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东城前头哈腰带路。现在单东城越来越有小弟的风范,很是能屈能伸,并没有把自己曾经的上市公司董事长的身份记在心上。
两人来到煤老板所在房门前。打开房门的是一面相凶恶的胖女人。她站在门口,挡住了一大半的房门,和单东城点了点头,又看向吴越。
“老单,这就是你说的神医?”胖女人问单东城,“靠谱不靠?”
“不要小看吴大师!”单东城赶紧说。
煤老板走里面了过来,靠在夫人身后,“东城,你这老小子。你是蒙我吧?这娃娃才几岁?毛都没长齐,你敢说他是神医?我的钱你也敢骗?”
煤老板五大三粗,脸和煤有得一拼,倒是长了张笑眯眯的脸,好像很好欺负似的。
吴越对单东城说:“老单,今天是你介绍的第一单生意,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天起,以后再碰到这样的病人,我不会给你面子的。”
煤老板笑了,“嗬,还挺狂。等会看你有没有真本事。哼,猖狂的人我见多了,但在我面前猖狂的,都成煤球了。“
吴越皱了皱眉,转身要走,他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单东城一把拉住吴越,“大师,第一单!第一单,您忍一忍。看好了病,多要他的钱。这老小子别的没有,就钱多、煤多。煤不能吃,要了没用,钱不妨多要点,别狠狠宰他一笔。”
单东城又瞪了一眼煤老板,“让开。”
煤老板拉了胖女人的衣服,让了一条道,吴越和单东城侧身走了进来。
吴越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没有感受到房间里有什么异常。
煤老板夫妇两双眼睛跟随吴越转动。吴越背着双手的样子,很像古时候看风水的大师。
“这小子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吧?我这就一标间,有啥好看的?”胖女人说。
吴越看向胖女人,“你,乳腺增生,糖尿病,失眠,严重脂肪肝,睡觉打呼噜……”
胖女人惊呆了,“你……老单,你偷看了我的病历?”单东城笑了笑不言语。
吴越拿过一瓶纯净水,用手摩挲,递给胖女人,“喝喝看。”
胖女人犹犹豫豫地拿过来,喝了一口,一股香甜舒柔的感觉从舌尖一直流到喉咙,然后感觉一股暖流充斥着身体,脸上痒痒的。
“看看你的脸。”吴越指着胖女人的脸。
胖女人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天哪!我的斑!我的斑小了好多,少了好多。”女人开心地要跳起来,“这是什么神水?这酒店送我们的?”
胖女人又打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呸!”女人把水吐了出来,“是你?”胖女人睁着大眼睛看着吴越。
吴越笑着点头。
煤老板也上下打量着吴越,倒了一杯茶,“小吴,喝水。”
吴越摇了摇手。
煤老板递给吴越一根烟,“小吴厉害啊,抽烟。”
吴越摇头。
煤老板将烟递给单东城。单东城微微一笑,跟着有实力的大师就是爽,随便一眼就可以镇住你,只是这煤老板也不是那么容易镇住的,叫的还是小吴。
吴越看着煤老板,感受到他脑袋里的神经网上有一个疙瘩,“老板贵姓?”吴越问道。
“我姓梅。“
吴越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漫不经心地调着电视节目,“梅老板,我看你脑袋做了不少ct吧。”吴越笑着说。
“神仙!神仙啊。”梅老板颤声说,“老单,你够意思啊。晚上别走,我带你桑……唱歌。”胖女人瞪了煤老板一眼。
吴越眼睛看着电视,笑了笑,“说说吧,具体是个怎么错乱法。”
煤老板和胖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突然跪了下来,扶着吴越的腿,“神仙,救救我们。”
吴越关了电视机,走到沙发上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夫妻两人跪着移动过去,又扶着吴越小腿,两人在吴越面前跪直了。
胖女人哭,“神仙啊,救救老梅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成了。”
“起来说吧。”
夫妻两人站了起来。单东城老实不客气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声哼着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煤老板看了看单东城,“老单,你先出去。”
单东城走了出去。
“神仙,你看到我什么了?我俩为这怪病伤透了脑筋。各大医院各专家看遍了,国外医生也找过,都不知道原因……老婆,你说吧。”
“哎,你这遭刀杀的货。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从哪里说起?唉!我们刚结婚那阵子,天天晚上我都害怕不敢睡觉……他,他晚上睡着了之后,半夜里醒了,就要我……”胖女人说完这话,看了看吴越,不好意思说下去。
吴越不明所以,“怎么啦?”
煤老板催她婆娘,“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吞吞吐吐地,说吧。”
“他半夜醒了,不管我醒也好,睡也好,病也好,死也好,就直接强来。疼的我呀……”女人回忆那痛苦的过往,脸上尽显疲惫,“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月月年年这样。后来还变着花样强来。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却什么都不记得。说自己睡了一整晚,根本没有动手。你说气不气人。我后来不和他睡了。谁知道他自己就跑出去,见女人就强来。要不是家里有几个钱,他早毙了几回了。一到晚上,只要他要,就得要到,要是没有,就出去,见女人就强要。这谁家受得了?就只能我受着。到晚上了,他就像野兽,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