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兮离开永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儿了,这三天,元怀笙一直陪着她,他倒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不怎么说话,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书。
在众人合力修缮下,莫宅很快便恢复如初,没有一丁点儿损坏的痕迹。醉十里依旧每日定时定点儿的开张做生意。至于丞相府,最近也安分了许多,没听到什么动静。
南柯站在焚香苑里修剪花枝。可这心绪已经飘远,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苏长风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看着满地的残枝新芽,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修剪还是破坏,你瞧瞧这满地的嫩芽,多可惜,等会儿香雪醒了,非得说你不成。”
南柯回过神来,厌烦的瞥了苏长风一眼,随即加快手里的动作,气呼呼的大声说道:“我就剪!就剪怎么了!合着出事儿的不是你们家的爷?你在这悠哉悠哉的晃荡什么呢!看着真心烦!”
苏长风摸了摸鼻子,不服气道:“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家小姐,是我家爷救的。如今好好的在府里养着,莫宅是我们修的,醉十里也是我大哥看着的。合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在你眼里硬是一点儿没落着好。”
“我!我…”
南柯转身准备反驳,可是苏长风这次终于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他说的一点儿没错。
南柯自知理亏,嘟了嘟嘴,小声道:“我错了…我只是太着急了,这都三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见不着人,我实在是不放心。要不你带我偷偷进去看一眼?”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只要是我家爷想救的人,阎王爷根本就不敢收。”
苏长风拍了拍南柯得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牵心我呢。”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清朗熟悉的声音。南柯闻言,转头一看,见到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连忙冲过去,转着圈儿的问:“小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儿了?可吓死我了!”
莫颜兮点了点头,调笑道:“怎么着,你这是巴不得我出什么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们没事儿吧。”
南柯摇了摇头,皱眉道:“我当然是盼着你长命百岁呢,除了香雪和起扇,我们都没什么损伤,香雪失血过多,需要慢慢调养,大夫看过了,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好养着便没事儿了,至于起扇…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
莫颜兮闻言皱眉,一抬头恰巧看到柳唐月掀开帘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莫颜兮眯了眯眼睛,进了正屋,而后问道:“起扇怎么了?”
柳唐月面色凝重,答道:“那日似乎是发狂了,瞧着不怎么对劲儿,知道你没事之后,便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说过几天回来,不过许若谨跟着去了,应该不会让她有事的。”
莫颜兮叹了一口气,斜斜的看了柳唐月一眼,随即又问:“柳姑娘,你觉得这事如何?”
柳唐月闻言,犹豫再三,才小声道:“我做的机关术,如果无人知道准确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除的掉,而且那日来莫宅的只有三个人,根据暗卫传来的消息,应该有十人才对,所以他们应该是知道风起扇和许若谨不在莫宅,所以兵分两路,一队缠着风起扇二人,一队径直来了莫宅,他们深知剩下的我们几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莫颜兮闻言,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有人通风报信?”
柳唐月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而且这个人定然是心思鬼巧,藏匿得很深的。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得将消息放出去。”
“那…柳姑娘觉得是谁?”莫颜兮盯着柳唐月问着。
柳唐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根本没有一点儿头绪。我们只能更加谨慎才对。”
语罢,柳唐月又抬头看了莫颜兮一眼,叹道:“我知道你和他们的感情深,这一路,我也能看得出来,虽说他们一个个都和你主仆相称,可你把他们都当做亲人一样,若果真的查出来…”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动静,二人双双抬头瞧去,只见帘子从外面掀开,原来是樱娘,急匆匆的从醉十里赶了回来。这会儿额头上还布着一层汗珠子。
“小姐,这是后宫里送来的请帖,皇后娘娘请您午时过去延春宫议事。”
“皇后娘娘?她怎么会想起我来了?”
莫颜兮皱眉,一脸不解。
樱娘见此,连忙解释道:“听说是为了三月中旬的宴会,三月十五乃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对皇后娘娘疼爱有加,便把一切都交托给娘娘了。听说除了小姐你,娘娘还请了丞相府的莫小姐,国公府的李小姐一起作陪。”
一听到莫小姐,莫颜兮自然是知道定然是莫幽熙无疑了。
“既然如此,这就拾掇拾掇,准备去吧。我倒也想见见那个…莫小姐。”
午时三刻,一辆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莫颜兮只身一人带着请帖去了皇宫,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先帝去了,皇宫里里外外,都做了改变,有些路已经不认得了。
好在皇后娘娘知道莫颜兮是第一回来皇宫,早早的派了徐公公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等着。
待莫颜兮到延春宫门口时,莫幽熙和李梦姚已经在此等着了。她们二人本就不对付,所以站的很远,彼此只见无话可说。
“因着先前陛下想吃娘娘做的梨汤。娘娘刚刚做好给端了过去,应该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