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临澈看着这么多人,虽然也被这氛围感染着,但还是有些矜持,不太愿意上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突然便看到一道身影闪过,待那人影停下,他才看清是侯毅,。
他一进去随即就与云耿耿互动了起来,一时间两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司义,打眼之下竟觉得有些般配,而后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这是要出大事啊!
再转头看看自家少爷,不出意料的,他的脸已经黑成墨色了。
见到此景,司临澈不再犹豫,抬腿立刻走到云耿耿的身旁,不经意间将侯毅挡在了一旁。
而云耿耿则是低头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抬手拉着司临澈的手开始一同唱跳。
司临澈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笑容,也明白了她的小计谋。
心中有些失笑,但也只是任由云耿耿拉着自己跳舞。
而被“利用”完的侯毅只得摸了摸鼻子有些灰溜溜的退场了。
不过脸上也还是盛满了笑意。
“啊,死,死人了。”正欢愉间,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围在一起的人们顿时被这惊恐的叫声吸引,回头朝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妇人跌坐在地上,一手指着水井的方向颤抖不已。
原来是后吃完在收拾碗筷的流民,在井里看到了具浮着的尸体。
云耿耿三人快步走向水井,司临澈下意识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她愣了一下,明白司临澈是不想自己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于是停住脚步不再上前。
才一会儿的功夫,侯毅已经组织了流民,迅速的便从井里将那具尸身弄了上来。
随即便有人大喊,“啊,是村长。”
很快便从人群中跑出一个妇女扑在尸身上大哭。
“当家的,你怎么突然就去了,这让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
妇人哭得悲戚,险些几次哭晕过去。
云耿耿面露不忍,走上前去伸手将妇人拉了起来。
“夫人,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查明村长的死因,早日让他入土为安才是。”
听了云耿耿的话,妇人强忍住悲伤,开口说道。
“云小姐,我相公是河道下游桉树村的村长。”
“前些日子洪涝来的时候,我们村子因为地势低,第一个便被淹了。”
“相公第一时间便组织村民们离开,朝着高出走,这才使得我们村子虽然房屋被毁,却无一人伤亡。”
“昨日相公说想要回村子里看看情况,今日一直不见他回来,我还想着待会儿去寻寻他,却没想到人会死在了这井里。”
说完这一切,妇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村长家的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一个村民上前安慰道。
“是啊,人已经走了,现在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要好好的。”另一个村名也开口安慰。
“村长家的,你放心,村长怎么对大家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往后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母子。”
“是啊......”很多村民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夫人。
这时先前云耿耿差樊童去请的衙役也已经带着仵作过来了。
仵作当场便勘验了尸体,最后得出结论。
村长是被人打晕了扔进井里淹死的。
听到仵作勘验的结果,夫人直接哭晕了过去。
可也没晕多久便又被众人弄醒了。
此时平日里与村长有过节的人都被聚集了起来,全都满面惊恐的看着官差,有几人还一直大呼着冤枉。
这些人只是平日里村中有些无赖的人,说是过节,不如说是不服村规管教,被村长训斥过的人。
而云耿耿看着已经有官府的人在处理此事,便转身准备走了。
谁知才转过身便被身后的村长媳妇扯住了衣裳。
“云小姐,求求你帮帮我吧。”
云耿耿看着村长媳妇开口道,“官府的人已经过来了,我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可是,云小姐,小妇人觉得,这官府的人也该查查。”村长媳妇说着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哦,此话怎讲?”云耿耿心中惊了一下,开口问道。
“昨日,县官大人告诉相公,说我们村子的人都住了官屋,为这官屋衙门补贴了不少钱,要让相公组织大家交置办银子。”
“可相公知道大家都是慌忙从家中逃命出来的,更何况日后洪涝过去了,还需要银两置办房屋家具,这样就将银子花了出去,日后可真就要漂泊在外了。”
“所以相公就不愿意,谁知就这样和县官吵了起来,还差点被衙役们打了一顿。”
说完这些村长夫人就停下了,只是抬头含泪将云耿耿看着。
“既是这样说,那县官也是该接受调查才对。”
云耿耿斜睨着一旁的衙役这才继续说道,“毕竟,州官放火,与庶民同罪。”
看云耿耿瞧着自己,那衙役立即凶神恶煞的吼道,“闲杂人等,赶紧离开,少在此处多管闲事。”
这时一直站在云耿耿身旁的司临澈便立刻大步跨上前去,冷声说道。
“此事涉及衙门,如今这么急着赶人走,你们可是心虚了?”
衙役自然是认识司临澈的,更是知道而他背后的司家不是他一个小小衙役可以开罪得起的,于是当下便不说话了。
看着衙役们都不吭声,一众流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全都大喊着让县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