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江楼月忙抱住了云觅的手臂,可怜兮兮道,“我害怕。”
“你若怕,就在此等候吧。”云觅道。
江楼月摇了摇头,说,“你不在,我更怕,云姑娘,我可以这样牵着你的手吗?这样我就不是很害怕了。”
“好,好吧。”云觅点了下头。
江楼月就这样牵着她,一道走入了房中。
当姑娘的好处,就是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牵着云觅,江楼月心里窃喜。
走近房里后,宁宗主命人掀开了尸体上的布,宁采薇的父亲和兄长,一个个心口前都是空落落的,一看是被挖了心而死的。
“隔壁也摆了几具尸首,他们也亦是如此,是被挖心而死。”宁宗主道。
云觅看了看,又到了隔壁,看了其他几具尸体。
“是妖所为。”云觅道。
宁宗主言,“我也猜到一二了,只可惜却苦于,不知是何妖。”
“此妖,是不是只对男者下手?”云觅看着伤口问。
宁宗主点头。
“云姑娘,是知道什么了吗?”江楼月问道。
云觅回,“如果我没猜错,应是妖兽的护法之一,食心兽。”
对啊,江楼月想起来了,食心兽以食人心修炼,常在夜色化成女子,故意靠近好色之徒取其心。
当年人妖一战中,妖神被降后,他的几大护法便纷纷逃窜,虽然有些被诛杀了,但有些却还是下落不明的。
看来这食心兽终是按捺不住,又开始出来作乱了。
只是……
江楼月看这些个死者的表情,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问题所在。
忽然云觅停下了脚步,江楼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都已经跟到她的住处了。
“额……”江楼月赶紧松开了她的袖角,尴尬笑道,“云姑娘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云觅冲他笑了一下,合上了门。
江楼月在门外,低头会心一笑。
次日,江楼月在街上逛着,通过询问,江楼月大概知道了关于宁采薇的基本事情,原来宁采薇的父亲和兄长遇害后,本应由她来继承宁家。
结果当天,她的三叔带着家眷跑了回来,直言宁采薇出生妾室又无德无能不配做宁家家主,宁采薇无权无势又生性自卑懦弱,便将宁家家主之位拱手相让。
也就有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这是自己又怎么会变成了宁采薇呢?
江楼月琢磨着。
“咬咬!”
这时江楼月看到旁边有人在斗蛐蛐儿。
算了眼下还在宁采薇的事情比较重要。
江楼月心里想着,结果人却已经走到了人群中。
“哎呦,你会不会,不会我来!”江楼月推开一人,拿过他手中的细棒,支配起了战场上的蛐蛐儿。
只见刚刚还被咬的节节败退的蛐蛐儿,在江楼月的掌控下,渐渐反败为胜。
“好玩儿嘛,江楼月?”
耳边忽然传来了初慕一的声音。
江楼月烦躁的说,“走开走开,初慕一你别烦老子。”
不对。
江楼月一扭头,就看到初慕一,叉腰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
“呵呵。”江楼月尴尬一笑,赶紧丢下细棒,拔腿就跑。
初慕一追了上去,一直把江楼月逼到了死胡同中。
“江楼月,你不是很能跑吗?你倒是跑啊。”初慕一得意道。
江楼月装傻充愣言,“初姑娘,您在说什么啊,我是宁采薇呀,你怎么叫我江楼月呢。”
“你少装蒜了,刚刚我都听到了!”初慕一狠狠的掐着他的肩,说,“你个死混蛋,你还不承认,给我装上瘾了是吧!”
“疼疼,松手啊。”江楼月扯开她的手,道,“是,我承认,行了吧,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手劲还那么大,疼死老子了。”
“我就知道是你这混蛋!”初慕一踢了他一脚又言,“你还不快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怎么变,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江楼月无奈道。
初慕一不解,“什么意思?”
“你那么蠢,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江楼月揉着眉心道,“我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大姐,你从哪来回哪去好吗?不要再烦我了,你就当我没有活过来,让我自己去把事情搞清楚一下行吗?”
“你活了就是活了,走。”初慕一扯着他。
江楼月不动,问,“干嘛啊?”
“跟我回大庸!”初慕一道,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江楼月带在身边,栓也要栓在大庸。
当年,她就不不该任由他离开大庸,现在想想那是她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如果当初自己把他看紧点,他也许就不会去救什么半妖,不会死在云觅的剑下了。
如今他再度重归于世,也许就是老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不行。”江楼月甩开初慕一的手,说,“我不能回大庸。”
“为什么?你不想回自己的家了吗?现在你连大庸都不要了吗?”
“怎么可能。”江楼月忙道,“只要大庸一天还认我,我江楼月便一天是大庸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江楼月叹了一声气,说,“因为,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我听不明白。”初慕一迷茫。
江楼月言,“江楼月是大庸的,可宁采薇不是,我本是个已死之人,如今是托了宁采薇的福,才能在这人世间走上一遭,可我现居的躯体毕竟是她的,不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