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镇因为如愿药植铺要开班授课的事足足沸腾了半个月,期间不少人听闻到这个消息后从各个地方赶了过来,一时间,本就有不少人的龙门镇更是人满为患,家家客栈住满了人,一些人因为来得晚没有房间住只能寄居在民舍里。
各种发色和打扮的人蜂拥而来,令人咋舌,足见如愿药植铺的影响力之大。
杨轩在如愿药植铺里整理着柜子中的药瓶,三年过去了,他也从一个毛头小孩长成了一个犹显稚嫩的青少年,十六岁的他原本跟着父亲做着采集药植的生意,在半个月前被王章给招到了铺子里,现在跟在王章身边做事。
如愿药植铺如今在龙门镇是大大的出了名,龙门镇的人说起这家药铺,没有不感到自豪的,杨轩能进铺子里干活,还是托了王大哥的福,是以他做事很是认真麻利,不愿给王大哥丢脸。
池桃桃除了偶尔来铺子里看看,其余时间全放在了教学地的建设上,可以说亲力亲为,每个细节都要与人讲解清楚,是以房子建造的很快,房间内的教学必需品也在加班加点地赶造着。
她走在大街上,经常有人凑上前来介绍自己,这让她有些郁闷,开班授课的事受到的关注极大地超出她的预料,这对她的生活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林安听闻池桃桃要开班授课时,也是惊讶了一下,此时已经淡定了,见池桃桃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车上,不由得有些好笑,望着她比之前消瘦些的身子,还有点心疼,唉,这个家伙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没错,因为实在不堪其扰,池桃桃现在出行已经不是步行,而是改乘车了。
“你有什么打算?”清朗悦耳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
池桃桃趴在桌上,手里不停剥着烤番薯的皮,看了一眼林安,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呗,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跟着。”她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围追堵截,等招生结束后,他们肯定也会歇了。
林安道:“现在房子差不多快要装修完了,你何必每天跑来跑去的,我已经派了人去盯着,保证出不了乱子。”
池桃桃睨了他一眼,啃了一口烤番薯,口中含糊着道:“我不是闲不住嘛,总是想亲眼看着它建好,看得它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地完善,我心里开心。”
林安无奈了,他掀起车窗的帘子,朝外看去。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又过了几天后,房子终于打造成了池桃桃心中的模样。
而这时,被众人翘首以盼等待多时的招生,也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前来报名的医者和学徒们排着队,从如愿药植铺的门口,绕着大街一直排到了很远的地方,远远看去,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围着如愿药植铺,绕了一圈又一圈。
队里面的人,有的衣着华贵,有的简朴寒酸,因为如愿药植铺招生费用全包,一些家境贫寒拜不了师的人也怀揣着希望赶了过来。
孟长安和王章分别坐在一张桌后,记录着报名者的名字,杨轩和另两个伙计负责分发着号码牌。
这是池桃桃在看大庞大的报名人数时想出来的,很好的杜绝了数据混乱的问题。
这场声势浩大的报名,一直持续了四天,王章将名单整理记录完毕后,感觉自己的手简直要废掉了,他瘫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弄完了。
因为报名的人太多,考试是分批进行的,所幸池桃桃出的考试内容分别是植物亲和度测试、药植辨识和问卷调查,是以也不怕泄题。
待所有考生都参加完考试后,池桃桃望着面前桌上摞的极厚的一叠资料表,她毅然决然地把爷爷和孟长安也拉了过来,美名其曰:为她把关。
三个人埋头审阅,花了足足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把他们公认的好苗子给挑选出来,池桃桃看着手中的名单,里面足足有一百多人,她的课堂显然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还要继续筛选。
她看向爷爷,爷爷给她了一个“爷爷相信你”的眼神。
她看向孟长安,孟长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池桃桃:“......”
最后,池桃桃仔细审阅,将人数缩减到了六十名,然而,人数还是有些多。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林安,林安失笑:“我记得你为他们安排考试时,因为人数太多,是分批进行测试的,或许,你也可以试试分批授课?”
池桃桃眼前一亮,她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当局者迷啊。
如此,这六十名考生,便全留了下来。
池桃桃将他们分成了两组,上午和下午分别进行教学,她与孟长安交叉教学,两组学员定期更换时间,效果不错。
由于学员们的学习进度参差不齐,池桃桃创立了帮扶小组,这大大提高了队员之间的凝聚力,虽然中间也出现过一些问题,但是综合来看,他们的医术普遍进步了。
池桃桃的生活从以前的“医馆——药铺”两点一线,变成了“医馆——学社——药铺”三点一线。
在学员们能够炼制出低等级的丹药时,刮了一个冬天的寒风终于停歇了,屋檐上厚厚的积雪开始渐渐融化成雪水,树木慢慢地抽出了嫩嫩的枝芽。
春天悄悄地近了。
在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王章选了一个好日子,如愿药植铺的分店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开张了。
一切,都慢慢的走上了正轨,开始了新的征