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这几天里,海伦已经说过很多次,只是没有什么效果罢了。
今天,凯瑟琳却给了回应:“妈妈,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了。马修没事,菲尔也不会有事,艾玛和伊莎贝拉也很乖,我们都会好好的。”
“是啊,都会好好的。”海伦配合道。
无论如何,有反应就好。
作为曾经的军人妻子,现在还是军人的母亲,她知道,女人心里面这口气,轻易散不得。
散了,一切就都完了。
曾经有一位传奇诗人创作过一首诗歌,专门歌颂女性的坚强和韧性。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挫折还是苦痛,女性作为一个家庭的中流砥柱,所起到的作用绝不是男性可以替代的。
女性往往拥有男性所不具备的坚强和韧性,无论这个女人作为少女时有多么的娇弱,当她成为一名妻子,一位母亲之后,却会在重压之下努力地挺直自己的脊梁。
只要母亲还在,那么这个家庭依然可以完整。
沃德族的军人很多,所以寡妇也很多。
我们经常会看到,即使失去了丈夫,她们会教育孩子,奉养老人,熬干全身的骨血将这个家庭延续下去,直到孩子长大成人,接过她手里的重担。
而男人,或许他是一位钢钢铁骨的硬汉,会在钢刀利刃之下,面不改色,慷慨赴死,但却很难独立地支撑一个家庭。
总之,女性很伟大,沃德族军人的母亲或是妻子,更加的伟大。
经历过这一关之后,凯瑟琳才算是一位真正的沃德族女人。
菲尔打了个喷嚏,翻身而起,透过狭小的孔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因为海拔和纬度的缘故,这里的天气凉的稍微早了一些,只穿了一件单衣的他,有些怀念那天盖在身上的破皮袄。
或许是心有灵犀,门响之后,琳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一件皮袄,递给菲尔。
菲尔接过来穿上,发现不仅大小极为合适,就连那股浓郁的臭气,都少了很多。
“我洗了一下,又改了改。”琳解释道,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比我妈的手艺强多了。”这个没良心的小胖子,见到姑娘就直接出卖了老娘,亏得凯瑟琳为他担惊受怕,夜不能眠。
“你妈妈,她什么样子?”小姑娘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只见过营地里有限的几个沃德族的女人,但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粗鄙而贪婪。
菲尔在新得到的皮袄上摩挲着,感受着温暖,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味道,蓝色的大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好的妈妈。”
琳看着菲尔幸福的表情,也在心里幻想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替自己做好看的衣服,在自己害怕的时候保护自己。
可是想来想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亚历桑德拉的样子。
小姑娘没有纠结,很快恢复了过来,说道:“穆迪找你,让我带你过去。”
菲尔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来了,不管内心是多么的忐忑,还是对着小姑娘行了一个贵族礼节:“遵命,美丽的小姐。”
琳惊讶于小胖子的淡定,即使一起生活了十年时间,但那个人白色的头发,已经在她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符号。
虽然菲尔的腿伤在他的努力之下恢复得比想象得要快,已经可以自己慢步行走,但他依然让琳搀扶着,一点一点挪到了前面的大厅。
这一点,即使是琳,菲尔也没有告诉。
穆迪依旧是那副变态的样子,甚至还涂上了黑色的眼影,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像只骷髅,格外的瘆人。
琳有些害怕,到了屋内反而不由自主地躲在了菲尔的身后,然后被一个胖胖的红皮肤女人拉走了。
整个过程中始终低着头,没敢看向穆迪一眼。
菲尔没有看清女人的长相,只是对她丰满的身材和艳红的头发印象深刻。
果然,穆迪见他的目的很简单,是要他给布拉德写一封亲笔信,以证明他还好好地活着。
只是在最后交换条件的地方,让他空了出来,很显然,不希望菲尔看见。
菲尔很快就写好了,将信纸递了过去,表情自然,看不出一丝破绽。
穆迪接过来,迎着火光反复检查了几遍,没有发现菲尔做了什么手脚,才郑重地写上了几行字,用烧软的蜡烛封了起来。
整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一名他的手下,除了他自己,也只有收到信的布拉德才会知道他究竟提了什么条件。
可见这件事对他来说相当重要,也说明了穆迪有多么的敏感多疑,甚至到了不相信任何人的地步。
穆迪自然知道,放开边境通道的条件,布拉德是不可能接受的。
对于任何一名边关大将来说,那都是叛国的大罪,如果真的答应了,哪怕只是开放一条小路,迎接他们的只能是抄家灭族。
别说用菲尔作为交换条件,就是布拉德自己被绑到了这里,也只有自尽以全名节。
前面的寥寥物资,只是试探罢了,这封信上所写的,才是他这么多年来,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东西。
通过种种手段,这封信三天之内就会摆在布拉德的书桌上。
想想再有几天,就可以得到那个东西,穆迪激动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
到时,那位神秘的大人物,还有什么借口拖延女儿的晋升仪式。
至于眼前这个白金色头发的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