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钰轩站在镜前笑了。
镜中还能看见万俟初灵模糊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娇小。
“钰轩，你还想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宫旭炎的声音传来。
公羊钰轩转身刚好看见宫旭炎跨门进来，“何时知道的？”
“何时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怎么会想到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公羊钰轩觉得有些好笑。
宫旭炎轻轻叹口气，“拜师大典那天你的反应有些不对，老八和万俟初灵之间的联系又有其他人干预，我猜想肯定与你有关！”
公羊钰轩轻轻一笑。
“不可能只是想让她留下来那么简单吧？”宫旭炎看了一眼镜中挂在树上已经熟睡的万俟初灵，有些无奈。
公羊钰轩耸耸肩，“不然呢？”
“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话…何必要饮下她的那滴血。”想要帮助她的方法有很多，你却用了最笨的一种。
“我只是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她。”公羊钰轩耸耸肩，仅此而已罢了。
宫旭炎向这边走来，“为何？难道只是因为师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公羊钰轩丧气的坐在椅子上，顺手将镜子扣下，“你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宫旭炎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
“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你不是派人试探了老八吗！”
“啪！”宫旭炎狠拍了一下桌子，“真的和我预料中的一样！你竟然敢这么做！”
公羊钰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宫旭炎，其实心里已经有些胆怯。“事已如此，我已无法再装作漠不关心了。”
“不要再像当年一样一意孤行，有些事情该舍就要舍去！”宫旭炎看着公羊钰轩的脸，有些心疼。
若不是小和再次回来，我当真会舍去！能不能再让我努力一次，哪怕单单只是为了自己那不堪一击的野心！
“若当真能舍，事情怎还会变成这样！”公羊钰轩有些无力。
“钰轩！你…”宫旭炎真是生气了。
公羊钰轩瞪着宫旭炎，有些生气。“师兄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当年你把小和再次带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吗？”
小和？！“我只是心疼小和而已！”
“小灵呢？从来都没有心疼过她吗？”
怎会没有，已经心疼到希望自己可以代替的地步。“钰轩…“
公羊钰轩举手阻止他说话，“师兄，剩下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让我自己做个了断？”
宫旭炎很无奈，很是心疼。即使知道是错的选择，却还要继续错下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我可以不再继续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你若再拿自己的修为去穷奇那里交换什么，就不要责怪师兄不帮你！”
“师兄！谢谢你！”
宫旭炎瞟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公羊钰轩翻过镜子，镜中的万俟初灵笑了，不知道梦中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嘎嘎嘎”
万俟初灵手中紧紧抓着一只鸡，想象着马上就能把它烤来吃。如果她想的话，完全可以把这只鸭子叫zuò_jī。
这只像鸭子的鸡，是刚刚从一家农舍里偷出来的。还差点被他们家的狗咬到。万俟初灵总是和狗结仇，还总是无缘无故的被狗耍。不过这些，过去了她也就会忘记。
万俟初灵在河边和了一些稀泥，身旁的水中有那只五花大绑的鸡。
她把鸡整只塞进稀泥里面，“嘎嘎”惨叫了两声。
用土包好之后，生堆火，放在里面烤。
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宫旭炎微微皱眉，想象不到镜中的这个女人究竟想怎么样。
“羊羊！”穷奇大叫着冲撞进来，“羊羊，陪我喝点酒吧！”穷奇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公羊钰轩瞟了他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先来了？”
穷奇大笑了两声，“这不是提前请罪来了吗！”
“罢了！罢了！”公羊钰轩挥挥手，早知道会败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哪怕等到万俟初灵从青丘国回来呢。
穷奇把酒壶放到桌子上，“早知道我不可靠，还找我办事？！”
“万俟初灵不是只对你有感觉吗！见了你跟见了救世主似得。”公羊钰轩有些吃味。
穷奇盯着镜中的万俟初灵，“她在烤什么？已经到吃土的地步了吗？！”万俟初灵正在烤她的土块鸡，不知道有没有闻到香味。
公羊钰轩笑了，“不用管她，她自己能照顾自己，起码不会饿死。”饮一口壶中的酒，味道有些陌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了，小灵曾说过不喜欢自己喝酒。
“那么相信她？！我可不这样认为，明知道我会吃了它，还偏偏喜欢招惹我。这样、你也认为她会照顾好自己？！”
“你不是也没有吃了她？”
穷奇撇撇嘴，“好吧！”
“对了，当年、还未好好谢过你！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她了！”想着再也见不到小灵，就有股莫名的心痛。
穷奇将眼前的酒杯倒满酒，“我帮你这是小事！你得知道你自己做的事后果是什么。”
“嗯！”
放下心中的执念，谁都这样说，就连小灵都曾这样说过。
“大家知道她与老八的关系了吗？”
“三师兄已经知道了。其他人还没有察觉，就连老十也没有。”公羊钰轩叹口气，饮下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