
陇城的景色在脚下飘过,南宫焱的速度不快,衣裳却也让风吹的鼓起,南宫焱戏笑道:“不知嫦娥奔月可有你美。”
曲慕雪想抽手打他,又碍于正行在半空,不得不罢了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逍遥宫的所在大家都知道,只是在远处可见,到了近处却又进不去了,雾气朦胧中逍遥宫的石碑隐约可见,下有一排小字,擅闯者死。
南宫焱带着曲慕雪左右各踏九步一个密道出现在眼前,南宫焱拉着曲慕雪下到密道又走了一阵终于见到了出口,出口处也有两人把守,见是南宫焱都上前行礼:“三公子。”南宫焱“嗯”了一声便拉着曲慕雪继续走。
“外面的机关是他改的,从前并没有,那阵法看似简单实则每日都会变换,以月为周期,每日交替,所以除了逍遥宫的人旁人是进不来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叶长慈了,其实曲慕雪看得出南宫焱还是很佩服叶长慈的。听着南宫焱的解释一座古朴城池显现在眼前,城中张灯结彩,昭示着今日的不同。
叶长慈所住的逍遥殿位于整个逍遥宫的正中,逍遥殿的外部结构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奢华,由乳白色的巨石所砌,约高五层。
进入大厅眼前的景色突变,宽阔的大厅地面全部由玉石铺就,一侧雕工精湛的香炉燃着淡淡的沉水香,和某人身上的一样。此时厅内已经站了不少人,皆穿浅绿色袍子,系灰色发带,看样子应该都是逍遥宫的人。
忽听得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新娘子来啦。”
引得众人都向外望去,阳光下只见一袭红衣袅袅而来,嫁衣的衣摆和裙裾处皆用金线绣着各种凤凰图案,大红色的盖头也用金线绣着龙凤成祥。如今虽是乱世,但逍遥宫此举不是明摆着有异心?
忽然想起玉璃说过如今淮洲是他在掌控,那淮洲陇城的逍遥宫呢?曲慕雪正神游太虚,忽闻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