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一天,对于一直奋斗在一线的公安警察而言,过年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原本因为陈志被害案告破,而应该高兴和庆祝的公安总局,在这一天,每个人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大年三十这一天,s市的天气阴沉,很冷,寒风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一个劲的吹着,寒风把每个还坚守在工作岗位的警务人员的脸颊都吹得生疼,从凌晨开始,天空就一直淋淋漓漓,稀稀疏疏的下着小雨,不知道老天爷是因为时隔十一年的陈志被害案被告破而感到高兴,才下的雨,还是因为一个把一生都奉献给国家,给社会,给人民的老警察的去世而感到悲鸣和不值呢?
当秦响开口-交代,供出吴英勋之后,陆晔就把这个重要情况汇报给了上级公安厅,公安厅在经过一番研究和商量之后,决定先对吴英勋进行隔离审查,可是,就在有关人员抵达吴英勋家里的时候,他们摁响吴英勋家里的门铃,摁了很久都没人开门,他们伸出手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关,他们顿时就感到不对劲了,于是,几个人就走进了吴英勋的家里。
吴英勋的家很普通,也很小,只有三室一厅,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收拾的整整齐齐,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沙发上干干净净,在茶几上,放着一个电视的遥控器,对面的电视机是关着的,在茶几上,还放着几份报纸和杂志,已经相关的书籍。
厨房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做饭的痕迹,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他们在推开卧室的门之后,发现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们走进一看,床上躺着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是吴英勋的妻子,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几个人一开始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喊叫了几声,可是对方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几个人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伸出手去摸对方的鼻息,手才放在对方的鼻子下面,手就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一样,因为她的呼吸早已经停止,而且身体已经冰冷并且僵硬,看样子早已经死亡了,而根据尸体的体温和僵直状态来看,死者已经死亡好几个小时了。
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茶杯,茶杯里没有放茶叶,只有小半杯水,在茶杯旁边还放着一个早已经空了的安眠药的瓶子,除此之外,旁边还放着一张写满字的字条。
几个人拿起字条一看,正是吴英勋妻子的笔迹,上面是这样写的。
“老头子,感谢这些年有你的陪伴,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志国,毕竟他是我们的儿子,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是一名人民警察,儿子犯了错不要紧,他还年轻,还能改正,可是你呢?你犯了错,还能改吗?既然,你选择了以那种方式离开,我陪伴你这些年,没能帮到你什么,只能随你而去了,志国现在已经长大了,他也能照顾自己了,我也就放心了,老头子,别走的太快,等等我,下辈子,我们继续做夫妻。”
几个人员在看完字条上的字迹之后,立即感觉出大事了,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吴英勋是不是也选择了自杀,于是,他们几个人连忙冲出了主卧室,来到了隔壁的次卧。
次卧的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要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床单被褥,他们又连忙来到书房,书房的门是关着的,几个人打开门,推开门一看,首先闻到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趴在书桌上。
书桌上堆满了书籍,而在男人的脚下已经汇集了一大滩的鲜血,鲜血早已经凝固干涸,变成了黑褐色,几个人走近一看,发现书桌上,除了原先摆放整齐的书籍之外,还放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男人就趴在纸上,而纸上的文字早已经被鲜血浸透,变得模糊不清,而在书桌的另一边,警察的帽子就被放在一边,在警-帽的旁边还放着吴英勋的相关证件,这些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唯一让人感到醒目和揪心的是,在警-帽的警-徽被鲜血染红了。
几个负责调查吴英勋的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就拨动了陆晔办公室的电话,把他们在吴英勋家里发现的一些都告诉了陆晔,让陆晔派人过来。
没多久,许琅和刑侦二队的人就赶到了现场,另外,还通知了正在处理公司业务的吴志国回家。
许琅来到书房之后,经常出入犯罪现场,闻惯了血腥味的许琅,对书房的血腥味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戴着手套和脚套来到了现场,先是查看了一下吴英勋的死亡原因。
其实,吴英勋死亡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一把匕首刺破了脖子的大动脉,因失血过多,休克性致死的,那把匕首,许琅很熟悉,因为他父亲许渊也有一把,只不过,那把匕首当年被当成许渊杀害妻子张兰的凶器,而被警方封存在证物室里,许琅没想到,这把应该还静静躺在证物室的匕首会出现在吴英勋的家里,而且还是吴英勋死亡的凶器。
警方在现场进行一番简单的勘查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吴英勋是自杀的,而自杀的工具就是那把沾满血的匕首,在匕首上只发现了吴英勋一个人的指纹。
许琅站在书桌前面,看着书桌上的摆设,被鲜血染红的警-徽的警-帽,工作证件,还有一盒利群香烟,许琅戴着手套,拿起了那盒香烟,香烟盒里还有十七根半香烟,其中的半根香烟被人曾经点燃过,但是应该是只抽了一口,就被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