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司徒健仁眼中凶光一闪,迅速抄起地面的花瓶碎片,一个猛扑就往钟厚的咽喉方向割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钟厚几乎反应不过来,幸亏他有后天四层的实力,比司徒健仁仅差一线,否则真可能遭其毒手。
在千钧一发之际,钟厚的身子稍微偏了一下,花瓶碎片的尖口沿着他的脖颈划过,在皮肤之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此时司徒健仁招式用老,钟厚也反应了过来,一拳重重的轰在了对方小腹之上。
司徒健仁毕竟拥有后天五层实力,钟厚这一击并未得手,反而借助这一拳之力往后一跃,而落地之处恰巧是他老婆所在的位置。
不过自己全力偷袭的一击居然没能杀死钟厚,让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以为钟厚肯定早有提防,否则根本不可能躲得开。
他没有再攻击钟厚,反而一把拉过他老婆,用花瓶碎片的锋利抵在对方喉咙之上,面容十分狰狞的吼道:“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司徒健仁已经打定主意叛离司徒家,反正以他的实力离开之后也饿不死,总比在司徒家等候未知的裁决要好。
钟厚有点奇怪的问道:“他可是你老婆啊?”
他不明白,拿自己老婆来威胁别人,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行为。
司徒健仁显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打算,道:“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放还是不放。”
他依然认为钟厚此时还是后天二层的实力,他有信心能正面把钟厚杀死,但他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不惊动其他人。
为了确保自己能秘密的安全的离开,所以他选择了以自己老婆的性命作为要挟。至于她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为了上位,他根本就不会娶这个女人。
他老婆刚才心里还想着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家族的最高警报居然在此时响了起来。但突然感到脖子一凉,立刻清醒过来。随即就发现自己的性命已经掌握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只要对方稍微一用力,她马上就香消玉殒。
再听到司徒健仁说要杀她,她的心犹如被千刀万剐,顷刻间全部碎裂开来。
多年的夫妻之情,换来的不仅仅是背叛,还有无情的伤害。
她突然间心灰意冷了。
突然间,她的心死了。
她恨,她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嫁给了一个无法再用任何丑陋的形容词去形容的男人。
但再怎么样也是一场夫妻,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否真的这么绝情,这么铁石心肠,她想听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表达方式就有点。。。
可能平时泼辣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只听她说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嫁给你。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来啊。。。你杀啊。。。有种你就杀啊。。。”
闻言,钟厚一阵无语。
大姐,你没看到自己的性命还在对方手上吗,说话能不能低调一点,万一刺激到对方,给你来一下你就没命了。
不过此情此景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可以看出,在以前,你对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我是你老公,说不定也会去找别的女人。
不对,如果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
钟厚心中不停腹诽,之后果然看到司徒健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如果不是你心胸狭窄,我早就把小红纳为妾,她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下人,她就不会遇到这个混蛋,她就不会死。别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就是因为你这个嫉妇。”司徒健仁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吼出来,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全部吼出来。
见对方指着自己骂混蛋,钟厚皱了皱眉头,刚想反驳两句,却发现对方手中的锋利已经入肉三分,他老婆的脖颈之处已经流出一片鲜红,连忙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钟厚不忍看到她当场殒命,于是道:“你把人放了,我放你离开。”
接近癫狂边缘的司徒健仁,耳边突然传来天籁之音,心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冷静过后的司徒健仁心思转动得极快,他明白,只要他离开了这里,手上没有人质,钟厚很快就可以带人追上来,到时候一样逃不掉。如果带着人质,在众目睽睽之下更走不出司徒家。
想了想,他把手上还在叨叨嚷嚷的老婆打晕了,然后拖到门边,小心的把头探出去,看了看四周,确定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才松了一口气。
轻轻的把之前已经被踹开的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才对着钟厚道:“这是一枚毒丹,毒发之时会全身溃烂而死,只要你服下,我马上离开。你放心,药力会在三天之后才发作,只要我安全离开,我会把解药放在城西十里亭。”
说罢,随手把毒丹丢给了钟厚。
见有一道黑影飞来,钟厚下意识接过,此时才反应过来,他手上拿的是一枚毒丹。
钟厚皱了皱眉道:“说了让你离开就让你离开,我绝不食言。”
“哼,我不相信你。为了保证我安全离开,你必须服下这枚毒丹。”
见钟厚还在犹豫,司徒健仁直接用手上锋利划在她老婆的手臂上。
只见她的衣袖当场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不断冒出鲜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