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当他们知道自己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努力的集中中央政权,削弱世家门阀的时候,他们再怎么效忠,到最后也改变不掉被帝王忌惮的下场。
诚然言沉渊是个明君,他就算不收拢云家的权,来日也会是他的后代。
云舒沉思着,既然言沉渊想要通过她和苏悦儿拔除柳倩倩和她身后的丞相府,那自己还不如就此咸鱼。
啊呸,是表面咸鱼,背地里继续搞破坏去了。
“你在想什么呢?”他们说着正经事儿,对方居然在给他走神?晦暗的瞳孔盯着那名少女,凝聚着风暴。
看来对方并不太热衷和离的事情,他一挥袖子,看不出是自己不痛快还是已经生气了,将挺拔的背影留给她。
只有临走的一句:“你总是学不会倩倩的温柔,也学不会贵妃的温良,还不会苏嫔的娇柔,更不像瑾妃安分守己,也不像寒妃带着灵动,你当真是一无是处。”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差一点上去把人给撕了。
幽云和幽月,兰采和桑汝默默的替她们家娘娘问候了言沉渊祖宗十八代。
言沉渊不知道他和苏悦儿达成了什么合约,反正过一了一天的时间,她就听到富华宫的那位被苏悦儿当众掌抠,脸肿了个半天高。
如今,云舒看着不远处跪着在宫中哭哭啼啼,一脸泪奔的苏悦儿,她在心间为柳倩倩点了一根蜡烛。
“皇后娘娘,那柳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宫中的奴婢出了差点被她抓着问候,可转眼儿那如花似玉的人儿就那么没了。”苏悦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哽咽得说不得话,美眸黯然无光,帕子湿了又换,让人心生怜惜。
侍女低头,神色思念。
云舒:“倒打一耙的本事儿也就只有你会那么娴熟,行了,回去闭门思过三天吧。”
苏悦儿:“……”
她揪了揪手帕子,正当她要开口说几句好话时,外面哒哒哒的传来脚步声,青绿色的宫装女子疾步走来,面带怒气。
苏悦儿回头,迎面来的就是一巴掌。
她下意识的捂住脸,又惊又怒:“你疯了?”
柳倩倩看着这个超自己泼了一盆污水,还一脸无辜的抬起头的人,美眸生了火一样,红唇碎了毒般讥讽地笑着。
“泼了我一盆污水,还想要独善其身,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她弯下腰来,在她的耳畔呢喃了一句。
苏悦儿惊了,听她这么一个威胁,立马狐假虎威了起来,“你以为娘娘会向着你吗?要是没有她的授意,你以为会有今天的事情?”
柳倩倩捏了捏拳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她是觊觎云舒的皇后之位,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下的毒也不会是一种不疼不痒让她丢脸的。
至于别人,别人不会她抱有仁慈怪得了她。
她为家族为自己有错了吗?
柳倩倩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有也不过是因为家族的立场。
云舒看她沉默不语,神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顿时一个咯噔下来。
这和当初的自己不也是一模一样吗?
柳倩倩不发一言,麻木的行了一个告退礼。
回到宫中,柳倩倩只看到小荷手中所捧着的一件绸缎,视线落到桌子上的兰花,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寒意不停的从地上爬到脸上,让她意识到这后宫里不能够留下一丝的手软。
“云舒,今日你想要我的命儿,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柳倩倩恨声说道。
“娘娘,这上云锦和兰花要不要烧了呀?”小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故作关心的样子上前去安慰她。
“烧了?”柳倩倩凝视着那一道被藏红花泡过的绸缎,还有边角上下了毒的一角,还有和兰花相冲的花香。
无一不是在绝她的子嗣,在伤她的身子安康,更是想要让她病入膏肓就此离世,如果凝珠的心眼多,只怕是已经着了道。
而这其中的上云锦就是从苏悦儿哪里送来的,那兰花已经呆在宫中很久,久到她不知道经过多少个人的手。
“把这宫里里里外外都给我查一遍,看看都有那些肮脏的东西。”柳倩倩下命令,心中愈加愤恨。
云舒去了容枝子的怀安堂,再次一见的时候,依旧在感叹着美人如仙,如梦如幻,分不清是画中人还是现实里的人。
容枝子看她神色并无半点妒忌,更无半点旖旎,心生了好感。
“这宫里也就你能不妒忌我。”容枝子卸去了那端庄优雅,疲倦与慵懒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云舒看她做一副极其厌世的样子,眼前一亮,“你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比起言沉渊还要好看的那种。
毕竟,这是一位丧系大佬。
容枝子抬眸看向她,无意间扯出一抹笑意,语调恶劣的告诉她:“我让人在富华宫里下毒了,是藏红花,还有削骨玲珑水下在了衣服的另一边,配合在兰花上的蝶骨香,能够让她暴躁不安,夜夜恶梦。”
云舒背脊发寒,她们是同一个阵营,可是……
容枝子抿了一口热茶,去了去寒气,道:“就在今天早上和苏悦儿诬陷她的时候是发生在一起的。”
云舒:“……”
容枝子再次说道:“怎么,你不处置了她们?”
云舒只觉得这一个美人像是一个毒蝎子,眉宇间十分纠结,纠结到她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那你会对付我吗?”
容枝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