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兵变造成更多杀戮,我很快向焦天赐的家中杀去,杀了焦天赐。原本以为没事了,可是就在我离开廖天赐家,再次走上大街时,却看见满街的尸体!这些尸体不只是百姓,还有士兵!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士兵都杀了!”
说到这,武杨的眼中,突然泪光闪烁,“就在这时,我听到墙外一片孩子的呼救声,回头看时,这些孩子们被吊在八张大网之中!站在大街上,与我在一侧的他们,正搭箭开弓,指着孩子们!”
“我发誓,我看地清清楚楚,他们的箭头指着大网!我真的没有看到墙外是一片浮水坑!我没有看到!我是想救孩子们!我是想救他们,才拔刀的!”
武杨弯腰垂背,泪流满面!
“师弟,一切都过去了!”
良久,路无风看着武杨哭的像他刚捡回来时一样,手掌轻轻地拍在武杨肩上,轻轻地说道。
一直压抑的情绪一涌而出,又得到适时地安慰,武杨心中快慰了许多。
“师弟,还请你原谅,方才我见你心中对焦家庄之事,心中很是积郁,所以便于大师兄故意追问,所谓说破无毒,还请你不要责怪。”见武杨情绪好转,童无战伸手一把拉起武杨。
“二师兄哪里话,实不相瞒,这一年来,我心中一直愧疚压抑,后来都有了求死之心!今日对你们一说,我心里畅快多了,是我要感谢你们才对!”武杨对三位师兄拱手道。
“求死之心?你是说追沙弥坨入漠?”
“二师兄果然厉害!”
听了童无战的话,武杨心中很是惊讶,他没想到童无战竟能如此洞察人心!”
“……”
“二师弟足智多谋,那是出了名,来日方长,有你惊叹的地方!”路无风打断了正要张嘴的童无战,压着童无战笑道。
“大师兄又拿我开玩笑了,不过说真的,小师弟,依我看,焦家庄受挫,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童无战突然认真地看着武杨说道,“对于我们这些自幼生活在虫谷,不知谷外谋诡的人来说,这既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事情的分辨和怀疑,又是你武杨主宰自己命运的开始啊!”
童无战这好似过来人的话,对武杨简直就是当头棒喝一样,武杨听得有理入心,心中深有同感!
“二师兄说得对!”
“既然是好事,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喝几杯啊!”叶无烈见武杨终于释怀,提议道。
……
“拜见我王!”
大殿之上,伊兰图霸与美琪拉端坐在石椅之上,冷冷地看着跪伏在大殿中央的六位祭祀。
“起来吧!”伊兰图霸浑厚却冰冷地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戈尔,你的事,办地怎么样了?”
“禀我王,臣已经招揽精壮的中原男人两千八百名!预计再过两日便可招揽足三千名!”戈尔刚站起来,又立刻跪下来道。
“很好!孤没有看错你!”
伊兰图霸明显对戈尔这三十日的效率十分满意,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可先休息一日,再去中原继续招揽。退下吧!”
“谢我王,谢女王!”黑衣起身后退三步,消失在大殿之中。
“黄衣祭祀,你呢?”伊兰图霸侧目看向黄衣祭祀。
“禀我王,臣已查清中原十大重城的兵力部署和中原五十城的妓院位置!”黄衣祭祀扶着自己的鹿木杖,跪地向伊兰图霸禀道。
“嗯,也不错!”
伊兰图霸对黄衣祭祀的进展似乎也是十分地满意,“你也辛苦了,黄衣大人,你可休息几日后,再去中原。”
“臣,谢我王!”黄衣祭祀感觉到伊兰图霸的满意与肯定,扶着自己的木杖站了起来,后退三步,也消失在大殿之中。
“黑衣,蓝衣二位大人,不知你们二人如何了?”伊兰图霸问道。
“禀告我王,所有的原料都已炼完!”蓝衣祭祀回答道。
“好!你们一个大总管,一个大元帅,当真是孤的左膀右臂!”
伊兰图霸罕见的面带喜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蓝两人,“从明日起,撤去军工谷中的一切冶炼兵器的装备,军工谷改为练兵场!练兵就看你们了!”
“臣领我王命!”蓝衣祭祀与黑衣祭祀第一次见伊兰图霸有兴奋之情,心中也是激荡,异口同声地跪伏在大殿之上。
“退下吧!”与之前不同,伊兰图霸再次罕见的朗声道。
“遵我王命!”蓝衣与黑衣对视一眼,起身后退三步,消失在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的绿衣听着其他四位祭祀的复命,脸色越来越地苍白!
那日被武杨逃了之后,他便一直日夜守在食水潭旁,等待武杨出水换气。可是,事与愿违!武杨入水之后,就好像成了一只会潜水的鱼一样,整整过了七日,都没有从潭中出来!
绿衣急地指尖都发麻了!武杨劫走寒狱中的女子,又闯入了军工谷,他所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这些秘密被泄露出去,莫说他这个负责王国保卫的禁军统领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就连整个王国都有可能要付之一炬!
天知道,绿衣有多想一头扎进潭中,自己去找,但食水潭是王国的禁地,没有国王的命令,谁都不能下潭!蓝衣祭祀之后又没再来,让他更不敢贸然去向国王请命下潭!所以他一直只能在潭边等着。
焦急地等待与紧张地情绪,让他一度过分地紧绷着脑弦,以至于当看见青衣突然破水而出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