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儿当即取出游戏背包,在里面搜寻起可以利用的工具。
那只为了给叶长川采集药材,曾经在山谷中利用过的吸附性绳索还在,叶芸儿决定用这个攀爬到顶部通风口。
她见四下里无人,说做就做。
叶芸儿站起身来,将绳索猛然一甩,那钩子说巧不巧,就攀住了通风口,无论怎样扯都扯不下来。
叶芸儿用脚抵住了凹凸不平的石墙,一路攀爬,爬到了顶端。
通风口处有几条坚固的铁栅栏,叶芸儿又由背包中取出了锋利的匕首,准备将其锉断,好使自己通过去。
她正要行动,蓦地听到走廊里有动静,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铁栅栏。
眼看着还有一步之遥,她便可以成功逃离了,却想不到死神的脚步比自由女神更快一步!
可即使再不甘心,叶芸儿也不得不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及时将那绳索收起来。
她佯装无事人似的,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吃着那虽然丰盛,却入口无味的饭菜。
来人看一眼叶芸儿,径直打开了她的牢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跟我走。”
叶芸儿一颗心顿时沉落到了谷底,欲哭无泪。
果然,这人是叫她前去午门外的断头台,叫她当着众多百姓们的面,不仅要受那被人诋毁污蔑的屈辱,还要她的头就此落地,再无回天之力。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老百姓们是如何拿着蔬菜根,臭鸡蛋,朝着她的头猛摔下去,她俨然一只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怎么还不快走?”那人不耐烦地催促着,“谷大人正在前面等着呢,说大理寺卿耿大人有话问你,要你快些去呢。你若不去,你这案子恐怕就翻不成了!”
叶芸儿正灰心丧气着呢,听闻这番话,犹如打了鸡血般振奋了一下。
喊她去问话,是不是代表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同时她又在心里嘀咕,那个给她莫名其妙送断头饭的人,简直太可恶了!害她白白担心一场……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果然见不得她这么早一命呜呼。
要知道,她既然会重生,可是要在这重生的世间做下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才算此生无憾呢!
这无疑在她那一马平川的荒漠中,播种下了甘霖和种子,叫她生出无限的生机和希望来。
“真的?”她豁然起身,笑逐颜开,乐不可支地跟着那公差走去了前面。
一路上,她只以为是慕弈寒在外面不辞辛苦地调查和打点,才总算替她解了围。
可当她听闻是有人再一次作案,作案手法竟同上一次的一般无二时,登时愣住,瞠目结舌。
她本以为是有人意图想要诬陷她,将她置于死地呢。可是如今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看来,是那人果真同这些达官贵人的子嗣有过什么冤仇,才会故意杀害了他们。
叶芸儿虽然替自己的罪名正一点点地消散而高兴,可想到有人冤死,她又敛起了笑意,只觉那杀人之人才最可恶。
无论如何,那两个人也罪不至死。
这边正为叶芸儿的生死而纠结着,断案也正一点点地进行,却一点真凶的眉目都没有。
那边豆浆店里,也并不十分太平。
叶长川夫妇得知叶芸儿出了事,伤心欲绝,哪里还有心情开什么豆腐作坊,做什么生意?
豆浆店也只有罗宇轩一个人打点着,可无论他同伙计们如何对外界解释叶芸儿是无辜的,人们却依旧对叶芸儿的店避之唯恐不及,仿佛里面有毒液掺杂,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生意冷清且一路下滑无可避免,即使罗宇轩再有能耐,也觉有心无力。
当京城中出现了第二次类似杀人案件的时候,京城中立时起了人心惶惶。
尤其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愈发心惊胆战,不得不猜测下一个莫名其妙死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他们中许多人也头一回开始反躬自省,琢磨着自己从前可否得罪过什么人,甚至提着好东西过去谢罪,求对方宽宥。
这一场京城的纷乱,竟比此前京城被流民被困时,更加叫人觉得阴郁沉闷,空气压抑令人窒息得很。
那一份提心吊胆,别提让人有多难过。
可与此同时,也使得众人对叶芸儿和她的豆浆店的戒备多少减轻了些。
时间一天天地往后推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三日,竟又有一起案件出炉!
这俨然一记惊雷,彻底使大地震动,叫人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议论的声音四下可闻,无不是有关于这三起命案的。
就连叶氏豆浆店二楼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也在闲不住地扯着当下最时兴的八卦。
“这一次死的可是元阁老的大儿子元宝!元阁老是什么人?那可是前朝的大功臣,做过太子太傅的,太子眼里的大红人呢!他的儿子被人害死,可不得天下大乱了呀?”
“这次那凶手的作案手法同欧阳世子和沈大人之子的别无二致,最后都留下了那枚神秘的梅花镖。啧啧,听起来可怪耸人听闻的,叫人忍不住浑身打寒战呢。”
“可不是?可是说也奇怪,每回死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还都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嫡子!那凶手莫不是要这些人断子绝孙,好断了他们的家族香火吧?”
“我看这些年轻公子们未必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倒是他们的父亲可能在以往的侍官生涯中得罪过什么人。那些高官们身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