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茹看见永宁着急的样子,连忙安慰他,“慢慢说,怎么了?”
“程老爷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人。”
瞬间,几人之间气氛变得凝重,他们刚刚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到底是谁?
“我派人去找你不要着急。”清湖率先反应过来。
程玉茹有些许无措。
自从父女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变好,她对他的期待也越来越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程玉茹心里十分慌张。
程安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眸光逐渐幽深。
两人很快回了程府。
程盛院子里已经待满了人,老夫人站在一旁面露忧色。
程玉茹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浑身被打的鲜血淋漓,准确来说根本都不是打,似乎是被兵器故意所伤。
大夫正在旁边急忙包扎着,他此刻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面前这个人并没有致命的伤,可是浑身上下似乎像是刻意被放血一般,割伤的角度格外的刁钻。
程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瞳孔皱缩。
虽然他想不起来这刀法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但是看到这一幕,似乎浑身都涌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怒火。
他对这个应该很熟悉,或者说对使用这个兵器的人应该格外熟悉。
可是碍于面前有众多自己想不起来的人,他直接保持了沉默。
程玉茹心口抽痛。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猝,许多前世没有发生的事情都接踵而至。
她此刻对于是谁伤了程盛居然没有一点头绪,可惯有的理智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爹爹可是一个人回来的?”
若要动手,定然也不会选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身边的车夫对当时的情况总归是知晓一二的。
可让她十分失望的是,老夫人语气沉重的说道:“也不知道他今日自己匆匆忙忙的出去办了什么事,也没坐马车,还是被街边的人发现带回来的。”
程浩本就是听见发生这样的事,赶了回来,此刻满眼沉重。
酒楼刚刚开张不久,有格外多的琐碎事情,向晚本来也想回来,可实在是众多事情缠身。
程温恰巧今日逢休,便一直在府中,他此刻看着众人的神情沉稳地开口说道:“事情一件一件的查,莫要这般,娘,你就先回去休息,我们几人来看看怎么处理。”
“休息?”老夫人忽然冷冷的从鼻尖哼出一声。
这人显然就是不把程家放在眼里,故意找事做了这么一茬。程盛确实并不是什么高官大族,可是她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虽说她背后的母家不及玉茹娘亲强盛,可以断断不是这些偷鸡摸狗之徒可以欺负到头上来的。
老夫人想到这里看向旁边的汀兰,“直接带着人去,挨门挨户的给我找。”
老夫人家族曾在她嫁到这边来之后,给了她一只亲卫队。这么多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夫人也从来没有动用过,今日是真的生气了。
“祖母,如今天家对于这事儿查得紧,若你要真派人出去反倒不美。”程玉茹却赶紧走上前阻止了人。
虽然她话只说了一半,可是人们却听懂了其中另一半的隐含意思。
若要是不太计较也就罢了,要是被上头格外着重注视起来,恐怕这事情就不那么好说。
到时候不仅人没查出来,反倒因为自己的人连带个罪名实在是不妥。
老夫人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被程玉茹稍微一劝阻,也就反应过其中关键来。
程温格外赞赏的看了一眼她,这话也正是他刚刚想说的。程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可却在这闵洲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即便上头不派人盯着,这里也多半有人带着自己的耳目。
程玉茹连日来壮大程家的产业,嫉妒的看不惯的也大有人在。如果贸然行事,定会惹来其中祸事。
他顺着话就接了下去,“娘,玉茹说的对,此时不宜操之过急。况且老四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几人的众口一词下,老夫人总算同意了,让他们先查看着自己暂且去休息。
程玉茹几步走上前,细细的观察着程盛的面色。
他看起来似乎十分平静,反倒没有什么痛苦和狰狞的表情。这就说明当时出刀的人绝对下手迅速,他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晕倒过去。
程玉茹想到这里眉头紧皱。
“大叔,三叔,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谁用刀比较好的人?”
程浩直接摇了摇头。
他虽说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人脉,可大多也是跟商业户有关系,对着江湖人士了解颇少。
程温也是低下头沉默起来。
程玉茹问出话就忽然觉得关心则乱,这两人应当是不熟悉这些才对,她将目光投向了程安,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忽如其来,她的心就缓缓的安定下来。
“我来守着爹爹,大叔三叔,你们有事且先去忙。三哥哥会在旁边帮衬着我的。”
程浩本来仍旧十分不放心,可直接听到程温说:“你放心吧,这丫头在旁边比你,我在旁边还要让人省心呢。”
酒楼里这几天确实是事情繁多,前几日还跟几家闹得有些不痛快,程浩一想到只有向晚一个人待在那里,确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再三叮嘱着程玉茹,“有事一定要告诉三叔。”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