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
金萄鸢反握住了少女的手,“我看得出来你在胡思乱想,你这个人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了,以后可是要注意了。”
嗯…
钟三年在心中答应下来却自己一句话也没办法说,生怕一出生就要痛苦的哭出来了。
她很少哭的,不是没有哭过,而是很少哭,被父母沉醉的时候,在那小的时候也曾经哭过,被母亲丢在外面的时候也曾经流过泪,只是在那慢慢的时光之中,早就已经学会了哭泣,不定任何用。
被父亲拿皮带抽打的时候自己也明白,哭喊得不带任何的结果,只会换来大批量的嘲讽。
被母亲打骂的时候哭也是没有任何用的,甚至换来更加重的巴掌。
在外人面前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陌路人看到自己的哭泣,最好的态度就是不管。
甚至有些人停下来要说,这个孩子不懂事不听话,父母要好好管教这种孩子,不大不听话,非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明白什么是道理,什么是大人的管教才能明白,听话好好的听着。
甚至有些暴躁的还停下来动手。
哭泣的眼泪,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加痛苦的滋味。
钟三年早就已经知道了。
打了之后就学会不去哭了。
就算再怎么压抑也不会在人间去哭的,心里面再怎么憋闷着,自己也紧紧的咬着牙忍下去,眼泪往肚子里面流,不要让自己受到更多的痛苦,让自己压抑着也不要太过于难受,至少言语上的讽刺也并不会比身上的巴掌更疼。
可是…
可是为什么现在…
她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么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这刹那之间都不能瓦解,似乎有眼泪在眼眶之中徘徊在泪腺之中,快速的拥挤着,似乎想要跳出去自己拼命的压抑,眼泪紧紧的留在了眼睛里面。
怎么办?
在生命之中难得的朋友就这么消失了,或许自己放手才是最好的,可是道理都懂,情感又如何来偿还呢,对于对方来说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路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的,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有如此一般的压抑?
金萄鸢拉住少女的手说道,“你听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儿吧。”
好。
钟三年点头。
将心中沉闷的情绪压了下去,望着对方,望着那明媚的少年,听着对方言语中的诉说。
金萄鸢凝望着钟三年,道:“我遇到女子相遇…时间便是不说了,怕你胡思乱想却也并不是你可望见的时间。”
钟三年安静着,听着听着,那少年的言语在自己的耳边滑过,听着他熟悉的声音,说出了令自己迷茫的话语。
金萄鸢道:“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是的,我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年轻气盛,但当时的脾气确实是更为猖狂,更为讽刺,并不是谁都能管得住的,凭着心思而妄为着,比现在还要跳跃的很了,若是当时的人见到我现在怎么样非得好好夸我一句,沉稳大气,还得说我年纪上涨成熟了不少。”
钟三年不清楚要怎么样才能想象得到,比现在还要年轻气盛是什么模样,自己只觉得如今的少年便已经足够少年至今。
不是在那脑海之中忽然之间闪现了一个影响,是那虚无缥缈的梦境,是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是有任何依据的一场梦。
天空是暗黑的血红色,云彩之中全部都是那浓郁的黑,散发着鲜血的味道,红彤彤的,好声的吓人。
冷秋寒在自己看的那一段回忆也是如此一般。
真正的色彩压抑着心灵,没有任何的希望,浓橙黄色的太阳光芒洒落,在大地上及其的闪耀,不停的扑闪着光芒,却每一下都透露着阴狠,那红色天空之中的阴沉照射在大地之上。
等等!
这只不过是自己遇到的事情,大脑之中产生出来的影子,跟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关联。
金萄鸢那一场梦境只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和冷秋寒对自己所看的景象也只是出现了场面上的重合。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排除有些许的影视剧中出现相关的场面,而自己在脑海之中倒映了出来,毕竟有许多的电视剧,或者说其他的影像文学作品,会出现相关的考究,状态也说不定考不好,还是哪个除妖世家的人改行做文艺方面了呢。
金萄鸢声音压得很低,他往这里面跳的很伤心,也总是有几分跳跃之情,很难得见他如此低沉而沉稳。
“当时我甚至有些无聊了,对于那妖怪之间的争斗,我觉得有些没意思,没几个人能胜得了我的,说能打过我的都是那些举世闻名的,我也不至于傻到非去招惹人家去,似乎在我的领域里面已经没有人跟我能够匹敌了,除了那已经隐藏在世间的存在,我已是天下无敌的状态,那时候年轻年少,然后猛然之间觉得充满了虚无。”
他说起这番话来,几番苦涩在心中反转自己,反倒是带着些嘲讽回望着曾经的那一段岁月时光。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自认为天下无敌,绝世无双。
他不过在那个时代没有相等的对手,就算是有也早就已经是名扬天下,甚至有许多已经厌倦了人世间,隐士山林的。
金萄鸢跳跃,傲慢,但不是傻子。
也不至于非要挑衅,那几乎已经成了传说中记载的存在。
而在那人世间行走的妖怪,却早已经无人是他的对手。
独自一人杀了许多,傲慢的行走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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