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兮一行人休整了两日便动身继续上路了,至于那个传言中的三毒宗宗主,早就不见踪影。
一行七人离开玉堂关又走了百里路程,进了一座不大的小镇。苏长卿轻车熟路的领着莫颜兮等人进了一座小院。
进了门众人才看到此处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是用两匹追风宝马拉着的,周身漆黑,不过仔细瞧去,不难发现上面精致的浮雕。从外围看,四处的角落处还镶了洁白无瑕的暖玉。
除了这辆马车,另有五匹健壮有力的上等好马。
村一快速上前,从马车前端拿了一只乌木小板凳放在地上,看着元怀笙安安稳稳的上了马车,这才收起来,看着众人道:“因为山高路远,这一路不敢耽搁,所以委屈各位了。”
南柯凑到莫颜兮跟前,小声问:“小姐,他的意思是,这马车让韩家公子一个人坐?”
“难不成你想和他一起坐?”
莫颜兮反问,南柯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心里一阵发颤,心到:就算是累死在路上,她也绝对不要和恶鬼一起上路!
众人换了马,哪怕元怀笙坐着马车,他们的进程也比从前快多了。
九月,大雁南飞,秋高气爽,路上的翠绿少了好多。目之所及要么是堆叠的硕果累累,要么是满目的颓败枯黄。
几人越过山路,停在了一片已经变成火红色的枫树林休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瞧不见人家。枫林应该是自己形成的,没有被固定生长,瞧着多了一丝狂野之感。
一阵凉风吹过,叶片便像夜里升起来的盏盏孔明灯,又或者被扬起来的星星火苗,在空中盘旋打转,一眼望去,壮观非常。
苏长风伸了伸懒腰,吸了一口山涧之中清亮的空气,望着眼前的美景,一双桃花眼染了豪迈之气!
“雨打芭蕉风吹残,剑吹正气刀聚影,万点尘土一点红,千丈浊浪百水沧!”
一首诗作罢,苏长风总觉得少点什么,于是转头去寻自己的酒壶。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嫩白的小手殷勤的将牛皮酒壶递了过来。
苏长风顺手接住,然后目光瞪的老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贼笑的姑娘。
“你…你要做什么?”
南柯使劲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那个…苏二公子果然厉害,这诗做的好!当称的上元凌第一公子!”
语罢,还没等苏长风回什么,一旁又露出一双笑眼:“苏二公子这诗娓娓道来,将风雨里受尽摧残的芭蕉写的楚楚动人,将秋日里似火的枫叶写的锋锐豪迈,满是洒脱不羁的江湖之气,写到了我的心坎儿里,绝对可以称得上上等之作。”
唐明桑拍了拍手,一脸崇敬的将这诗从头到尾夸赞了一遍。
苏长风挑眉,看着贼眉鼠眼的两个人,一把拿过酒壶,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两个什么心思?”
南柯嘟了嘟嘴,凑到苏长风跟前,小声道:“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心思,也就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小的忙。”
“你们要是让我去打什么野鸡野兔的,我可不干!”
苏长风见他们两个瞧着实在不像好人,心中觉得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南柯咋舌,嫌弃道:“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抓野鸡捕野兔这样的粗活,你怎么能做?你可是苏家二公子,做的当然都是通天的大事!”
苏长风犹豫的点了点头,这话听着是好话,可仔细回味起来,怎么就不是那种感觉呢!
“苏二公子,这忙你要是帮了,我亲自给你抓野味去!只要是这山里有的,你想吃什么有什么!”唐明桑一脸谄媚的说着。
苏长风心里开始打鼓,放缓语气,问:“难道…你们两个想借钱不成?我可没钱!我们家都是长兄如父,要是没什么事儿,他可从不给我钱花!”
“……”
南柯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调整情绪,她就不明白,这人看着我不傻啊,怎么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不正经的玩意儿!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家明桑有钱,够我吃穿…不是!我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是想让你问问韩九爷,他的宝贝马车能不能再坐一个人。”
苏长风大惊,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噎在了喉咙中,激的他满面通红,直咳嗽。
待缓过来,苏长风这才好言劝道:“南柯,我知道你路上辛苦,你看,再过几天咱就到百帝城了,到时候我请客,你要吃什么喝什么随便,春远楼里最贵的东西,你尽管挑,至于九爷的马车,你就不要惦记了。”
南柯瘪嘴,双手捏着裙边儿,小声嘀咕:“不是我惦记,是我家小姐,她得了风寒,我看着恐怕是撑不到百帝城了。”
苏长风闻此,转身四处看了看,果真发现莫颜兮躺在一颗枫叶树下,双目紧闭,嘴唇发白,一动不动。
“前两日,我看你家小姐还好端端的,怎么今日就这么严重了?”
南柯听到苏长风问,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哭诉道:“在玉堂关出事那天,小姐被雨浇透了,虽然回去后喝了姜汤,缓了过来,可终究没好利索,前两日又下了一场冷雨,便牵动了根本,这几日看着蔫蔫儿的,饭都没怎么吃,今日我看了,浑身已经烧了起来。”
说着,南柯瘪了瘪嘴,双目通红,颤颤巍巍的继续道:“这事儿都怪我,香雪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了,说小姐体寒,特别怕冷,尤其是春秋季节,极容易感染风寒,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